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方辰上次在蛇山收了蛇山鬼王,正待杀之,却为地所阻,虽然心中惊疑,但是仍然将蛇山鬼王送入地府之中,自己却收了破军、贪狼二军朝西而去。一路上,或是度化冤魂,或是收服几个为非作歹的妖怪。脚上虽无代步之物,全靠双脚行走。虽然艰辛,但是却所得甚多。
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方辰一路走过,见山看山,见水看水,渴饮山泉,饥食山果。历尽千辛万苦,这一日终于达到高原之上,只见方辰一头长发杂乱不堪,一身运动服早就成了乞丐服一般,由于封印了自身法力,原本晶莹如玉的脸庞之上,也现出风霜之色,身形萧瑟,双颊深陷,哪里有一丝修真者的模样。但是从其双眼中闪烁的精光中,却看出了经过一重精神洗礼之后,方辰的神识已经达到一个惊人的模样。
残阳如血,云雾中扑朔的珠峰,山前莽莽的高原,似乎都沉浸在血色的黄昏之中。不时地听见娘唤儿声,也不时地听见山羊的咩咩叫声。
“大哥哥!请喝酥油茶!”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方辰转首望了过去,却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端着一个旧铜碗,铜碗里剩着一碗酥油茶,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我要喝这酥油茶?”方辰和蔼的摸了摸这个少年地脑袋说道。
“大哥哥长途跋涉。想是累了,拉姆婶婶说,喝了这碗酥油茶就不累了。”少年双眼中闪过一丝灵动。
“好!”方辰望着那双眼睛,点点头,伸手将那碗酥油茶端了起来,张口就喝了下去。一股暖流从口中而下,霎时间温暖了全身,周身的无数个细胞那一刻仿佛都活了起来一样。方辰双眼中精芒一闪,神识一动,身上被封印的真元滚滚而发。一发不可阻挡,转眼间就随着往日运动的路线,流动起来,上至十二重楼,下至奇经八脉,无一处不舒爽,无一处不自在。连带着紫府之中的功德金光也现了出来,高原之上,仿佛一股能量从天而降,融进了功德金光之中。
方辰心中一喜。知道西行以来,沿途救死扶伤,除恶扶善。所立的功德加上两件皇家至宝中包含的神州龙气,所产成的功德今日总算有了一丝回报。
只见不已,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扑面而来,紫府之中。忽然一阵大亮,仿佛能照透天地一样。当方辰再看之时,只见一个金色地元胎盘腿而坐,脑后一轮斗大的功德金轮,一个金黄色的宝塔上顶着一个火红葫芦,周围五颗定海珠正闪烁着五色毫光,面带微笑,双手掐着印诀,一副欢喜得模样。正是金光照。元胎成。神化万千,霎时间可周游三山五岳。
“大哥哥。
你怎么变得好看了啊!”少年惊讶的望着一脸红润的方辰。虽然衣着破旧,但是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飘渺的气息。仿佛神仙中人一样。
方辰闻言,慧眼扫过,不由心神一动,暗自寻思道:“此子纯洁如纸,周身隐约可见灵气游动,可见资质上乘,若是修行中人,恐怕也不亚于我的修行速度了。既然我喝了他一碗茶,更是借机让我突破橙云之境,达到黄云境界,可以媲美道家反虚境界,也算是欠了一份因果,不如教他一些修行法门,若是能入我门下,自然更好,就是不愿意,也可以强身健体,也不枉这一茶之恩。只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小兄弟,嗯,刚才我喝了你一碗奶茶,让我得了许多好处。今日我教你一些本领,你可愿意?”方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道。
“大哥哥,要教我本领,那就是做我师父了。徒儿拜见师父。”少年眼中露出一丝神采,光亮无比,在地上拜了几拜,然后从脖子上取了一块破旧的玉块来,双手捧给方辰道:“周边地小伙伴们拜师父的时候,都送上拜师礼。弟子,没有别地东西,就这块玉块了。师父,你能教我识字吗?”
“识字?”方辰并没有接过玉块,只是惊讶的望着少年的那双纯洁地双眼,渴望、向往,还有一丝悲伤。
“好,师父就教你识字。”方辰心中一动,仿佛某处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告诉师父,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呢?”
“我叫次旦德吉,我父母已经…已经去世了。”次旦德吉双目中流露出一丝悲伤,但是很快又振作起来,说道:“是生病走的,师父,你教我识字,我以后要当歌医生,来给那些生病的人治病,拉姆婶婶老是腿疼,我要给她治腿,让她以后再也不疼了。”
“真是个好孩子,难得你有这份善心,也罢,我就收了你的玉块。”方辰伸手接过玉块,又从葫芦中取出一个玉来,上面宝光流动,晶莹剔透,将原来系在破旧玉块上的红绳取了出来,系在宝玉之上,又挂在次旦德吉胸前。道:“这是师父赐给你的宝贝,叫蟠龙玉,乃是一件护身法宝。”
“师父,什么是护身法宝啊?”
“护身法宝啊?就是…咦?”方辰一边回答着一边准备用火红葫芦将那破旧玉块收入其中,却不曾想到,以前能装万物地火红葫芦如今却装不了这一个破旧玉块。
“难道这是一个比火红葫芦还要高级的法宝?”方辰仔细的端详着这破旧的玉块,神识一动,顿时深入其中。混混沌沌,灰蒙蒙的一切,不见有丝毫的景色,不应该是颜色,整个空间不见有丝毫地颜色。不知方向,仿佛这里根本没有一点方向可言,寂静、空虚、混沌,仿佛就是这个空间的代名词。
这不是一件普通的玉块,甚至可以说不是一件普通地法宝,方辰却是不管身边的次旦德吉,盘腿坐下来,这次使用地不是神识了,而是紫府中地元胎,一道金光顿时没进了破旧的玉块之中。仍旧是灰蒙蒙地一片。不见天地,方辰似乎生活在泥泞中一样,元胎在空间中行走,仿佛身处泥潭中一样,粘乎乎的,每行进一步,仿佛也要耗尽自身地法力一样。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岁月,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程。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仿佛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