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闻直指正题,同时问出了在场所有人想知道的事情。
张翠山朗声道,“空闻大师,龙门镖局和少林僧人的七十七口人命,绝非在下所伤。至于是谁,在下也知晓,但不愿明言。这是第一件。
第二件事,金毛狮王和晚辈有八拜之交,已义结金兰。谢逊的下落,在下确实知道。但行走江湖,最重一个‘义’字,张翠山头可断,血可流,要出卖义兄,绝无可能。
此事与武当上下无关,张翠山愿一力承担。诸位如果想以死相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姓张的生平没做过半件有辱师门之事,没妄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唯死而已。”
张翠山侃侃而言,同时满脸正气,有的人心下佩服,但更多的人心里冷笑。
空闻见张翠山不愿回答,转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今日之事,如何了断,还请示下!”
张三丰看向张翠山,心中宽慰。如果张翠山出卖义兄,即使化解了今日武当之劫,他也难以原谅这个弟子。
张三丰道,“他虽无他长,却还不敢欺师。龙门镖局的血案,不是他伤的。谢逊的下落,他也不会说的。”
空智冷笑道,“武当弟子不说谎,难道我们少林弟子说谎了?”他左手一挥,三名少林弟子走了出来,每个人的右眼都瞎了。
这三人法号分别是圆心、圆音、圆业。
圆业脾气暴躁。一见张翠山就想动手,可惜碍于长辈在前。此刻听到空智叫他们出来,立刻大声道。“张翠山,你在临安西湖之旁,用毒针伤人性命,是我亲眼目睹,难道冤枉你了?我们三人的右眼被你用毒针射瞎,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龙门镖局的血案是殷素素所为,这一点张翠山已经告知了几位师兄弟。云萧也知道。此刻看到张翠山难以回答,云萧走了出来。
云萧道。“我师兄堂堂男子汉,又岂会用利针这种女人家的暗器?更何况喂毒?看来你不仅眼睛瞎了,连心也瞎了!”
圆业看到一个小孩反驳自己,顿时怒道。“你是什么东西?”
场上众人听到圆业的话顿时想笑,这不是自己找死吗?云萧刚刚才当了灭绝的师叔,这位恐怕要叫师叔祖了。
果然,云萧笑道,“唉,辈分太高了就是麻烦。空闻比我师父低上两辈,你又是空闻的的晚辈,如此算来,我勉强算是你的师叔祖了。”
少林寺总是说张三丰曾出身少林。如果按当初的辈分算,张三丰确实比空闻要高出两辈。
圆业顿时气的涨红了脸,三位空字辈的神僧也脸色难堪。
空闻看向张三丰。道,“张真人,这位是?”
少林寺诸人刚到,还不清楚云萧的身份,结果撞上了枪口。对于云萧的胡搅蛮缠,张三丰心里却很高兴。年幼时,他也是个顽童。
张三丰呵呵笑道。“这是小徒云萧,很是顽劣,三位大师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