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杨坚高兴的挥了挥手,“你将昭儿带过来,已是极好的了,朕又不是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平白无故的降什么罪?”
“对了,此次你准备留在大兴多久?”独孤后看着杨昭,越看越爱,恨不得能天天将孩子抱在怀里,问道。
崔莺儿低下了头,说道:“晋王说,他远离京城,唯恨不能尽孝于父皇母后驾前,为此特请有名画师描绘出父皇母后的金面玉容,高悬堂上,每日晨午晚三次对像叩拜,为父皇母后延寿祈福,但殿下仍觉不够,便想让儿臣与昭儿常伴父皇母后身旁,代殿下尽孝。”
杨坚和独孤后听了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这样也好,你便留在宫中,昭儿也一样,朕听说晋王勤政,往往顾及不了你和昭儿的生活,每次你母后派侍女去江南你都和她们同寝共食,在京城也好,这样我们也好照顾你,昭儿便就养在宫中,如何?”
崔莺儿弱弱的说道:“一切任凭父皇母后处置。”
“那就好!”杨坚开怀大笑,笑着的同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长子和次子便像是一对镜像,两人的喜恶都是相反,次子像自己,勤政,爱民,节俭,谦虚,长子却懒惰,不识民间疾苦,奢侈,跋扈。
长子不愿意将儿子交给他们,但次子却将儿子送了过来。
对于杨坚来说,他自然不会觉得这是故意为之的,他认为这就是例外,这是结合杨勇和杨广平时行为所得出的结论。
于是在心中,他对次子的评价又上了不少档次,而对长子更是厌恶得很了。
杨勇没有来,那东宫终究要派个人来,云昭训中就上不了台面,于是便只能让身体刚刚好转的元氏过来,元氏看到崔莺儿的孩子,想到自己知道现在依旧像是水中的浮萍一般孤苦无依,心中更是绞痛,她原本就有心脏病,这么一忧愁,就有些喘不过气,呼哧呼哧的咳嗽了起来。
杨坚夫妇的目光,或者说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元氏感觉有些羞耻,心中绞痛更甚,咳嗽也咳得越发的厉害,此时崔莺儿站起来来到元氏身旁,让她躺在地上,为她推拿起了几处穴道,元氏原本发紫的脸逐渐恢复正常,咳嗽也慢慢停止,感激的看了一眼崔莺儿。
独孤后看的很是好奇,之前元氏发病之时,有一个方外高人似乎也是这么为她推拿的,只不过这个方外高人在这之后便消失了,不然独孤后定然要留下这个方外高人为自己的儿媳医治。
“莺儿你这是……?”
崔莺儿用手帕擦去了额头上的汗,说道:“晋王知道嫂嫂有这心病,于是在江南广招医师,希望能够治疗好嫂嫂的病,儿臣好奇,曾经在屏风后偷偷看过那些医师的手段,偷学了几招,不想这次却是用上了。”
独孤后听了很是感动,对杨坚说道:“晋王乃真孝悌啊!”
独孤后自然不会知道,所谓的方外高人只不过是白弘从集中营中挑选出的一个人罢了,至于崔莺儿和方外高人的推拿手段,都是他一手传授过去的,他的奶奶毕竟是一个中医,对于养生这方面也很有研究,他小时候耳濡目染的也学到了些,虽然算不得精通,但都还排得上用场。
杨坚也不由得点头称赞,他对杨勇宠爱云昭训一事到没有什么意见,因为他在女色这反面并不怎么介意,但是对杨勇无视元氏死活一事他就有颇多怨言,他可是真爱独孤后的,想到前不久独孤后生病时自己茶饭不思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凄然,连忙握住了独孤后的手说道:“爱后万不可先朕而去。”
独孤后听到杨坚如此弱势的话语,心中也有些酸楚,两人便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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