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本来不合的两人就更加的不合,本来很容易解决的事情越发的混乱起来。
京城乱极,可却没有人敢去通禀乾隆皇帝。
不管是八皇子党还是十五皇子党,这些事情他们都是不能够告诉乾隆皇帝的,告诉了乾隆皇帝,岂不就等于承认他们的无能吗?
当皇帝不怕贪财贪色,就怕无能。
一个无能的皇帝还不如一个贪财贪色的皇帝。
这些事情被严密的封锁在了京城,刘墉和阿桂他们是一边合作一边相互敌对,谁也不肯想让。
这日忙完宫里的事情,刘墉托着疲惫的身子往府里赶,走到街上已繁华出,从人群中突然窜出来几名面带冷笑的百姓来,这几个百姓冲出来之后,竟然当街将刘墉的轿子给拦了下来。
而且立马动手。
他们要打刘墉。
这种事情刘墉还是第一次碰到,他的几个轿夫纷纷与那些人相博,可那些人似乎是练家子,几下便把那些轿夫给打趴下了,刘墉一惊,连忙跳出轿子向外逃。
刘墉在街上狂逃,那些百姓狂奔,不过他们并没有追多久便很快消失在了繁华的街道上。
刘墉回过神来时已是一头冷汗,他觉得刚才真是太险了,可很快他又觉得太气人,他一个堂堂一品大员,竟然被几个混混当街追着打,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搁?
可很快,刘墉便觉得事情很怪异,那些混混为何无缘无故要打他?他可是一品大员,谁这么大胆子敢打他?
在被打之前,自己的轿夫也是亮明了身份的,那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敢动手,此事定不简单。
然后,刘墉便想到了这几人朝堂上八皇子和十五皇子相争的事情,难道那些人是八皇子授意的?
八皇子倒是个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刘墉越想越气,怒道:“看老夫如何找你算账。”
这时,那些被打的轿夫已是跑了来,后面还跟着顺天府的衙役,刘墉瞪了那些人一眼,然后吩咐道:“走,去八皇子府。”
轿夫相互张望,破为无奈,可还是跟了上去。
来到八皇子府,刘墉很快被王爷府的人给请了进去,八皇子出来之后,看到刘墉的狼狈样,立马露出一丝惊愕神色,道:“刘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好像被狗追着咬似的。”
八皇子身为皇子,与刘墉又素有嫌隙,因此他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刘墉听到八皇子这话,倒也不生气,冷冷道:“老夫就是被狗追着咬了,而且还是你八皇子养的狗。”
“什么?”
八皇子一愣,他有些不能明白刘墉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大人可不能这样诬赖人,本王的狗可都栓的好好的,那里会放出去咬人?”
刘墉从一开始就不会认为八皇子会承认,因此便想再闹,可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来报,说福晋来了。
刘墉知道八皇子的福晋是娜拉郡主,那娜拉郡主是蒙古汗王的女儿,他今天虽然生气,可礼还是要见的。
双方见过礼后,刘墉才将事情仔细的说了一遍,八皇子和娜拉郡主听完皆是一愣,八皇子更是连忙反驳:“刘大人,你我两人虽然政见不同,但本王还没有到派人当街大人的地步,那些人绝对不是本王派的,而且本王也可以发誓,那些人绝不是本王的人派的。”
刘墉见八皇子说的这么肯定,不由得减去不少怀疑。
而这个时候,娜拉郡主道:“刘大人是当朝难得的清官,我家王爷对大人也是敬佩的很,那里会派人对大人动手,最近朝堂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的,觉得十分怪异,试问十五皇子的人可有对我家王爷不敬?”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那些传言可不是十五皇子的人说的。”
“这就对了,对十五皇子的那些恶语,我们家王爷的人也没有说,如此一来,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柳大人就清楚了吧?”
八皇子和刘墉两人听到娜拉郡主的话后,皆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敢情他们被人给利用了,而另外的人则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墉在明白被人利用之后,对娜拉郡主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来,她虽身为女子,可却能够冷静如此,当真非常人所能比。
而像他们这些朝中大员,为了彼此私利竟然被人利用,当真是蒙蔽了身心的,如今被娜拉郡主点醒,往事种种,豁然开朗。
“定是和珅那个老贼,他人虽随圣上去了江南,可他又怎甘心让八皇子和十五皇子监国?他派人离间我们的关系,他和十一皇子好渔翁得利。”
刘墉说完,很是愤怒,八皇子也有些愤怒的点点头:“刘大人所言极是,不过如今我们既然已明情况,当想办法稳定局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