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村支书管道明早已觊觎她的美色,站在她的一边,竭力帮她,管道明把我叫到会议室去,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她向我借钱,我不肯借,她就跑到村委会来告我强奸她。
“管道明说我说谎,既然没有强奸她,为什么她的脸上有五个手指印?身上衣服的扣子都被扒光。我说我是打了她,但是没有扒她的衣服。每个村干部在管道明的授意下,都站在她一边。
“最终,我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如果他们报警,我可能要被拘留,我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在公安局留下有污点的档案,于是,我同意赔她两万元摆平这件事。事后,我当然不服气,当着正沾沾自喜的林一峰和于海花的面说总有一天我要杀掉他俩。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于海花和林一峰设下的陷阱:原来于海花那天看见我开车进城,她就坐车到县城,等我办完事走出林业局,她故意在林业局门口与我偶遇,直到吃饭、唱歌、开房睡觉。
“这个女人心机深不可测,从此以后,我就想离开水口村,因为村干部都眼红我买山林挣了不少钱,可是从不去孝敬他们,我知道自己没有势力,于是离开水口村,来到镇上发展,到如今有了这家宾馆,我得感谢她设下的陷阱,否则可能还在水口村生活。”丁东亮很欣慰地说。
“可是水口村人都说林一峰非常老实本分,怎么可能那么有心计?”
“林一峰外表看去是老实本分,但是内心去是个狡猾的家伙,于海花更不是个好东西,要不,她怎么会无故上我的床?”
“这只是你的说辞,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们也没办法去证实。”
“可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可以去问水口村人,除了林积忠那一家,看谁会说我是个强奸犯?村里每干一件大事,我都会捐款,这20年来,我为水口村和困苦的村民捐款不下30万,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他淡淡地说,并不为自己是水口村的首善自傲。
吴江想问他2006年8月29日他在哪里?但一想这样是强人所难,如果他挨过来问吴江当时在哪里?他也回答不出。
“林老板,请问2006年8月29日你在哪里?”没想到朱钢问了。
“这……这不是为难我吗?”
“也不是为难你,如果你记得就告诉我们,不记得我当然不会勉强你。你能帮我们想想吗?”
“我要去看看日记,我在部队每天都会写日记,退伍之后,还保持着原来的习惯,但是没有天天写,不知道那天有没有记日记。”
他站起来,走到书架边,掏出钥匙,打开中间的抽屉,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2006年的日记本,然后打开日记查看,没有8月29日的日记,但是有8月30日的日记。
日记虽然是30日写的,但是记录了29日的事,原来那天上午他陪另外三个来买木材的老板在远大宾馆打麻将,吃完午饭后,他们继续打,但是打到快到吃晚饭时,有人举报他们在宾馆里赌博,被民警抓进丘山镇派出所,每人罚款3000元,还被关了12个小时,到第二天天亮才放回家。
吴江仔细观察了日记本,发现写字的墨水是陈旧的,日记本的纸已经发黄,甚至很脆,轻轻一动就被撕裂,可以证明书写时间已经超过9年以上,但是,如果丁东亮是凶手,他可以把字迹做旧,比如用色水染旧法、栀子和红茶染旧法。
但是,派出所的档案有记录,丁东亮把字迹和日记本做旧没有意义,到派出所一查就知道他是否说谎。
他们来到丘山镇派出所查档案,档案管理员找了一会儿,便把当时的抓赌笔录找出来了,笔录上确实记录了当时丁东亮被抓到派出所罚款,还有其他三个温州的老板也被罚款,这是丁东亮不在犯罪现场的铁证。
他们重新回到丁东亮的办公室,想叫他提供线索,丁东亮一下从嫌疑人变成了线人,非常开心,他笑着说:“其实最有可能杀害林一峰的是于海花现在的老公卢明亮,于海花真正爱的是卢明亮。于海花和卢明亮是初中同学,在初三那年他俩就谈恋爱了,我是他俩的同学,这点我非常清楚。
“但是,于海花父母嫌弃卢明亮家里穷,不同意,而更喜欢勤劳的林一峰,于海花不听父母的,坚决要嫁给卢明亮,可是于海花的母亲收了林一峰的订婚礼金,不可能退还,她母亲一气之下,喝下半瓶农药,幸好及时被送到镇医院抢救,才逃过一劫。
“于海花在万般奈何之下,终于同意嫁给林一峰,但婚后俩人感情不好,经常跑到城里或者镇上和卢明亮幽会,这事大家都知道,可能林一峰也知道,但他宁愿戴绿帽子,也不愿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