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是老祖宗,老祖宗!”
头发胡须花白的时家老祖宗也被捆来了,只不过这老头性子及其倔强,那怕都到眼下这种境地,在看见刘涚的时候还忍不住冲着刘涚啐了一口唾沫,恶形恶状的。
“姓刘的,你怎么还没死啊?老祖宗要看着你死,看着你死!”
面对老头子的诅咒,刘涚只能是无奈的耸起肩膀,转身面对众人道:“你们看,就是这幅德行,现在还需要什么证明?”
有证物,还有老祖宗自己的“证词”,那知府大人如果还要想替时家说话,那才真是脑子被驴踢了!当下,不用刘涚再说,接到知府眼神示意的衙役主动上前帮着捆人,这个时候,时平,还有那时县尉,才真正感觉到严重的危机,开始求饶!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做啊!老人家精神不正常,说句话难道也要致死么?”
“说句话当然罪不至死,可是这些呢,你们怎么解释?”面对时平的辩解,那知府黑着个脸,盯着时平,手指被查获的那些违禁品。
“这些,这些都是当年我们时家跟金兵战斗过的纪念,纪念而已!再说了,我们家也不算是平民,拥有一些武器,也是可以的吧?”
如果光光是这些武器装备的话,那时县尉倒真能自己扛下来,反正就说是为了组建队伍对抗可能出现的金兵,以时县尉的官职,弄点武器也不算太大的事儿,只要这些武器不用来内斗,一般来说上面也不会去计较。
所以当时平急中生智的这般狡辩时,那知府暂时就没了应对,转而望向刘涚。
刘涚脸上露出笑容,点头道:“我就知道时庄主是好口才!其实我早就想来将你们扫平了,始终顾忌着时庄主的口才,万一对薄公堂的时候,一不留神还会被时庄主倒打一耙呢,所以呢,我一直忍到了今天!”
刚刚知府大人语塞,时平还以为事情能够有转机,然而如今刘涚这么一说,那时平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怕是要完蛋。
正在这个时候,时家的老祖宗突然又叫了起来:“三娃!时辰都到了,三娃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了今晚杀过来的么?哼,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等三娃来了,把你们统统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三娃?这个三娃是谁,好大的胆子!”
颜安最是听不得这些,旁的事情也就罢了,可若是要针对吴阶麾下的将士,他绝对不会答应!尤其是刘涚,当初他可是对刘涚的误会不浅,而刘涚在那件事情上不跟计较,那种宽容,颜安始终没有忘记。
故而时家牢头出言不逊,如果不是因为益州知府在这里,颜安恐怕直接就命人上去,先使劲抽几个大耳刮子然后再上手段问话!
“三娃,三娃就是我的三娃啊!嘿,三娃若是来了,你们统统都要死,都要死呢!”
那时家老头到现在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倒是那时平,从老祖宗开始叫嚣“三娃”的时候,两眼就始终关注着刘涚,像是在研究刘涚的反应。
其实时平心中也是一个劲儿的打鼓。
按照时间来算,三娃领着人应该早就到了才是,就算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那也应该派个人来支会一声,除非是.
另外,刘涚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风声究竟是从啥地方走漏的?
更让时平紧张的,还是刘涚对“三娃”这个名字,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好像他就已经听说过,甚至是很熟悉的样子,那岂不是说.
越是想,那时平的心中就越是觉得紧张,到最后,不用刘涚开口,时平的一张脸,都已经像是死人一般的难堪。
时家上下还在喊冤,事实上这些当中确实有大部分人都是冤枉了的。
就在知府大人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处理,颜安还想逼问“三娃”究竟是谁是,刘涚却是走向那些被捆起来的时家人,将时安国指了出来。
“把他给我带出来!”
“得令!”
步步紧随刘涚的吴安邦当即将浑身仍旧颤抖个不停的时安国从人群当中揪出,带到刘涚面前。
“给安国松绑,辛苦你了,安国,想要拿到时家的证据,少了你还正是不成啊!”
“我.我.”时安国虽说是个男人,但毕竟年纪尚轻,如今当着时家上下的面,刘涚和颜悦色的跟他这样说话,哪怕他跳进黄河,怕是都洗不清了!
“试图谋害前线将士,按律是满门抄斩,不过安国你揭发有功,大义灭亲,这个罪名就落不到你头上了。相反,我还要向朝廷上报你的功劳,更要现在就把你引荐给知府大人,将来成为知府里的正式衙役,可要好好报效朝廷啊!”
刘涚明明看出那时安国精神上已经不堪重负,却偏偏说这般的话来刺激他,更是转身就让吴安邦将时安国的兵器送上,当真带着时安国,朝着知府大人那里走去!
“时安国!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