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氏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这事儿?这可真是,我看那,就是小小年纪花花肠子太多了,不是那样把身体给弄垮了吧,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娃子呢,怪不得她要上吊呢,我看是种啥因得啥果,以前就是她太惯着老四了,要啥给啥,咱分家前,他不就是在县城里闹出事儿来,还被关到牢里去了,你说那时候他才多大啊,就那样的花花肠子,现在说是在章家,也同样是不安分,好了,现在成这样了。”
自己的儿子没有后了,郭氏能不激动的要上吊吗?何况说不定还是自己惯出来的。郝氏虽然没有说啥幸灾乐祸,但是也不会说还是去安慰啥的。
吴氏道:“上吊不一定是真的上吊,三弟妹,我是怕,现在老四不能生了,那到时候他要过继,咱们咋办。”
“不能吧,咱又不是啥高门大户的,还过继个啥啊,能给他养老就成了,搞啥搞啊,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跟着他们,到时候可别把我儿子给教坏了!都是啥人啊。”她可是有两个儿子,到时候真要要一个,那就不得了了,不行,她绝对不会答应。
“老四真的是一点儿也治不好了?这病还有治好的啊。”郝氏问道。
吴氏道:“这个我倒是还不清楚,看着再说吧。”老四的这个事儿,迟早也是个麻烦事儿,他如今是不能生,那么你到时候管不管?不管,族里人说,就是人家以前对你再不好,你也是一个爹生的,现在都成了孤老了,你还不同情同情人家?人家要求也不过分,就是只过继个养老送终的,你不同意就是没有人性。
而且是甩不开的包袱了,郭氏这样闹着上吊,未尝不是为了这过继的事儿开路,人家都已经要上吊了,你还是啥都不答应,那真的是太狠毒了。
小桥听了菱角说的话,“太太和三太太有好些话都是咬耳朵说的,我也没有听着。”菱角有些不好意思,这听墙角没有听成功啊。
小桥道:‘没事儿,你出去玩吧。”这事儿她要想一想,咋就成了这样了?四叔竟然成了不育的人了,这还说道了过继,真的是麻烦事儿啊,人家可以仗着以后无后了,就要你养活咋办?而且说不定破罐子破摔,反正现在奋斗有个啥用,到时候还不是都是别人的,那咱就不奋斗了,就这样混下去,看你咋办。你总不能看着亲兄弟这样吃都吃不饱吧,人家如果不要脸一些,就是在你家门口不走了,你能把人给赶跑?
真是太麻烦了,简直是麻烦的不得了。
不过小桥想了想,这村里也是有人没有娃子,但是人家抱养别人家不要的娃子的事情,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儿。
叶家村族里可不像是那些高门大户那么严格,说啥没有血缘关系的就不能继承家业。
小桥想了这些又放心了不少,自己的大哥已经成家,都已经要当爹的人了,还是长子,肯定是过继不过去的,二哥都在县里读书了,还是秀才,他们要是要也太不要脸了,何况二哥的年纪也是比四叔小不了几岁,人家不是说过继,都只是过继年岁小的,以后好养活吗?那么自家根本就没有事儿。
要紧的是要么是找大夫把四叔的病治好,这个是最有效的法子,而且最管用,麻烦立刻就少了,但是却是最困难,这个时候的医术也不像是现代那么高明,这不能生还真是个难题,时间要是花长了,等到胡子都白了再治好了,还有个啥用?
再说老爷子那边肯定也等不及,还有就是抱养一个娃子养活,这个是第二好的法子,从小养着,也亲近一些,但是就怕那边抽风,非要是要这边的人,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三婶可是有两个儿媳呢,且年纪都不大。
叶柱和立夏从上房那边过来,大家都知道了郭氏上吊的事儿,估计是郭氏也不怕出丑了,反正已经这样了。
而刘氏和叶勇,还有郝氏和叶田已经过来了,郝氏见面就对大家说,“你们也听见那边人说的话了,我还以为真的是要寻死呢,咋不真的给她吊死的,还想要我们这边过继人,想的倒美,我是坚决不会答应的,我自己的儿媳凭啥要给人家,不行了,我就带着娃子们回娘家,我不在这叶家过了!”
叶田说道:“你少说两句,谁说要过继咱的儿子了?这不是都来这里想办法吗?急啥急?”
叶柱心里很难受,他半道上被爹叫过去,爹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把立秋过继给老四,他当时听了这话,都不敢置信,这还是自己的爹吗?
叶勇问叶柱,“老二,中间爹把你单独叫过去说了啥话?你别瞒着我们,现在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他只有一个儿子,当然是过继不了的,但是他是老大,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弟弟也为难。
叶田也说道:“就是,二哥,老头子和你说的啥,你就说说呗,我看他们还能说出啥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