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大弟子,冽蕴老祖说是一手带大的都不为过。同甲栎的感情,冽蕴也是类似父子一般的亲密。因而甲栎一进门,冽蕴老祖就佯装生气,瞪着眼睛道:“他们几个小崽子回来那是正常,若是不回来了,那才是出了蹊跷。难不成要为师我迎出门不成?”
甲栎也不过是一愣,瞬间也明白了自己师傅不过是玩笑一说。不过没等甲栎开口,冽蕴老祖手一挥,又道:“为师我还是在这儿等他们回来自己拜见吧。”
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甲栎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哭笑不得:“徒儿哪里会拿这等小事来麻烦师傅。他们几个不过是小辈,回来师傅您招呼一声就成,哪里用得上这么慎重其事。”甲栎顿了顿,“几个小的不仅仅是自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个人回来。”
“咱们凌昼峰又不是什么禁地,如何不能带人回来。”难得见甲栎一本正经的脸上露出其他的神色,冽蕴老祖倒是兴起了捉弄人的性质,于是接着说道:“你做大师兄的可不能把下面的师弟、师妹管束得太严了。他们下面的小的还是需要交些朋友的。”
因为昭彦的身份牵扯太多,师兄妹两个很多想法都只是猜测,所以他们并没有大肆声张。从丁茵之前的态度就能看出几分。毕竟连露是有之前了解的剧情做后盾,这才能理解出丙杉推断出来的推测。以甲栎的性格,他怕不是不能理解的。
要知道,这世间对魔道之徒相来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
甲栎的性格也算是被丙杉、连露兄妹两个猜死了。听到冽蕴老祖的话,他面上一沉,脸黑得跟什么似得:“他们要是出去交朋友、而后带朋友回来玩玩倒是好了。他们竟是带着个魔道的妖女回来。那妖女身上的血腥之气,竟是在山脚下就有了污了凌昼峰的清静之势。”
妖女!这词语一出,冽蕴老祖竟是觉得自己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不过凌昼峰同魔道的纠缠已是已久,此间仇恨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清楚的。如此一番,冽蕴老祖倒也没多想,更没往往日的卦象中思量。不过毕竟是元婴老祖,他掐指一算,倒是冷冷道:“如今下头的孩子都出息了。如今招惹回来的还不是简单角色。”
“管他什么角色,有去无回方是正理。”甲栎又补了一句。
也许是高阶修士的莫名威能,甲栎这话倒是有了一语成谶的趋势。昭彦入了凌昼峰,倒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有去无回。不过此刻,山脚下的连露、丙杉一行完全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昭彦刚醒,她血气淡泊,全身气血运行不畅,自然不能低于凌昼峰那极低的温度。到了凌昼峰的范围,昭彦简直觉得自己将要从骨髓深入冻结起来。
“你们是要将我冰封沉睡么?”哆哆嗦嗦的抖了几下,昭彦朝着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虽然没什么热度,但聊胜于无。
水汽在自己手心凝结成冰,昭彦忍不住苦笑起来:“有必要吗我虽然被你们称之为妖女,但哪里有妖女翻云覆雨的资本。还要这么大张旗鼓么?”一路上连露一行人对昭彦不算差,某种程度上还算是照顾有加。这样的待遇,昭彦自然不能理解。如今看见千里冰封的凌昼峰,昭彦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然按照自己的理解的方向去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