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柱知道两个兄弟过来了,忙停下来手头上的活计,洗了手,见到了叶勇和叶田,等叶勇和叶田说了,给自己的娘修坟的事儿,叶柱也是同意的,不过现在不是他当家,他得让立夏拿主意,毕竟立夏比自己有本事一些,好多事儿,他想不到的,立夏都能想得到。
所以没一会儿立夏和立秋都过来了,叶勇看着这两个侄子,不由的感慨,老二虽然人面了些,但是人家有两个好儿子,虽然立春也不错,但是要想更进一步,那就是有些难了。
而叶田呢,也是想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到时候有这立夏和立秋一半好就成了,他就心满意足了。
立夏听了大伯和三叔说的那话,忙笑道:“这是好事儿啊,以前我也想那样,就是怕您二位不同意。”
叶田忙笑骂道:“你这小子,现在还和你叔开起玩笑来了,我们有啥不同意的?是不是瞧不起你叔我们啊。”
叶勇道:“立夏的意思是怕我们怪他。”立夏是想着自己一手包办了,但是那毕竟也是叶勇和叶田的长辈,要是立夏自己一个人不顾他们,直接把这事儿给包办了,那肯定会觉得他瞧不起人了。所以这话他这个当侄子的不能先说,只能是他们长辈过来说。
立夏道:“这事儿我们没意见,那我们就商量商量,到底弄成啥样的,大家都尽一份心,有能力的出些钱,没有钱的出力气就成,就是咱奶他们,也肯定不会怪罪我们的,大姑和二姑那边也说一声,好歹是个心意,立春哥是砌匠,这活儿就让他包了,大伯,您和立春哥说,虽然是他包了,但是该给的钱我们也必须给,别不好意思,因为我们都要尽一份心的,要是立春哥觉得自己是孙子,不好意思要钱,那我们的心意就白瞎了,请他就是因为他是咱奶的孙子,肯定是能做的最好的,而且他还要请别人呢,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吃亏。”
叶勇听了很高兴,这立夏是给自己儿子一个机会呢,这包了这次的活儿,以后别人都知道立春能单独包活儿了,那以后的活计就更多了,可不要小瞧这包活儿的事儿,没有一定的工龄和人脉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不放心,包活儿当然比单独给人间当砌匠要拿的钱多一些,就相当于一个小老板一样,到时候除去给别人的工钱,剩下的都是包活儿的人自己的,往往能剩下许多。
“好,好,大伯我别的不说,保证让你立春哥把活计做的最好,要不是最好的,我都不饶他!”
立秋道:“大姑和二姑她们尽心就可以了,我看小一辈的嫁出去的姑娘们就可以不用了。”毕竟隔了一代了,又嫁出去了,如果还让他们出钱,那有些说不过去了,而大姑和二姑是给自己的亲娘修坟,且现在都是自己当家,那别人也说不到什么,而像小凤和小蝶他们,还有婆家的人,真的要出钱,也不好说,小桥倒是没有问题,但是小桥出钱了,剩下的没有出钱,那也不好,三叔那边的小蝶婆家人也多呢,到时候弄不好,把婆媳关系搞僵了,本来是个好事儿的,弄成不好的事儿了,得不偿失。
立夏点头,“立秋说的是那个理,我看小一辈的姑娘们,就不用出了。”
大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就这么商定了,又让人去叫叶大姑和叶二姑过来商量,叶大姑和叶二姑还以为是除了啥事儿呢,都急冲冲的过来,来了一听,是这么个事儿,都松了一口气,叶二姑还说道:“我以为那边又弄啥幺蛾子呢,真的准备打上门去的。”上次上房那边让小桥家里的大夫给老四瞧病,这事儿他们都知道了,说是瞎折腾,看小桥嫁得好了,就想方设法的为自己弄好处呢,最后呢,还不是治不好?
要真的能治好,那治病的钱算谁的啊,要是还要人参鹿茸天上的龙肉,难道也是让小桥他们出?
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人家又不欠你们的!
叶大姑道:“给娘他们修坟我自然是同意的,不过咱们既然给娘他们修坟了,那给爷和奶他们不修也不好,到时候还说咱们不管祖宗呢,这事儿还有大伯那边,不和他们说不成吧。还有啊,那边就不通知一下,不然又说啥事儿不和他们说了,我倒是不想通知他们的,但是以后麻烦的可是你们。”
叶田说道:“我和大哥过来的时候,已经和大伯他们说了,大伯他们说了,也会出一些钱给爷和奶尽点孝心,反正好歹是个心意,大伯那人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咱们为先人们修坟,这本来就是好事儿,谁也不会争个啥。至于老爷子那边,等我们商量好了,回去就跟他说。”他就不信,老爷子还不乐意了!一个是他的父母,他自己不修,要是还不让他们修,那就是太不孝了,他不敢不同意,一个是他的媳妇,怎么着,难道你还不乐意?你要是不乐意,那就别怪他说话难听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事儿就是要办下来的。儿孙们过好了,给地下的长辈们修坟,这本来就是这边的习惯,如今不过是时机到了罢了。
所以这事儿很快的定下来,立夏负责这事儿,跟着去叶家村和立春商量去了,需要什么怎么弄,这个都要和包活儿的人商量。
而叶勇也叶田到了上房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心情很复杂,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对郭氏道:“去屋里拿三两银子过来,交给立夏,算是我们这边的心意。”
郭氏还不乐意,不过被老爷子给坚决的要求了,只能是心情不爽的进屋拿去了,立夏也不客气,拿了钱,记了帐就去找立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