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内官哀求连连:“祖宗祖宗您别打了,是奴才们呀,求您清醒清醒吧!”
司徒鸾钰也留意到这一幕,他忖了忖,对阿赋道:“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誓那边我来处理。”
司徒鸾钰也是考虑到她附身人体,届时若发生什么事情还得保她,这才决定支开她。
得到许可,阿赋连忙跳下屋顶,直冲那老内官而去!
跪在地上的二人见远处有个老妇健步如飞而来,忙换了嘴脸:“你是谁?怎敢擅闯老祖宗的宫苑?”
年轻内官对她横鼻子竖眼,老内官见着她,却僵了身子不动,待阿赋欲上前问话,却见老内官一声尖叫躲到了年轻内官身后:“鬼!她是鬼!”
阿赋讶异:他居然知道自己是鬼,看来此人不简单。
年轻内官见此,忙轰她离开。阿赋笑嘻嘻地上前,老脸皱成一团,轻声慢语地对老内官说道:“我方才听到您说什么小公主…她是不是被关起来了?”
老内官闻此言,双眼倏然瞪大,颤抖的身子震了震。
此时,二年轻内官却挥手将阿赋驱赶开:“你哪来的老宫女,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公主就当今陛下!”
年轻内官话一出口就悔青了肠子,慌忙转身欲将老内官送走。而此时,老内官却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们,跑到阿赋跟前抓住她的袖子,急声道:“你一定有办法救小公主对不对?你救救她吧?你把她救出来吧!我什么都给你!暹国带来的财物全都给你!求求你救救她……”
说着,老内官忽然嚎咷痛哭,顺着她的袖子跪了下来。
“快起来!我会帮你救小公主的!莫哭莫哭!”阿赋脑中一片浑然,既然小公主是当今的曼阳,那这个老内官为何恳求自己救她呢?
“那些畜生啊!可怜的小公主…”老内官哭得肝肠寸断。
身后那两个年轻内官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说道:“你还是走吧,老祖宗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十几年前,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他说的话信不得。”
“不不不!你不能走!”老内官闻言,忽然抱住阿赋的双腿,泪涕交加,“求你救救小公主!那些畜生将她囚于牢笼,折磨她,凌|辱她。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小公主被他们糟蹋之后怀了孕,每怀一次便打掉一次,还是用脚踩的,他们用脚踩的!求你!把小公主救回来吧!求求你了!”
就像当年那样,他跪遍了大国皇宫里所有人,给每个人都磕头,求他们救救小公主,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理他。
那年老内官跟随小公主去了大国,亲眼看见小公主受尽屈辱。他几次用头去撞铁牢,用牙齿去啃铁牢,可是头破血流,牙齿零落,他也无法救小公主出来。他甚至想过在饭菜下毒,将小公主毒死之后陪她一起死,可他还是下不了手。最后他只能苟且偷生,只有活着才能想办法将小公主救出来,只是还没等他找到方法,便在小公主被大国皇帝丢进虎牢的那天,得了失心疯,疯了……
阿赋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一切,她更无法相信那个小公主,就是如今的曼阳。
她一直认为曼阳是可憎的,因为她太残忍。然而当知道她曾经所受的折磨,无法感同身受的痛却直戳阿赋的心脏。这一瞬间,她完全颠覆了对曼阳的看法,她甚至想替曼阳杀了所有害她的人。
转眼,王宫。
王殿之内,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底下两旁均是朝中大臣,相互举杯。台基上点着檀香,缭绕的烟雾后面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只是这位王者,身姿娇小,肤白貌美,虽是君王扮相,却是个女子。
“国师,你回来了。”曼阳轻轻启口,嫣然一笑,笑得美艳动人,笑得倾国倾城。
“微臣回来了,公主殿下。”方誓嘴角略扬,温柔地望着她。
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彼此露出最真心的笑。
方誓缓步走上台基,曼阳起身,伸手牵住他的手,秀眉微蹙:“大国很快就会派兵过来,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会不会再把我抓回去?”
方誓笑着,将她的手放到腰间,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亲昵地摩挲着:“不会,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这番举动直叫底下大臣惊诧,但他们权当观看好戏,同时也不敢出声。
“你说真的?”曼阳抬起来,惊讶地看着他,“你在骗我么?可是想把我独自留在王宫里?”
方誓摇了摇头,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顺着脸颊抚上她发上的金冠,问道:“你想做君王还是想做我的妻子?”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眸中尽是惊慌,疑惑。
“曼阳想做暹国的君王?还是做我方誓的妻子?”方誓笑着,笑得完全看不出动机。
她是受宠若惊的,不可置信的。慌忙扯掉发上金冠,三千青丝散落,曼阳哭着扑进他的怀里:“我要你的妻子!我要做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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