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缺女人，又缺钱

易懂事可没有想到中间会有这些事发生，也没有那个闲心来想这些。

从黄石岛回到易家庄的当天已经太晚，大家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第二天起床，先是给那个控灵师补点了一下让人瘫软无力的腰眼穴，然后就是为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四十的团圆和订婚二合一的酒席做准备。易懂事倒没有大事可做，吩咐福旺去县府给宫拳送去一张竹简请柬，就开始默想以后究竟该如何让发展易家庄了。

订婚礼后，易懂事前世的遗憾有了一些弥补。虽然也知道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法回头，但每天能看着李嫣，对前世有些念想，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正月初一祭龙神，易懂事是全程参与的，还把黄石岛和五峰山上的高级军官都全部叫来参与，易家分庄的原几个土匪小头目也参加了。在这次祭祀活动中，第一次设立了司仪，改掉了其他祭祀活动主祭一边活动一边还要大喊大叫的场面。第一任司仪也就是现在易家庄的第一位客卿麟龙了。所有参加活动的人第一次感到了什么是神圣，那种庄严的气氛完全不同于其他的家族祭祀，也不同于王朝金殿人为的威压，这是一种发自于人内心深处的虔诚的认同，是一种灵魂的净化，而且这种灵魂净化对每个参与的人都有效。事后，易志坚决定每年一祭，易懂事又建议十年一大祭，主要是参加的人数要增加，场地必须专门修建。易志坚当然同意了，却马上又为场地的选择和建设发起愁来。易懂事反而劝道，一步一步来，别想一口吃成大胖子，有计划就好。

正月初三，易懂事一大早就把福旺叫到了家里。正月二十国子监就要开学了，但现在自己没必要也没时间去上学了，但现在自己又是读书人眼中的易子，还真得找一个好的借口才好不去。所以福旺还得去一趟王城，告诉现在自己名义上的老师墨子，对自己不能再来上课表示抱歉，就说自己准备创建一个书院，下半年七月一ri开学，这个借口绝不会引起读书人的不满。首次计划招生在一百人以内，如果有其他校友愿意来就读或授课的，都欢迎。就读的年龄限制在十岁到二十岁之间，老师年龄不限，但老师只管吃住，不管例钱，报名截止ri期均为五月一ri。另外请墨子老师在六月初时一定要抽空到易家庄一行，如果能邀请到列子、庄子、韩非子等所有被称为子的人同行更好。

福旺行前还得到易家分庄去一趟，带上那个比较机灵的土匪小头目胡三包，等他们去完国子监后还有一个重要任务，现在路王国和大新月帝国应该已经开战，虽然消息还没有传到遥远的启明县郡来，但军事部署是不可能说变就变的，开战后交战地带以及附近的地方就有流民，福旺和胡三包的任务就是去铁岭山那边招收流民一千左右。为了避嫌，青壮男xing一律不要，以免引起路王国官方怀疑，而且如果大批的人要走千多里行程，必然走村过郡，地方官员绝对会对大批的男xing加强盘查，所以招收流民以年轻妇女和儿童为主。其实这就是目前易懂事面临的大问题，现在几万的军队，能偷偷接来家属的估计到不了三分之一，另外的两万多人如果长期没有建立家庭绝对是隐患。这个世界现在的军队组成和古中国的军队差不多，当兵都是当几十年，直到战死或由于年龄太大或受伤不能再打仗为止。一千的年轻妇女流民，如果有同军队的军人看对了眼的未尝不可以再嫁再娶，可以稍微缓和一点形式，以后再一步一步解决，只不过自己要想办法让两边增加接触的机会，这个到时再想办法，有了人什么都好解决。

事情安排好了，但福旺却没有立即出发，向易懂事伸出手来，“三少，招那么多人，一路的吃喝，钱呢？”，福旺也跟大家一样叫他三少了，不像以前那样叫四少爷。但三少却傻了眼，好像真的把这茬给忘了，“钱啊，我的天，得要多少？”

“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福旺回答

“那你赶紧算算，我找我父亲要去”易懂事边说边走。

“一千人女人加上一千儿童，吃住加上很多的入城费，有些还要给其老人留点养老费不至于把剩下的老人立即饿死，时间估计三十天…三少别走那么快，那就暂时三千两银子吧。不够的话再想办法。”

易懂事把身后的话听在耳中，凭他那高绝的轻功也差一点就摔了一跤。cao，三千两，我父亲有银山啊？现在家中能拿出一百两现银就不错了，为五峰山上的军队准备东西就已经把家底掏空了。战马又还没有卖掉，就算卖掉了，三千两也使得一百匹马的钱变成肥皂泡了啊。看来只好找岳父大人暂借了，易懂事的脑子转得飞快，“岳父是土匪头子，现在土匪解散分家，他拿大头，肯定少不了，两三辈人的积累，银子绝对少不了，没一百万两也有八十万两，就当是李嫣老婆的陪嫁吧。”想到这里，他的行走的方向改向了隔壁的小院。为了避开那个看上去jing明的岳母大人，他拖了岳父大人就走，到了父亲那里也不解释，连父亲一起被他拉到了自己的房间。“福旺，具体的你向两位老人家解释。另外，你也不用再种地了，以后和胡三包、苦儿三个一起做我的家仆，每月例钱一两银子。”说完也不敢停留，一溜烟跑了。

半刻钟以后两个老人家还是气呼呼地找到了易懂事，此时他正在庄后的果园旁边围着比他高几个头的灵鹤转圈。“美丽高贵的灵鹤啊，你不吃东西怎么行，那么多天了，就没见你吃一点东西喝一口水。难道你成仙了？成仙了还在人间干嘛？成仙了应该会说话呀，还应该可以变化cheng ren型啊，那样就能够更好的修炼啊，但你为什么不变给我看呢？为什么不说话呢？”

“小子，停，都快被你吵昏了”，自从易懂事和李嫣订婚后李长勇就开始端起了岳丈的架子，才几天功夫就从三少的积威中挣脱出来，慢慢恢复了粗犷的本xing。其实易懂事在没事的时候非常的随和，当然了，亲和力嘛，否则前世自己几次创业那些几个老兄弟却一直跟着自己起起伏伏，不是靠亲和力还能靠什么。

“哟，这不是岳父大人吗，找小婿有何事？”易懂事忙上前打躬作揖，好像此时才看到李长勇的样子。

“臭小子少给我装，还我钱来。”李长勇大声叫道。

“钱？什么钱？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这儿也没有捡到谁的钱啊。哦，我身上到有几个刀币，是你的吗？我看看上面写得有你的名字没有？”易懂事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没有你的名字可千万不能说是你的，因为这是从我身上摸出来的。”

“刚才福旺从我这儿拿走三千两银票，他说是你要他去招流民的。”

“福旺，这个奴才，怎么可以用我的信誉骗人呢，他在哪里？我马上把他抓来，放心，他的斗气是我教的，跑不掉的。”易懂事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要去找人，害得易志坚这个做父亲的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李长勇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人可以这样无耻吗？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李长勇心中疑惑地想到。

但是易懂事敏锐的听力和感知力却告诉他自己走不了啰，老丈母娘万丽娘还有大老婆李嫣已经出现在三十来米以外了，他很自觉地站住了。老丈人还好说，但老丈母娘好像不太好糊弄。

万丽娘和李嫣听着易懂事的话，再看看他的样子，忍不住都笑了起来。万丽娘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了，正应了那句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痞一点好，表示以后能拉下脸来挣钱，至少不担心女儿以后没有万贯家产饿肚皮”，易懂事忙上前见了礼。

万丽娘并没有停住笑，调侃道“懂事，我身上还有一些银票，都没有名字，现在给你看看，见者有份，一人一半好不好？”

“哦”！，易懂事被噫了半天才尴尬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吗？”

看见易懂事一副出臭的模样，万丽娘好不容易才停了憋住的笑。“好了，不说笑话了。你也应该知道的，我家是我在管钱，所以刚才福旺最后是从我这里拿的钱走，偶尔缺钱花这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现在你是不是很缺钱？”

见老丈母娘一副要谈正事的样子，易懂事也收起了小痞子样。“缺，非常缺，但是只是临时的，大概一个月就可以解决，倒时会成为暴发户。但长期下去再多的钱都不够用，想必小嫣已经告诉你们我刚收编了一支私军的事，养这么多人可是一个无底洞啊。”

“那这次你找一千个流民够不够？能不能一次xing解决问题？如果不够，来回折腾再去，到时费用会很高，倒不如一次到位。”

“一千个流民肯定是不够的，但我有我的打算。我想，第一次必须得派人去，否则流民也不会知道我这儿缺人。有了第一次，大家都知道了，以后那些不愿饿死的流民自己就会往这边跑，我就不会去支出多余的费用了。没办法，要养那么多人，能省的地方必须省。其次我了解到的消息是现在只是交战初期，孤儿寡母还比较少，现在去更多地招收比较难。但战争进行一段时间后，大量的死伤，必然产生很多的分崩离析的家庭，不但是交战区有，大后方也有，大后方的估计愿意流浪的会少一些，但交战区的流民必然极多，估计按惯例各地县郡基本上都不会做安顿流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基本上是驱赶驱赶再驱赶。那时我易家庄就是在做好事了，同时还能满足我们的需求，还省钱，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第三，有了第一次，不但是在老百姓中放出了消息，沿途的官府郡县也都会得到消息，以后他们在驱赶流民时自动就会往这边赶，也就是有人在免费帮我做事，多好的事啊。第四，我们派人去，沿途还得照顾流民，而且为了不落下坏的名声，实在有老弱病残和男子要来，我们也得认了，或者至少要给那些我们带走了人的家庭的老弱病残人员一点安置费。这安置费在每个家庭看来不会很多，但累积起来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要我们这个小小的易家庄来承担，确实是比山还重的负担。但第一次招收以后我们不再派人去，自然就不会再产生安置费和沿途的吃、用度、有时还有过郡县等的入城费了，省下的钱财是天量的。第五，这次以后我们不再去人还有一个好处是，那些自动赶来的流民经过几千里跋涉，到这里的时候，老弱病残自然已经被淘汰了，青壮男子大都也被抓丁了。剩下的刚好是我所希望要的青壮妇女和儿童。”

万丽娘没想到自己一个问题就引来女婿一大堆解释，自己考虑问题已经是比较深思熟虑了，竟然还有比自己想得多那么多的人，也不知那个小脑瓜是如何长的。其实她哪知道易懂事前世所处的年代，那是一个借助电脑和网络产生的知识大爆炸的年代，分析事情往往都是直指本源，同时头头是道、面面俱到。而且易懂事全面了解自己的计划，站的高度就不同，出发点也就不同。这就导致万丽娘只看到了表面该省钱的地方，而易懂事考虑的却是全盘省钱还事半功倍的方法。

万丽娘狐疑的看着易懂事，“懂事，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计算我们家啊？你做事的很多想法都不那么仁道哦，同我们做土匪的时候有得拼。”

“嘎”正说得有一点收不住的易三少被丈母娘一句话就刹住了，好像还憋得难受，脸有点红。“还是丈母娘狠啊，一下子就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易懂事腹诽道。但老婆在旁边，自己可不能乱讲，也不能随便顶嘴。

“岳母大人，你想多了。我对嫣儿的真心ri月可表，青天可以作证的。”易懂事先胡侃了一句，缓和一下气氛。接下来才对丈母娘的问话作答“你们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算计你们呢？你看从我认识你们的第一夜开始，我有瞒过你们什么事吗？”易懂事深情的看了李嫣一眼，才又说话。

“现在是涉及到几万军队的大事，想必你老人家也已经猜到我招青壮女xing流民的目的了。种易家分庄的地是次要的，这只是招收流民的借口，为军队的单身官兵解决配偶的问题才是大事，否则迟早军心不稳。既然是大事，就必须得全面考虑，不能只讲仁道了。况且我自认为还不是那种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想一想，这些流民如果我们不要，大部分都会被饿死病死，所以虽然我的方法不一定多仁慈，但最终的结果却一定是做了善事。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不应该是仁慈或者不仁慈，而是最终怎么收场的事。这事岳母不妨也帮我想想办法，我倒还真的没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