“我们的力量如果分散,不知能不能救出小莫。”蒋里有些生气了。
他觉得常乐是因为一直以来太顺了,体内隐藏的力量太强了,所以变得有些盲目自信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别的事上都可以听你的,但此事关系到小莫的安危,我绝不能同意你任性胡来!
“我总觉得我的感觉不会错。”常乐摇头,转身飞奔而去。“你要是信我就跟我来,要是怕不保险,就去对岸看看。”
“客官,那还过不过河了?”摆渡的舟子问。
“过!”蒋里气哼哼地说。
常乐一路飞奔,直向着镇北而去。他隐约感应到那股力量,就在镇北某处,一路追寻而去,最终看到了一座废弃的仓房。
仓房附近,再无人家,极是偏僻,安静得很。
他望着那仓房,正在犹豫间,突然感应到仓房里有一股力量猛地一震。那力量他极是熟悉,因为他曾亲手引着它,一路向上,由下而及中,由手而至眼。
小莫!
他神情激动,猛地向前冲去,一脚便将仓房的门踢开。
仓房之中,十四个打手缓缓转头,望向门口。
正在吃花生米的侯阳一怔:“这是谁?”
常乐望去,见在那些打手包围之中,有一个胖少年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他的两手铺在地上,十根手指都扭曲翻转,青紫一片,而一个打手手持着利刃蹲在他身边,似乎要进一步伤害他。
看着那些扭曲的青紫手指,常乐的心在颤抖。
狂怒涌上心头,但被某名的力量压住。
他的双眼泛起了红光,如同一只暴怒的凶兽。
他缓步向内,一步步走向打手们,一股滔天的气势,令打手们情不自禁地吞起口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你是谁?”侯阳大喝一声。
常乐指着莫非:“他是我的兄弟,我叫常乐。”
“常乐?”侯阳一怔,“你……你怎么能找到这里?”
“你们为何伤他?”常乐压着怒气问。
“为何?”侯阳笑了,“还不是因为你?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让我们龙头帮坠了面子,我们不自己找回来,还怎么在端江府里混?郑天军那小子也真是没用,竟然没把你引到我大哥那里,枉我大哥还赞他是个人物。”
他吃了颗花生米,一点头:“不过也好,由我亲手来收拾了你,倒为我大哥省了力气。”
说着一挥手,厉喝一声:“兄弟们,要他命!”
“好说!”十四个打手面露狰狞之色,一个个摩拳擦掌,向着常乐走去。
常乐看也不看他们,只是盯着莫非。
他突然想起初识时,莫非拼命保护那架纺车的样子。
他知道,莫非是工家的天才,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
他更知道,莫非最珍视的,便是自己工艺方面的才能。
可一个工匠断了十指,将来还能造出什么东西来?
这比破了他的神火宫,对他的打击更大!
常乐的手在颤抖着,那一股怒气在心头狂涌着,压制它的力量渐渐不敌,终于,那怒气爆发而出,化成了莫大的力量。
“今天仓房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
常乐咬牙切齿地说着。
眼中,有凶威滔天,如火焰蔓延。
“口气不小啊。”侯阳大笑,“一个小小娇鱼楼的红炎学子,真当自己是盖世大侠了?你这样的东西,爷爷我自己就能收拾一把!告诉你,今天这里的人,都是红焰境的武者,你死定了!”
一个打手狞笑着走向常乐,叫道:“小侯哥,我先把这小子拿下,然后全凭您发落!”
“好。”侯阳点头,“到时,先把他双手双脚都打断,再找一匹马把他拴在马后,让马活活拖死他!”
“那可有趣了!”那打手大笑着,一拳击向常乐。
常乐没有躲。
他挥起拳头,就这么迎着对方的来拳击了过去。
怒火升腾,化为可怕的力量,右掌神火宫光明大作,火焰汹涌,势可焚天!
一拳对撞,传来骨骼碎裂的清脆一响,打手惨叫声中,手腕直接弯折,一条手臂也完全扭曲过去,简直如同一拳打在从天而坠的巨石上一般。
红了眼的常乐发出一声大吼,另一拳猛击过去,正中对方胸膛。咔嚓一响中,对方声息皆无,胸膛凹陷,身子向后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时,已经魂归天外。
侯阳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上,一起上啊!”惊恐之中,他尖叫起来。
十三个打手心中虽然惊骇,但毕竟自己这一方人多势众,当即暴叫起来,一起冲向常乐。
“都得死。”常乐看着冲来的打手,低声自语着。
身形一动,人如一道疾风一般,转眼冲入人群之中。
一只只拳头、一条条腿,所有人进攻移动的轨迹,都在常乐眼中定好了位。他于拳风脚雨之中从容闪避,一抬手,便是一记手刀斩在一个打手的颈侧。
咔嚓声中,打手的颈骨直接被斩碎,碎骨刺破了气管与血管,打手捂着脖子倒地挣扎,双眼憋得通红,不片刻,便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