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腾想不通。
“林大先生,还不去?”郭琛催促。
“是。”林腾无奈一礼,叹息而去。
出了门,却不断琢磨展誉的用意,可实在是没办法琢磨得清楚明白。
“凌先生可满意?”学房中,展誉笑问。
“我要上课了,你们走吧。”凌天奇一挥手。
“好好好。”展誉急忙笑着点头,拉着郭琛走了。
四少年看得目瞪口呆。
“如何?你们师父还算有点威信吧?”凌天奇呵呵地笑。
“师父,您简直神了!”莫非竖起大拇指来。
“这个展誉还算是个明白事的。”凌天奇说,“至于那个林腾,纯粹是个完蛋货,狗屁也不懂。生了一肚子气,唯有酒可解。算了,不上课了,咱们现在就喝酒去。”
说着起身,竟真带着五人离了学楼,到县里找家酒楼喝起酒来。
五人都没见过这样的先生,觉得新鲜。但再一想,哪里还是什么先生?
这是师父呀!
师父教徒儿,能和学楼里的先生教学生一个样?
凌天奇嘴里嚷着喝酒喝酒,几人还以为他有多大酒量,不想喝来喝去,五个少年还没怎么样,他却先不胜酒力,倒在桌上睡得直打呼噜,到最后,虽是他说要请客,但却还是蒋里掏的钱。
“咱家师父本事真不一般。”蒋里付完账后不由感叹着说反话。
“一般能当你们的师父?”被常乐背着的凌天奇突然精神抖擞地回了一句。
五个少年好一通撇嘴。
“师父,您这么精神,就下来自己走吧。”莫非在一旁说。
“被人背着多舒服?”凌天奇闭着眼说。
“师父可真会欺负人!”梅欣儿笑着说。
常乐咧嘴乐。
“你是接着背还是不背呢?”凌天奇问。
“自己师父,哪能不背?背一辈子都成啊。”常乐说。
“这张嘴真甜啊。”凌天奇感叹,“好,回去后奖励你站一下午。”
“这哪里是奖励啊!”小草叫了起来。
“就你知道心疼他!”凌天奇睁眼瞪小草,吓得小草急忙低下头。
今日一宴,算是让几个少年领教了这位师父的风格。
归程路上,凌天奇伏在常乐的背上,好不舒服。
“你这么孝顺,师父就教你个乖。”他低声说着,“现在看来文、武、乐这三道,你确是天才,但长远看来,其他几道中你的成就也不可能浅。你现在最短处是书道,这不急。都说字如其人,纯是扯狗屁,这东西跟别的技艺一样,一靠一点天赋,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靠的却全是练。日斩千剑,不出一年,你那一剑在同境中就无人能敌了。这道理懂不懂?”
“懂。”常乐点头。
“但却急不得。”凌天奇说,“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打好诸道基础,等神火术巩固之后,才可一步步按顺序来。所以,师父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少问为啥。”
“为啥呀?”常乐问。
凌天奇照后脑勺拍了他一下子,常乐咧着嘴嘿嘿地笑。
“师父真坏!”小草气坏了,在一旁叫了起来:“少爷背着你,你还打他!”
“马驮着你跑时,你还抽它呢。”凌天奇说。
“我没有!”小草叫。
“那是因为你没骑过马?”凌天奇问。
“对!”小草答。
“大傻丫头。”凌天奇笑了。
“好了,今后为师善待你们大师兄,总行了吧?”他说。
小草咧嘴笑了:“多谢师父!”
“大师兄?”莫非嘀咕。
“都拜在同一师门下,自然是亲师兄弟了。”蒋里说。“今后这称呼也要变一变了。”
“回家得好好排排。”莫非说。
“排啥?”凌天奇说,“臭规矩别那么多。我这么说,只是让小草今后不用再少爷长少爷短,在人前老显得跟个小丫鬟似的而已。她这么叫就好,你们就省省吧。”
“师父想得真周到!”莫非称赞。
“听见了吧,小草?”常乐望向小草。“今后要叫我师兄了。”
“是的,少爷!”小草开心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