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上有伤,萧天云两人自然是要在剑宗之内恢复之后再是返回。
长剑临空一划,天上就是一道银练当空,还未等对方回过神来,萧天云身形一动,就是转到对方身后,一柄长剑剑指对方后心。
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极的苦笑,微微摇摇头,那剑宗弟子就是将剑一收。
“剑天师弟好剑法,剑白不如。”
这些时日来,虽然算不得全盛时期,但单比剑法的话,倒也差不了多少,这剑白在剑宗之内也是一把好手,不仅修为达到魂元期八重,剑法更是精湛,但也是败于萧天云之手。
“以往听闻心剑一脉一向单传,每一脉最多也不过四五弟子,还在想着人数如此之少如何在剑宗立脉,今日一试过见不凡。也不知道同辈当中有几人能够胜过剑天师弟。”
“师兄过誉了,师兄实力不凡,我也是侥幸得胜。”
这一战打了数百招,萧天云也是窥视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才是能胜。
“不说师弟还是有伤在身,单单从头到尾师弟所用招式无有一招重复,我却是将一套剑法使上了三遍,再是打下去,恐怕只会有更多的破绽。”
对于这话,萧天云只是一笑不语。
这些时日来,萧天云与多名剑宗门人切磋比剑,剑宗九脉的剑法都是看了个遍,虽然精妙之处未必比得上原来,但信手拈来更有莫测之机。
越是修行,萧天云就越是感觉心剑一脉的莫测。虽然只是三剑传承。但这三剑却是可以演化无穷威能。虽只三剑,亦是足以立足天下。
若是以往萧天云之名在剑宗之内不显于然,这个时候却是大有不同。
在于萧天云比剑过后,不少剑宗弟子对其亦是心生好感。
就算之前有着感慨于萧天云所得之厚,这个时候亦是没有话说,在能够主持一派的同时不让自身实力有半点衰弱,这就是着本事!
到得这个时候,萧天云的目的也就是达到。
毕竟若是剑宗之内众人一致反对于天云派之立。到时候就算是有剑尊支持也不可能真的继续独立自掌一派。
更何况就算是剑尊,心中未尝也就是天云派如此独立。
剑宗能够继续对天云派冷眼旁观便好。
“倾国,该是回去的时候了。经过这些时日,恐怕就是有着剑君师兄出面相助,玄洲形势也是有大变。”
这些时日一连的比剑,萧天云的收获自然不仅仅是为见识各种神妙剑法,更是在于磨炼自身,巩固通过剑池提升而来的修为。
最少经由这一番提升之后,萧天云感觉到自己离着魂元期第八重境界不过一线之隔,随时可以突破。
只不过因为心中的一些谋算。萧天云倒反是可以保留如此。
这来回路程走得多了,行程也就是快了不少。不过数日,两人就是再次回到玄洲所在。
“师弟,你回来得是正好,不然再过些时日,在我无法真正出手的情况下,这一份局面恐怕也难以继续维持下去。”
见到萧天云归来,剑君就是一笑。
“这些时日,那法济几次前来挑战,恐怕也是被那城中修士给逼得紧了。那法济也算是圣慈寺的后起之秀,平日间端庄法重,处事不急不缓,未曾见得如此急迫。师弟一约算人心,算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人之心啊!”
“师兄说笑了,再是如何计谋也要以实力为凭。”
萧天云对于这份评价也是淡然而处,笑着回应了一下。
“不过这一份约定是由着小弟而下,对于那法济之事却是不能不应。”
正在说话之间,法济又是到来,直言欲要以萧天云一战。
之前天云派一方都是高挂免战牌,虽然是知道萧天云不在此处,但士气也是大为跌落,甚至还有修士想要愤而挑战,若不是剑君和苏芷巧将之压下去,恐怕局面更是难堪。
“也罢,他既然前来,我便是与之一观。”
步行到外间,见到法济带着几人前来。
“法济,好久不见。半年下来你只是复原伤势,未曾有进?”
“阿弥陀佛,萧施主果然又有进境。不过以往一战,贫僧却是未曾发挥出本事,既然萧施主早早就是与贫僧定下这一约,贫僧这一次定然全力而战,与施主较论高下!”
虽然法济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神色风度,不过萧天云却是能够感觉到他话语声中带上了丝丝迫切,迫切着渴望战胜自己。
任是这法济如何本事,这半年下来,一直都是渴望着与萧天云一战,这份心绪积累下来如何会是不迫切?
“本来我以为经由半年法济的修为实力能是更上一层楼,想不到你竟然只是原地踏步,若是看来昔日我还真是有几分看错。”
就在这时又是听萧天云缓缓说道,对方越是想战,萧天云反倒越是不急,慢慢撩拨着对方,让这法济露出破绽。
而且这话一出,听到法济耳中也让他感觉十分不是滋味。
半年前萧天云使那离间计,的确是有效用,而且这半年来战果不大,让玄洲修士互相之间却是有些看不过眼,尤其是对法济百般刁难,口中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