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巫妖王看了看陈睿:“不打算说点什么吗?比如……和我赌一局,尝试着赢回这些‘同伴’的生命?”
“既然是格洛里奥斯殿下的要求,那么我只能勉为其难了。”陈睿摊开手,“而且我好像别无选择。”
“哦?你真的打算选择赢回暗元素人的生命作为获胜的奖励?而不是进入毁灭之塔?”巫妖王的声音带着玩味的语调,“难道你忘了他们并不承认你们是伙伴?”
“暗元素人凶狠、残忍、而且相当记仇,我和他们非但不是朋友,在前不久还是敌人。只是因为某种目的暂时放下仇怨合作而已。将来,或许还会继续敌对,”陈睿看着无法动弹的黑格尔和暗元素人,耸耸肩:“只不过,很多时候。我宁可面对这种“敌人”,也不愿意面对那些将刀刃藏在笑容后的‘朋友’。更何况,我还有一件事要借助暗元素人的力量,对我来说,这件事比龙皇的宝藏还要重要得多。”
——伊莎贝拉的诅咒已经到了最后时刻,必须要黑格尔出手才能化解。所以黑格尔绝对不能死。
“很好,我喜欢有故事的灵魂,越有难以割舍的东西,在将它分割的时候滋味就越美妙。”格洛里奥斯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刚才的牌局让我觉得很过瘾,我不介意在享用一顿大餐后再来一些甜点。你知道规则,要想参与牌局,必须准备好相应的筹码,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这些娜迦和元素人们应该已经做好了将生命托付给你的准备。”
“我的水平太次,可不敢贸然把大家的生命都押上去。”陈睿摇摇头:“不过筹码是肯定要的,或许可以换成一些格洛里奥斯殿下感兴趣的东西?”
巫妖王摇了摇头:“生命的赌注只可能是生命。不过我想先听听,你所谓的让能我感兴趣的筹码是什么。”
“上古亡灵秘术?”
巫妖王不屑地笑道:“想在一个尸巫的面前卖弄所谓的亡灵秘术?亡灵魔法才诞生多久?怎么来的‘上古’秘术?”
“上古确实有亡灵的秘术,不仅能制造出海量的骷髅魔法师、骷髅飞行兽,甚至,还能够利用巨龙的骨骸制造出亡灵龙!格洛里奥斯殿下是真正的大师,我只透露几个名词,殿下就应该能分辨出真伪。灵魂基线163.549、精神分割十二次方、特拉玛图双色融合链。”
所谓上古秘术,自然是个忽悠,但那几个名词确实是制造亡灵巨龙流程中的“专业术语”,这是当初古拉丹姆在陈睿面前炫耀成果时,陈睿记下来的。
古拉丹姆的实力虽然和格洛里奥斯相距甚远,但在亡灵魔法领域的研究天赋却犹有过之,尤其在得到陈睿的启发后,灵感如泉涌,所制造的半成品幽灵龙就曾击杀了帝都的魔帝佩格萨斯。
果然,巫妖王一听这几个名字,眼中的蓝色光焰骤然变得炽热起来:“163.549?居然能把龙力精髓灵魂基线数据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数!没错,那么接下来精神分割的十二次方就相当合理了,后面的特拉玛图双色融合链能够稳定七阶段的灵魂波动……还有什么?”
陈睿当然不会说下去,微微一笑:“看来殿下已经分辨出真伪了。”
巫妖王的语气又恢复了平静:“不管是不是上古秘术,你所能提供的东西确实有相当重要的价值,只不过,我要的筹码依然是生命,亡灵秘术加上你自己的命,可以作为这一次赌局的筹码。”
陈睿略一沉吟,点头道:“行,如果我输了,秘术和命都是你的,如果你输了,暗元素君王和暗元素人就摆脱先前生死契约的束缚。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我从未玩过这种魔法纸牌,不知道能否先练练手?”
“练手?”巫妖王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狐疑,心念一转,“我应该称赞一个新手的胆量,还是嘲笑一只菜鸟的鲁莽?为了一会能多一点乐子,我可以给你练手的机会,这一局你的对手是普林斯,如果你能赢了他,我就和你赌一局,如果你输给普林斯,那么你的生命将提前终结。”
陈睿看了一眼普林斯:“好!”
“感谢殿下的信任,我将亲手将这个家伙的头颅斩下。”普林斯对巫妖王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看向陈睿时又换了一副轻蔑冷傲的面孔:“卑微的家伙,根本无须伟大的殿下出手,我普林斯就能……”
“少废话,既然一局定胜负,就选死亡竞赛吧。”陈睿懒得与这种货色啰嗦,径直来到牌桌前坐下,才一坐下,就感觉进入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精神力可以在这个空间自如地延展,但相对来说,消耗方面也是普通修行或运用的好几倍,怪不得这种游戏需要强大的精神力作为后盾。
普林斯咬牙道:“不知死活的家伙!我不会太快解决你,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每一幢建筑被摧毁,每一个兵被杀死!我要一寸寸撕裂你的身体,将你的灵魂奉献给伟大的巫妖王殿下!”
“你忘了加上‘至高无上’和‘独一无二’。”
“……”
毫无意义的口水战中,死亡竞赛的序幕拉开了,混乱和秩序阵营的选择方式可以直接决定或随机选择,陈睿抽中的是秩序,一座洋溢着神圣气息的城堡出现在眼前,手中只有两张基础的牌,木材和矿石,其余的迷雾地区在没有探明之前,精神力无法穿透。
在局外冷眼旁观的格洛里奥斯原本还对陈睿的战斗风格与战术习惯研究一番,然而在看了几分钟后,就失去了继续关注的兴趣。
菜鸟,不折不扣的菜鸟。
这是巫妖王给陈睿的评价,以他的阅历一眼就能看出,尽管这个家伙的适应能力很快,学习能力也不错,但菜鸟就是菜鸟,那种新手的表现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普林斯的水平在巫妖王殿下的眼里同样不堪入目,所以,这是一场乏善可陈的牌局,丝毫没有仔细观察的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