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白厚羽气急败坏,“私闯仙皇宫,又伤了这么多守卫,已是罪无可赦。”
韩秋瑟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大声叫骂道:“你这厮,引我们入宫,又设法囚禁不成,反倒给我们安下这等罪名,当真是不要脸至极!你比起九尊如何?他们已经被我们击溃,如鸟兽散,还怕你们不成?”
白厚羽脸色一变,问道:“你说什么?九尊败了?”
“聂宗源已被击杀,墨玉岭已破,又能怎样?我知晓这仙皇宫内上仙众多,还是不要用这些虾兵蟹将替你撑腰,既然已是如此,一番争斗在所难免,不如来得干脆些!”韩秋瑟叫嚣道。
“胡说!”白厚羽沉默许久,突然开口。
“你当真不知还是故做颟顸之态?你可召唤九尊前来试他一试。”钟一凡说道。
“九尊为仙皇钦点,值守墨玉岭,若是九尊有难,我们几乎为一墙之隔,岂能不知?你们必是危言耸听!”
白厚羽说完,古麟见他好似确实不知情,而钟一凡、韩秋瑟脸上也显出迷茫之色。按常理来说,若是仙皇是被这些人共同谋划所致,那绝不可能不知会仙皇宫众仙,如今剩余五尊已经遁身离去,仙皇宫内直至现在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古麟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
古麟跨出一步,问白厚羽道:“白前辈,司徒空你可曾听说?”
白厚羽一愣,答道:“当然,也是因为硬闯仙皇宫,被九尊合力击杀。”
“当年他面见仙皇何事,你可曾知道?”
“自然,尽是疯癫之语,仙皇不见,便硬闯以至生祸。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司徒空?”白厚羽面带疑色,问道。
“我曾四处游历,途径蓬莱仙境,那时便知晓司徒空为蓬莱首尊,他若要见仙皇,那便必不是一般琐事。九尊并未将其击杀,而是囚于皇天堑,置地网天罗阵,其内又用八门金锁套叠。我与他有一面之缘,而后他便化星而去,但他告知我一些事情,说一旦众人知晓,这瀛洲必将天翻地覆。”
钟韩二人从未听古麟提起,古麟此言一出,钟一凡一把拉住古麟,低声说道:“你说的可是实情?”
古麟连忙回道:“司徒空并未和盘托出,只是告知,这些人不敢让他出去,我借题发挥而已。”钟一凡听完方觉心安,不再打断。
岂料白厚羽闻言却大笑不已,说道:“你一无名小辈,竟口出吞天之语,可笑之极。且不说那皇天堑内九尊的地网天罗阵,仙皇还曾亲手置八门金锁,有进无回,就凭你?怕这些都是三圣之言,只是由你口述吧。”说完又是笑声不断。
古麟却并不在意,再次说道:“那祛灵石呢?”
白厚羽笑声戛然而止,古麟接着说道:“很早之前九尊从异域取回,先行置于墨玉岭皇天堑下,见时机成熟,便以司徒空为引,趁机诱骗仙皇施八门金锁之术,结为死阵,不过百年之间,那里便已是葬仙无数,那葬者何人?我且问你,这仙皇宫内除去仙皇钦点外围守卫上仙,宫内仙官仙将百年之间是否已尽数流转,无有旧人?你再看这黑甲武士,皆为物中仙,化为人形。此前可是如此?”
连番问话,白厚羽每听完一问脸色便凝重一分,待古麟说完更是满面惊惧,低头四顾,沉默良久,突然颤声说道:
“天,难道一切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