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假借斟茶提醒了傅明清,傅明清这才觉得尴尬不妥,摸着脑袋装傻:“不知道啊,这第一从来就没有谁服气过谁,今儿是他,明日不知是谁,这回兄长来了,应该是第一,稳得第一。”
傅明诚谦虚道:“不敢,不敢。”却没有说自己不行。
看来这位堂兄对自己的才华十分自信啊,太皇太后真的是给傅相府找了个厉害的对手。明珠错眼一瞧,只见傅明正站在花厅门口往这里张望,俨然是要立刻逃走的样子,便出声招呼他:“四哥,快来见过堂兄和堂侄女儿!”
傅明正是最烦这些人情往来的,他也不过就是悄悄来观察一下这父女俩,并没有要和他们套交情的意思,但被明珠喝破,他是走不掉了,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走进去,给傅明诚见礼,又受了傅紫霏的礼,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给了傅紫霏做见面礼。
长辈给初次见面的小辈见面礼是常有的事,傅紫霏见了那玉佩却一脸的惊讶,虽然她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崔氏还是没有放过这一幕,微笑着道:“紫霏这是怎么了?”
傅紫霏欲言又止,最终小心翼翼地道:“我是瞧着四叔这玉佩很有些眼熟,是看错了。”
崔氏便看向傅明正,傅紫霏一个小姑娘,从小养在深闺的,怎会随便看到一块玉佩就觉得眼熟?分明是知道这玉佩的真正主人是谁,只是碍于不好说,婉转说看错了。
傅明正坦坦荡荡地道:“没错,这是我刚才在街上赢来的。因为身上没带着好东西,拿不出见面礼来,怕侄女儿说我小气,觉着这玉还不错,就给侄女儿做见面礼了。”
傅紫霏越发惊讶,端端正正地给傅明正行了个礼,道:“要请四叔见谅,这玉佩和侄女一位友人的玉佩很像,这位友人于我有恩,不能不请四叔说说这玉的来历。”
傅明正和人在街上打赌赢了一块玉佩,这个玉佩的主人还是个姑娘?明珠一下子来了兴趣,跟着起哄:“四哥,你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吧?”
傅紫霏果然警惕地看着傅明正,俨然已经把他看成坏人了。
傅明正才不在乎傅紫霏父女俩怎么看他,只管似笑非笑地看着明珠道:“怎么没有,她被我逼得去跳护城河了。”
“啊!”傅紫霏失态地站了起来,急得就要质问傅明正了,傅明诚斜刺里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又坐下去,含着笑佯作天真地道:“四叔可真会开玩笑,李家姐姐又和您没仇,您怎么会把她逼得去跳护城河?”
傅明正不太喜欢傅紫霏这一类型的,他恶作剧地轻笑道:“我可没开玩笑,侄女儿大概是不知道我的恶名。谁说非得有仇才会逼人去跳护城河的?不然这玉佩是怎么来的?”
傅紫霏到底年纪小,心眼再多也抵抗不了傅明正的恶毒森冷,当即就往后缩了所,含泪哽咽起来:“李姐姐她真的跳河了?”
崔氏看不下去,低声喝止傅明正:“别胡闹,吓坏孩子了。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