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出,轻碰了一下细嫩的脸颊,吹弹可破的触感令他不觉想起那日在浴桶内的妙段身材,光是那样看着便知是何等销/魂,下/腹一阵紧绷,冷漠的眼底徒然升起一种叫做情/欲的焰火,掌心向上,光洁的手背轻触完美轮廓的下巴。
男子猛地收回手,冷冽的眸子被床边的女红吸引,上面斑驳着红色的云腾线,做工精巧,纹路有致,只是简简单单地几个穿线,一个浅浅的芙蓉雏形浮现。
男子不觉想起那日凌晨醒来时,系在小指上的红色细线,凝着女子安静的睡颜,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转身悠然跃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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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花如墨还未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就被风风火火进门的静白吵醒,跟在她身后的还有红衣与绿衣,喊起她手脚麻利地穿衣洗漱,几分钟之后花如墨已经一身白色拖地烟笼百花白水裙,身系轻罗烟站在镜子前。
“发生了什么事?”她微微蹙眉,取下发髻上的金钗,换上经常戴着的翡翠玉簪,回眸疑惑地看向三名女子。
没等距离最近的红衣开口,静白率先喊了出来。“传说中英俊潇洒、绝美无比的闲王来王府啦!”
花如墨黛眉轻蹙,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起了闲王所指代的是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跑了出去,难得红衣与绿衣一向性格冷冷的,也会对影逸尘感兴趣。
还未走到前厅,花如墨就听到里面人声音低沉略带磁性,温润的嗓音,似清泉弘饮流畅好听,踮着脚尖眺望的静白不禁感慨,“闲王也真是……长了一张比女子还美的脸,说话又好听,当然如果不好色的话就更好了。”
红衣不赞同地摇摇头,语气比以往还要冷漠些。“世上男子又有几个不好色的,食色者男子本性,要不哪来那么多三妻四妾的?”
绿衣探着头往里面看,话却是对着她们说的。“别瞎说,咱们主子不就三千弱水只愿取一瓢吗?为了王妃可是把满王府的女人都遣散了,他……”
她的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红衣推了一下,随后指了指垂下眼眸的花如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绿衣慌忙地捂住嘴巴,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差点把主子的秘密说了出来,但是……
清幽的视线落在表情淡淡冷冷,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花如墨身上,细长的烟月眉轻蹙。花如墨看起来柔柔弱弱、弱不经风的样子,实则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聪明睿智,遇事冷静,也不知道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发现主子的不对劲儿。
厅内蓦然传来爽朗的笑声,其中夹杂着影逸寒颇为轻快的语气,花如墨不觉一愣,没想到冷漠到冷酷的影逸寒竟然也有这般柔和温润的一面,还是对着同为皇子的闲王。
管家正在支配男丁搬动院内的饰品,看到花如墨主仆四人站在不远处的长廊,连忙上前行礼。“见过王妃,给王妃请安。”
他的话刚落,原本在屋内相谈甚欢的二人默契地闭上嘴巴,两双眼睛齐齐地望向门外,一个深邃澄澈、似笑非笑,一个冷漠阴鸷、透着柔光。
花如墨见无法躲开,便从长廊里走出,一身拖地百水裙被凉风吹起衣角,徐徐地向厅内走进,对着影逸寒行礼,“妾身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影逸寒冷漠的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艳,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花如墨好像比以前更美了,视线落在肩上略显单薄的外衣,长眉轻蹙,淡冷的视线扫了一眼头低到地上的三名丫鬟,冲清风摆摆手,随后清风取来一件宽大的披风递给静白。
静白一个哆嗦,连忙起身为花如墨披上,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嘴地安静站着。
影逸尘的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情绪的微笑,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影逸寒侧目望向他,“怎么?”
影逸尘先是冲花如墨挤挤眼睛,而后才转过来看向影逸寒,颇为苦恼地摇摇折扇。“本来还想送几个美人给七哥你的,可惜七嫂长得和天仙一样,再美丽的女子也不如这惊鸿一瞥啊……”
闻言,影逸寒又看了花如墨一眼,沉声道。“哪里像天仙了,我看着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