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提督府内,叶志超正在读赵刚发来的信札。
“现在东北的剿匪形势很好,自开赴辽西一个多月来,先后作战1200余次,歼灭、受降辽西的土匪马帮十万余人。而在其他地方赵刚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率领500人转战万里,后在辽河地方击败金寿山部七万多人,如今东北境内土匪已经绝迹了。在大军压境下,土匪的行情大跌,大小土匪纷纷转业。我部扩充为10万人。”
叶志超喝了口茶继续念到:
“十月中旬,东北的剿匪已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在曾大人和叶将军联合指挥下,全军一万主力各部全部参战,先后作战万余次,击毙、击伤、俘获、接受投诚土匪10多万人,东北的土匪被掀了个底朝天。所余的极少的穷凶极恶的土匪分被彻底消灭。东北顿时一片清平世界,东北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平寇军所到之处百姓洒水相迎,军民鱼水之情可见一斑。
另附,小公作战骁勇,但不幸为流弹所伤,命在旦夕,属下冒昧恳请提督大人批准小公回京养伤。”
读完信札,叶志超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提督大人,这里面水分可真大呀,东北总共就几万土匪,他一下击败了十万,收服了伍万。还有一个月作战1万多次,那还睡不睡觉了。这么假的东西能让万岁爷过目吗?”
一旁的师爷担心的说道。
叶志超沉吟片刻,提笔将各项数字去了一个零,交给师爷。师爷接过之后,还有些犹豫,叶志超和颜说道:“黄师爷,不必担心,一切有我呢。再说辽阳知府也上了折,向朝廷请功,花花轿人人抬,出不了错的。”
黄师爷出门,叶志超也出了大厅,走进书房。书房早已坐了一个人,正是赵刚信札里面“危在旦夕”的叶龄,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破了皮,见到叶志超来了。满不在乎地站起来,行了一个礼:“爹,我都好几天没出门了,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会儿。”
叶志超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心里生气。要不是叶龄懒惰,没有随军前去辽阳,这请功折怎么说也不会由赵刚写。这样天大的功劳白白便宜了赵刚。想好训斥一番,但是自己老年得,对这个独苗儿宠爱到了极点,话到了嘴上就变了味:“孩,再过几天就好了,忍耐忍耐就过去了。”
果然,三天之后
“叶公,上谕到了!”叶龄被一声高喊惊得抬起头来,只见府内众人簇拥着折差欢天喜地走过来。
众人迎来的折差,端端正正地面北跪在大厅中间。前面大案桌上香烟缭绕,正中供奉着由兵部六百里加紧递来的内所奉的上谕。由折差宣读。
“叶龄千总。”这一句话提起了众人的心,上谕的核心到了,“以五百虎贲,不过月余,肃清巨匪。兹幸大功告成,匪首诛锄,实由该将奋勇杀敌,死战不退,身被重创犹大呼撼斗乃今日之虎痴。叶龄赏云骑尉(正五品),并赏戴单眼花翎,留京养伤,剿匪事宜由赵刚暂时代理。”
叶龄听了,知道不用再跑到东北那么可怕的地方,不禁喜动颜色。叶志超看了,暗中叹了一口气,父俩一并谢恩。
与此同时,去东北颁旨的折差正在星夜兼程,赶往盛京辽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