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那就自己去闭门思过!”白敬纶一甩袖子,拂袖而去。
白夫人这才进来安慰白云婉。
待知道白云婉做的事之后,白夫人也很无语,抱了她半天,才道:“你这一次是太过了。以后再不可了,知道吗?”
接收祖地消息是他们天正帝国最重要的事,岂能像白云婉这样轻而易举就做假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今在这片土地上的倚仗已经不多了。以前那些龙船、兵器都报废了,再也无法修复,被执政官殿下一个个销毁,只剩下一艘龙船和一座死光炮。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也造不出别的东西。你说,我们的族人才多少人?而这片天正大陆上的原住民又有多少?要统治他们,没有祖地的支持。光靠我们这数千人,怎么做得到?”白夫人语重心长地对白云婉说道。
白云婉低下头,心知自己今天是做得太过了,但是一想到那个盛家女。不知怎地,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讨厌。只想让她去死,死得越惨越好……
这番心思她说不出口,只是乖乖低着头,听白夫人训斥。并且发了重誓,再不会假造祖地消息,才让白夫人放过了她。
白云婉吃了午饭。又睡了一觉,才得到消息。说升龙台的死光炮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天正帝国建立以来,用死光炮处决的第一个进化者。
为了给族人以足够的警示作用,范长风通知了京城里所有族人,来到升龙台下观刑。
盈袖被人五花大绑,还堵了嘴,推推搡搡来到升龙台上。
她看着面前这座高耸入云的白塔,不由苦笑,心里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
这不是北齐国京城皇宫里面的那座白塔吗?!
跟他们东元国的白塔大狱和南郑国的大巫白塔如出一辙。
盈袖认出这座白塔应该是北齐国那座白塔,是从白塔面对太阳的方位判断的。
所以转来转去,她还是在这片土地上,但不是在同一时代。
她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古早时期。
“你笑什么?”范长风一直在打量这个姑娘,发现她除了有些垂头丧气以外,并没有更多的恐惧,对她既同情,又内疚,但是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样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盈袖对他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将堵住她嘴的麻核取出来。
范长风想了想,觉得取出来也没事。
他们已经到了升龙台上,她就算大声喊话,别人在台下也听不见。
范长风出手将盈袖嘴里的麻核取了出来。
盈袖咳嗽两声,问道:“这里就是升龙台?”
“正是。”
“做什么用的?”
“升龙台,顾名思义,当然是龙船升天用的。”范长风看了看天空,“我们的龙船就是从这里升空,回去祖地。”
只可惜,他们现在只有一艘小型龙船,每次只能载两个人。
执政官殿下就是被那小型龙船送回祖地治病的。
盈袖点点头。
她以前也疑惑这么高的白塔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让飞船升天用的。
这里的人把那飞船叫做龙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敬纶和冯致杰作为元老院两大重臣也联袂来到升龙台,身后跟着政务院七大部首,加上已经来的范长风,八大部首聚齐了。
白云婉作为能够跟祖地沟通的特殊人物,也来到了升龙台上。
看见盛姑娘萎靡的样子,白云婉心里暗暗欢喜。
“时辰到了。范长风,行刑吧。”白敬纶淡淡看了一下四周,确信没有不相干的人在场。
范长风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小旗:“犯人跪下!”
盈袖被人在腿弯上踹了一脚,她不由自主往前跪倒。
背后是一根高高的旗杆,她就被人绑在旗杆上,绑得死死地,一点余地都没有。
而在她周围一丈以内,此时都空了出来。
前来观刑的政务院八大部首和元老院两大重臣,以及白家小公主白云婉,都远远地站到了掩体之后。
就在盈袖的正前方,一台黑黢黢的一人粗的铁管悄没声息地从升龙台顶上的一个洞口冒了出来,对准盈袖。
这就是他们说的“死光炮”了。
盈袖闭上眼睛,默默想念着谢东篱,还有自己的娘亲、弟弟,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白云婉兴奋地瞪大眼睛,双眸里闪过一丝暗红,如同氤氲血迹。
范长风又挥了一下小旗:“倒计时!准备!”
“十!九!八!七!六!……”那音律一样悦耳却刻板的声音响了起来。
同时而来的,还有越来越响亮,由远及近的轰隆声!
盈袖倏然睁开双眸。
她看见在那黑黢黢的死光炮之外的天空上,一道银色光亮划破长空,撕碎云彩,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轰!轰!轰!
如同平地响起的三道旱雷,声音惊天动地,响彻云霄,震得这座升龙台簌簌作响,大家的耳朵一瞬间都失聪了,以至于没有听见那更大的轰响声。
大家怔忡一瞬,耳朵渐渐恢复了听力,惊天动地的轰响如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
“发射!”范长风没有下令,白敬纶反而突然下了命令。
就在盈袖面前的死光炮要发射的瞬间,一计银色光亮从天而降,击中了那死光炮!
他们惊讶抬头,正好看见又一道银光从天而降,轰地一声从天上砸了下来,然后从地面上冉冉升起黑烟,火光熊熊,碎片飞溅!
这时,那威力十足的死光炮迸发一道更加明亮耀眼的光芒,砰的一声自爆了!
所有人的眼睛一瞬间都被晃得短暂失明。
好像沉入了死亡的深渊,大家看不见,也听不见,连感知都没有。
惶惶然中,又过了不知多久,大家的听力和视觉慢慢恢复了。
再看这升龙台上,死光炮已经融成了一团泥浆。
一个身穿银灰色军服,臂镶银章的俊美男子,负手站在升龙台的最高处。
罡风呼啸,将他高高束起的黑色长发吹得飞舞起来,他面无表情,俯视着他们这些人,如同神邸。
盈袖从死亡的恐惧中回过神,仰头看着那如同天神一般站在高处的男子,一时间泪流满面。
东篱,东篱,是你来了吗?
是你来接我回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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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