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一个人就行,如果我一松,就再也没有机会用力了。”柳不幻道。
上官怡看着柳不幻如此辛苦,心里疼惜万分,可是却帮不上忙。
柳不幻暗自用力,双掌和双脚向上、向下拼命顶住,企图阻止地板的上升。
突然,“噗”、“噗”两声,柳不幻的两只脚踩穿了脚下的两根木桩,没入了木桩里面,踏在了石地板上。
地板上升的力量实在太大了,此刻仍在强劲地向上移动。柳不幻继续运力,死命顶着。地板发出了“吱”“吱”的声音。柳不幻感觉有几万斤的力量夹在他的双手和双脚中间。他感觉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突然,他感觉这力量似乎减少了一些,心里一阵惊喜。
他扭头一看,看到上官怡也在双掌拼命顶着天花板。原来,地板又上升一些后,上官怡站在木桩上,就能够到天花板了。有了上官怡的分担,压力少了不了。
可谁知,好景不长。突然,两人都感到地板下面又传来了更大的力量,这力量似乎突然加倍了,像一座大山般向上压来。两人只觉得双掌上的压力陡然剧增。然而两人毫不畏惧,继续坚强地支撑着。
两人的胳膊和双腿的骨骼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
柳不幻全力支撑着,用余光去瞧上官怡,只见上官怡艰难地、使出浑身解数地硬撑着,秀美的脸庞此刻因巨大的压力而变得有些扭曲变形。柳不幻看在眼中,疼在心内。
不知为何,柳不幻的脑海中突然像过电影一般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组组画面:儿时被人欺负流鼻血、高考失利名落孙山、当服务员时受到蛮横不讲理顾客的刁难、被逼定婚、被误当杀人嫌疑犯全国通缉狼狈不堪有家不能回像丧家之犬一样……总之,他从小到大印象深刻的屈辱之事、窝囊之事、失意之事、无奈之事、不得不忍受之事等像幻灯片一样一幅幅闪过,他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憋闷极了、烦燥极了、愤怒极了,终于,他的情绪像沉积蓄势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啊——
一声震耳yu聋、持续良久的狂狮般的怒吼从柳不幻嘴里发出,将上官怡吓了一跳。
紧随这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怒吼,柳不幻全身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戴着皮手套的双掌向上一顶,石头天花板碎裂了一部分,双脚猛力向下一蹬,正在强劲向上推移的石头地板突然猛地一晃,地板下面传来一声“咔嚓”的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断了,然后整个石头地板像突然断电或失去支撑一样,大山般向下快速坠落。
柳不幻和上官怡手上和脚下的几万斤压力骤然消失,身体不由自主地跟随着铺满木桩的石头地板向下坠落。
“跳——”上官怡担心坠落后有什么陷阱,赶紧用叫声激醒似乎仍在梦中的柳不幻。柳不幻被这一声大叫猛地惊醒,下意识地随着上官怡一起向上飞去。上官怡趁势一把抓住柳不幻的肩膀,顺势一带,两人都重新吸附在了天花板上。
向下望时,那铺满木桩的石头地板恰好落到了底,“砰”一声巨响,上面的一些木桩弹了起来,滚动了几下,复又恢复平静。
如果两人不飞上去,被震这一下也会受不了的。
“看来,这地板的机关是被你毁掉了。多亏你了,要不然我们不知道……”上官怡心有余悸地说。
柳不幻也尚未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他有些微喘道:“怡怡呀,我感觉从鬼门关转一圈,又回来了。”
上官怡也喘着粗气道:“你怎么突然之间会爆发出那么大那么惊人的力量来呢?”
柳不幻惨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看到你那痛苦支撑的样子十分心疼,心想难道我们的生命就要终结在这可恶的地方吗?突然我的脑海里放幻灯片似的闪现出我从小到大受屈辱的事情来,我感到心内有一股强烈的怒气憋得十分难受,就好比一个撑得越来越饱的气球一样,再不释放就要爆炸了一般,胸中的一团火气逼得我不得不怒吼起来,手上和脚上也不知不觉充满了极其强大的力量。我要怒放,我要反抗,我要发泄,我要做一回真正勇敢的男人,我的心内一直有这种声音在激荡着,好像是我自己对自己说的,又像是一个陌生但又熟悉的人在我耳旁呼喊。于是,我就不知怎么地手脚同时使劲,然后我就像在梦中一般,直到你那一句‘跳’才将我激醒。”
上官怡道:“我明白了,是你心中的怒气激发了你体内潜在的巨大能量,然后救了我们。人在极度恐惧或极度愤怒时会爆发出数倍于平常的能量。”
柳不幻道:“哦,是这样。这一关我们算不算过了?”
上官怡四周打量了一番,道:“应该是过了。”
“没想到你们能过这一关。”两人头顶上突然响起了孙总那沧桑、怪异、yin森的声音,语气中充满意外与恼怒。“那可是两万八千斤的力量呀,你们居然能顶住,而且还将我的机关弄坏了,真是没想到呀。不过,这样玩着才有意思,如果对手太弱小了,那也激不起我的兴致。好,我继续陪着你们玩,我倒要看看,你们俩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
柳不幻豪气干云地说:“哼,正义必定战胜邪恶,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个罪魁祸首、元凶首恶,就等着灰飞烟灭吧!”
孙总冷冷地笑了几声:“哼,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大放厥词,真是可笑之极。咱们走着瞧,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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