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在林小虎的陪同下,来到西岩市公安局,白局长和主管刑侦的钱副局长亲自来到门口迎接,他俩见到他们就像见到久别重逢的亲人,与他们握手拥抱,不停地寒喧,白局长要把他们安排到高级宾馆入住,席局长问:“白局,你们没有自己的招待所吗?”
“哈哈,当然有了,但是你们是我们请来的贵宾,既然是贵宾,当然要住宾馆,才能表达我们的诚意。”白局长爽朗大笑着。
“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破案的,不是来享受的,我们就住在你们的招待所,否则我们马上回去。”
“别别别,席局,我答应你,马上安排。”
重案组在西岩市公安局招待所住下,席局要参加在省城举办的法制讨论会,因此席局先回省城了。
招待所位于西岩市西边的半山腰上,是一座五层的古色古香砖瓦房,占地面积近十亩,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庭院里法国梧桐浓荫如盖,蝉儿在上面鸣叫,百灵鸟在枝头高唱,别有一番情趣,因为人少幽静,倒像是一座疗养院。
江一明站在五楼的阳台上举目远望,自上而下地观赏着西岩市全景,西岩市是一座山城,山势比较陡峭,呈45度左右的坡度,建筑物依山而建,上窄下宽,呈塔状,大多数的豪华建筑物都聚集在山脚下的南江边。
林小虎站在江一明的身边,指着南江边一栋高楼大厦说:“江队,你看,那座就是金融大厦。”
江一明看见金融大厦耸立在不远处,玻璃墙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美丽柔和,一群白鹭绕着它飞来飞去,像一首流畅动听的曲子,谁会想到在这栋华丽的大厦里竟然会发生谋杀案呢?
第二天,重案组成员轮流看卷宗,从现场勘查记录来看,田京生的死符合所有自杀条件和结果,因为田京生坠落处离墙脚两米远,哪怕是刮台风,也不可能把坠落的人体刮到离墙脚那么远,当然有一种可能是:假设田京生是被谋杀的,凶手先迷昏田京生之后把他推下楼,在推下田京生时,凶手要使出大力气,才能使死者远离墙脚2米。可那是一个密室,谁也进不去,除非这个凶手是田京生的朋友,叫田京生开门,否则谁也无法进入。
但是,尸检报告显示:田京生的体内没有任何麻醉剂,除了坠地造成的伤口外,没有任何其它伤痕,田京生不可能被乙醚之类的药物迷昏。
凶手也不可能从天台上,顺着绳子溜下而进入田京生的办公室,因为这样的话,一定会在玻璃墙上留下痕迹,如果从左边或者右边利用绳子荡进去呢?也不可能,这样凶手需要紧握绳子,在玻璃墙上助跑才能进入,而林小虎他们勘查了上下左右10米内的玻璃墙,没有任何足迹。
唯一的可能是:田京生自己把凶手请来办公室,乘田京生不备把他从窗口推下楼。但是,金融大厦保安严密,到处都是监控器,田京生的公司叫得天下房地产公司,公司的门口就有监控器,监控器显示:田京生当晚7点和女秘书进入公司之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进去过。当时田京生的表情平静,并不悲伤,完全没有自杀的迹象。
“我们假设田京生是被谋杀的,那么会不会是女秘书干的?”吴江看着林小虎问。
“不可能吧?这个女秘书身材小巧玲珑,体重不到45公斤,我见到她,简直就像林黛玉一般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把体重80公斤的田京生推下楼去?”林小虎摇摇头说。
“不好说,如果因为爱或者恨,再弱小的女人也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来,前些天看到一条新闻,说一个孩子在门口迎接妈妈,妈妈看见孩子很高兴,竟然把油门踏板当刹车踏板,把孩子压在车轮子下,妈妈跳下车,竟然用双手把前车轮抬起,在路人的帮助下,救出了她的儿子,可见爱与恨的力量有多大。”吕莹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