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见势不妙,也知道,父亲肯定是被气得不轻。看见房玄龄抓住了一方砚台,房遗直的脑子这个时候就灵光了,撒腿就跑,告退一类的客套话,那里容得了他说上一遍,跑晚了,脑袋就要被砚台开瓢了。
房遗直前腿刚打开书房的门撒腿就跑,后面就跟着一个砚台飞了出来,砸在他脚后跟上,房遗直“哎呀”一身吃痛地叫着飞快逃离,房玄龄已经从书房里面走出来,看见房遗直逃遁的影子,弯腰拾起地上的砚台,破口大骂着:“没出息的家伙。”然后转身,狠狠地关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这面恢复了平静,房遗直跑到了挨着书房的偏厅。在哪儿,有一个四十多岁面相清瘦穿着素衣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华贵服饰的美妇人在商讨着某些事情。
看见二人,房遗直瘸着腿儿,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那中年男人就焦急地走过来:“直儿,这是何故?怎么好好的,腿就瘸了?姐夫呢,他没过来?”男子看了看房遗直的身后,焦急问道。
美妇也走来,凤目中俨然有一丝的不快。
“遗直,你爹是什么意思?你的腿,怎么瘸了?”美妇美妇皱起的眉毛,足以看得出她似乎猜到了某些事。
房遗直支支吾吾:“爹,爹他有公事要处理,并没有见我。孩儿的腿,刚才不小心撞花台上给撞瘸的,母亲大人莫要担心。一点点小伤。”要是房遗直敢说是他老子房玄龄打的,这不是在舅舅和母亲面前损他爹的面子么,房遗直虽然不聪明,但还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只能打掉牙齿吞肚子里了。
房卢氏,也就是房玄龄的悍妻,房家三兄弟的娘亲,卢月娇不动声色地皱着眉,望着书房那面。自己的相公,对她娘家的人是什么态度,她比谁都清楚。
这房二还敢反了不成,越来越不听话了。非但要开始动手打儿子,而且,连自己这个娘子的话也敢不认真琢磨了。房夫人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心”。
“二弟别急,待我去见我们家老爷探探口风。”卢月娇一面安慰着中年男人,一面大迈莲步煞气腾腾冲向了房玄龄尚居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