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把他当作好朋友吗?”小克问。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深更半夜开车去找他?”
“你暗中和谢婉私通,这是好朋友的作为吗?”小克不屑地说。
“你说什么呢?谁说我和谢婉有男女私情?”他愣了一下,生气了,手在微微发抖,好像想打人,但他看小克一眼之后,告诉自己要忍耐,否则要吃亏,他是冲动型的人。
“是谢婉亲自对我们说的,这不容你抵赖。”
“她是意淫狂幻想狂!她是被高官扔掉的破鞋,我怎么会看上她?你们去问一问,我身边的美女一大堆,排着队等我呢,怎么会轮得上一个有夫之妇?简直是污辱我的情商!”他愤愤不平。
吕莹莹对他的印象一下从云端掉入沼泽,为了自保,他瞬间把自己的女人贬得一文不值,她最讨厌这种不敢担当的男人,小克绝对不会这样,如果把小克比作武松,那陆永寿就是西门庆,虽然讨女人喜欢,但最终会惹女人恨,她忍不住责问:“陆总,如果你和谢婉没有关系,为什么那天晚上你会去找叶良?怎么那么听谢婉的话?近半年来,你和谢婉的通话达到600多次,每次通话时间平均达25分钟,累计时间达15000分钟,如果你俩不是情人关系,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话说?你不用做生意和睡觉吗?”
“我是看在叶良兄弟的面子上去找他,你总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吧?”他的口气软了下来。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这是谢婉从手机中发给我们的照片,是你俩赤身裸体在床上的亲热照,你自己看看吧。”吕莹莹打开手机里的文件夹,点开一张照片,递给陆永寿看。
陆永寿一看,立刻感到一股热流往脑门上冲热,羞愧、愤怒、失望各种表情写在脸上,最终无奈地说:“好吧,我承认我和她有关系,可是,这都是叶良帮忙牵桥搭线的,否则我怎么会认识谢婉?而且是谢婉主动勾引我的,她乘我喝醉了,在宾馆开了房,赤条条地钻进我的被窝,男人嘛,不可能不吃送到嘴里的鱼吧?”
“这要看什么男人,坐怀不乱的典故你应该知道吧?好了,我们不管你们的私情,我们怀疑你当晚找到了叶良,你为了达到和谢婉一辈子在一起的目的,把叶良推到水田里冻死了。”小克严肃地说。
“你们有证据吗?”他铁青着脸大声问。
“没有证据,但是我们从录像中查到叶良的死亡时间里,只有你的车进入301乡道,你是我们最大的嫌疑人,出于你不配合我们说实话的情况下,我们要把你带回刑警队进行测谎。”小克毫不退缩地反击。
“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辱,我抗议!我要找我的律师。”
“我肯定你的律师会对你说:配合警方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请走吧。”小克站起来,示意他跟他俩走。
“我要跟我的律师打电话,否则我不会跟你走。”
“好吧,我们等你。”
陆永寿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那头很快传来了声音,陆永寿把情况向对方说明,对方劝他配合警方调查,他会去刑警队交涉,陆永寿这才收起手机,跟小克和吕莹莹走出公司。
他们对陆永寿进行测谎,结果证明他没说谎,陆永寿在刑警队不到一小时就被放回去了。
案子陷入僵局。江一明坐在会议室里抽烟,烟雾使的脸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外面下着蒙蒙细雨,天气寒冷而阴郁。
“江队,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小克问。
“肯定要继续查下去,我们还没弄清叶良为什么要在三棵树湾下车?被谁约下车?叶良在那么冷的夜里不可能无端下车,肯定有人约他在那里见面。”江一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