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方才青甲袭身的那名婴儿肥的蛮族少女又忽然出现,一路小跑而来,对着坐在地上的拓跋苦说道:“蛮拓队长,我们队长说了,后面还有很多空着的房子,我们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也不必另找住处。”
还没等拓跋苦有何指示,三弃与蛮斩牵着各自的大狼跟着这个少女大步前行,不久,一个个身影不带任何犹豫紧跟而上,瞬间原地就只剩下了拓跋苦与朔。
“出来吧。”幽幽的声音飘向四周,那道熟悉的身影又一次出现在拓跋苦的眼前,一双小手轻轻拂过他的双腿,慢慢揉捏起来。
“你这又是何必……我不会跟他打的。”
“不打就不打。”
无声亦无息,无助也无奈。
两滴清澈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打在拓跋苦那颗坚如磐石的心中,湿润了些许,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泪滴也没有继续落下,一双纤细的手仍在不住的推拿着。
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伴随着蛮茹离去的身影彻底消散,拓跋苦心情略带一丝苦涩从地上站起,被土豹暗伤的双腿恢复了不少,默默朝着屋外走去。
经过几条小巷,寂静一去不复返,只有繁华的闹市,各种小店小铺堆满了街道两边,就在他准备干点什么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就撞了过来。
“不好意思,对不起。”来不及有什么的思考,那人瞬间又消失无影无踪,而这个时候,拓跋苦发现手里多出了一个包裹。
再次隐身于黑暗中,借着朦胧的月光,拓跋苦慢慢打开了这个包裹,一丝丝血色的光芒开始出现,当里面的东西彻底暴露在空气时,拓跋苦的心被狠狠捏了几下!
辟邪血衣!
竟然是那件已经快要被记忆抹杀在时光中的血衣!
刚才到底是谁?!!
无数的疑问,拓跋苦瞬间收起这包裹,冲进了人群中,沿着嘈杂的街道快速查看着。
该死!到底是谁给了我这件血衣?用意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在这轮回城内有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吗?还是给我一个警告,或是一个忠告???
这件辟邪血衣乃是用辟邪貔貅的一块皮角制成的,经过人族的手艺,上面带着浓郁的人族之气味,而蛮族有自己的自尊,现在的拓跋苦不可能用人族的铠甲穿戴在身上,而且它的来源也是自己没法解释的。
无奈街道上的人实在太多,寻找了许久未果的拓跋苦最后满腹狐疑回到了那座幽静的园林之内,四处瞎走了一遍后,在一间偏僻的角落中找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
黑暗里,点亮一盏烛光,摇曳的身姿一闪一闪,舞动在一张木桌上。
拓跋苦再次取出那件多年未见的血衣,脱掉穿了一天的青色铠甲换上了辟邪之衣,一股莫名的排斥产生,拓跋苦微微皱起眉头,伸出一根覆着荒膜铠甲的手指,一吸,从左耳里取出了那颗蕴含蛮之气息的血滴,这才使那排斥之感荡然无存。
一种轻松淡淡升起,抚摸着身体上的这套铠甲,就如同是与老朋友饮酒畅谈,舒畅之意袭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当时那根极长的狮尾如今也只能够勉强伸张到地上,摇摇晃晃;肩膀上的一对羽翼微微抖动,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四周的空气里吹来,顿时吹散了疲倦与困乏;胸前的那狰狞龙头一闪闪,似欲破空而出,威严九天八方!
拓跋苦第一次真正感受到这件血衣的不俗之处,虽然没有试验过,但是他有这个自信,即便是九五之列,也休想一拳打碎这辟邪血衣!
脱下辟邪血衣,拓跋苦才发现自己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零,随即有马上消失不见。
把那血滴再次纳入耳中,蛮族的气息从拓跋苦的体内源源不断外泄。
再次穿上那青色铠甲,熄灭了烛火,拓跋苦躺在了床上,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开始每个晚上必修的冥想,想着那无名的功法,想着自己是那只神奇的大蝉虫……
一夜中,各有所思。
距离战魂殿所说,还有两天的时间便是开启之日,所有在轮回平台内的人都已经陷入了一场匪夷所思的猜测中,各种神奇诡秘的想法都被一一道来。
不过这些对拓跋苦他们来说都不是重点,也毫无意义,此刻那些许多年前忽然升起的古堡离这座交易平台整整还有一天的路程!
拓跋苦一行人,外加蛮茹所带的队伍,总共32只大狼与83个人的大型队伍开始召集蛮空与红魔,一起继续朝着那些古堡的方向前进!
很快,从蚩山上下来的四只队伍再次重新相聚,快速飞奔过城墙,向着对面的茂密山林中狂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