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刘涚只觉得右耳边擦过股劲风,眼角视线里突然冒出来的阴影,竟然刚好将那乱抖的枪头抵住,两厢停顿片刻,刘涚趁机瞅了个清楚,那抵住枪头的,尽然只是一根普通木棍!
虽然那木棍油光水滑放佛是被机器细细打磨一般,但色泽和纹路都表露其质地——绝对是木棍,而不是上了油漆的铜棍或者是铁棍!
然一根普通的木棍又是如何能将枪头挡住?这其中可是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玄妙?刘涚不懂,他只是知道在这最危急的关头,是柴胡,这个别人眼中的浑人,出手替他挡住那枪法颇佳的金将!
“欺负我刘哥哥,找死!”
柴胡平常时候略显呆滞的脸上此时竟有一股隐含的怒意,那一双浓眉在倒竖之后也有了些锋芒的感觉,瞪圆的眼珠子放佛就是一双拇指大小的漆黑铜铃,微微一抖便会有雷鸣般的怒吼!
“哪里来的小孩?”
那金将嘴皮翻动,说出半生不熟的宋官话来,刘涚倒是听明白了,柴胡却充耳不闻似的,张嘴一声大喝,手里的木棍猛然一抖,随后棍影扇开,在刘涚眼力不及之下,那金将突兀地倒飞了出去,人在半空时手里的长枪已经掉落,浑人柴胡竟然随后踏上一步,手里木棍凌空一挑一抖,“嗖”地长枪改变方向疾飞而出,追上刚刚落地的金将,“噗嗤”声后,那金将愣是被自己的长枪死死的钉在地面,穿胸而过的长枪尾部兀自震颤不休!
“这柴胡,当真是好大力量,不过这棍法,未免也过于玄妙了!”
刘涚心中对柴胡的力量其实并不太惊讶,毕竟见过柴胡跟胡立对三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柴胡的棍法竟然如此玄妙,兄弟尚且如此,那当哥哥的柴青源,棍法又该玄妙到何种程度?
甚至于刘涚有种感觉,这柴胡的棍法,跟高玉娘的枪法,究竟谁更厉害一些?
“恐怕还是高玉娘的枪法要厉害些,毕竟人家的哥哥是大名鼎鼎的高宠,而不是名不见经传的柴青源…”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刘涚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此时也忘了曾经跟柴青源之间的约定,振奋精神扑向金兵的同时对柴胡道:“杀!杀死任何一个敢冲出来的金狗,杀!”
“好!刘家哥哥,俺早就想放手杀了!”
柴胡的声音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兴奋,杀死金将的事情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影响,看着柴胡嗷嗷叫着,擎木棍横扫金兵,刘涚突然觉得,这柴胡当真是一员猛将,简直就不输其兄长柴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