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还没有笨得不可救药,不错,事到如今,我也不用瞒你,我的确来自罗睺府!”
“好,好,没想到杨远义之事,居然引起这般大的波动。”
“哼,小小的杨远义,算个什么东西?不怕告诉你,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来找你!”陈浩然脸上有些难以掩饰的兴奋,一切的一切都将落幕,辉煌的未来已经在招手,让其如何不兴奋?
“找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找我作甚?”
“哈哈哈!笑话,无冤无仇?你我之间的仇更甚生死,只有杀了你,夺了你的气运,我才能扶摇直上,才能有望更上一层楼!”陈浩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为了这一刻,他准备了太多太多,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缺。
更是为了万无一失,布下这天地大阵,只为在众目睽睽之下击败对方,然后……
算算时间,……也快要到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我名断玄。”毫无征兆的,断玄平淡开口,就像是在向陌生人介绍自己一般。
“断玄,我知道你是断玄,我还知道你曾经化名续真,甚至于,我还知道,你就是那镇国侯府的二公子!人称废魂之体的断二公子!”陈浩然脸上满是肆意的满足,想要在断玄脸上看到一丝惊慌,只是,他注定失望了。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于是,他接着开口,“可怜啊,可悲啊,可叹啊!你与那杨远义一直为敌,还将其斩于剑下,却不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死不了!”
“死不了?”想到杨远义临死前的复杂,断玄忍不住皱起眉头,隐隐有种感觉,陈浩然说的似乎是真话。
“怎么样,怕了吧?一个人,居然连死都死不了,那该是怎样的悲哀?”陈浩然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悲天悯人的同情,只是那双眼,分外疯狂,不似常人。
“的确……很悲哀!”断玄看着眼前的少年,神色复杂,从很早之前,他就感觉隐隐有一双手在幕后操控着什么,让人寝食难安。本以为已经躲开这双手的控制,现在看来,一切仍在棋局中。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是棋子,杨远义是棋子,还有谁是棋子?镇国侯?太师?白鹏?高深莫测的醉道人?
谁……又是幕后的棋手?
他不敢多想,却又不得不多想,只因为,这天空的阴霾太重,已经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开口:“这与我何干?”
“与你何干?哈哈哈哈……”陈浩然伸出手,指着断玄,仿佛听到了普天之下最好笑的笑话,捧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肆无忌惮,甚至于放松了戒备。
只因为,他实在太想笑了。在他看来,断玄的话,就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好一会儿,少年才笑完,叹了口气:“哎,你真是可怜,如果我是你,还不如抹去意识,做个活死人。”
说着,陈浩然抬头看了看天,眉梢难言喜色,接着开口:“我让你做个活死人,也是为了你好,要知道,你现在,就是想死,恐怕都死不掉了。”
断玄没有说话,只是微不可查地挪了挪脚步。
“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句句肺腑。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陈浩然摆出一副诲人不倦的态度,“奥,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太师有一个儿子,不过不叫杨远义。”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眼神说不住的挑衅,就差开口逼迫断玄追问了。
……
望江楼畔,一众武者看着天空正在交谈的两人,神色不定。断玄与陈浩然深处高空之上,而且动用了隐蔽手段,哪怕是江老等人,也听不到片言只语。
“这两人在干嘛?怎么刚开始打就停了?”有武者恨不得两人大战三百回合,让众人一饱眼福,埋怨道。
“该不会两人改变了主意,想要以物易物吧?”
“嗯,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惜,他的话还未说完,断玄就动手了。
嗡嗡嗡!
“玄水分道!”断玄左手掐动玄诀,右手长剑轻挑,这一挑,如同落入水面的涟漪,荡起了一阵波纹。这股波纹以剑尖为中心,若水波一般,迅速辐射开来。这乃是天门剑法中的剑诀,暗合北方星辰,属水行之属。这剑诀算不上极强,却胜在范围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