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前军停马不进,姜子牙上前问是何故。士兵回报说:“前面山僻路小,因早晨下雨,坑堑内积水不流,泥陷马蹄,不能前进。”
姜子牙大怒,叱道:“军旅逢山开路,遇水叠桥,岂有泥泞不堪行之理!”随后就传下号令,教老弱中伤军士在后慢行,强壮者担土束柴,搬草运芦,填塞道路。务要即时行动,如违令者斩。
众军只得都下马,就路旁砍伐竹木,填塞山路。姜子牙恐后军来赶,令苏全忠引百骑执刀在手,但迟慢者便斩之。此时军已饿乏,众皆倒地,姜子牙喝令人马践踏而行,死者不可胜数。号哭之声,于路不绝。姜子牙怒说:“生死有命,何哭之有!如再哭者立斩!”
三军人马:一军落后,一军填了沟壑,一军跟随姜子牙。过了险峻,路稍平坦。姜子牙回顾还有三十万兵士随后,大多数士兵的兵甲都破烂不堪,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
姜子牙催速行。众将说:“马尽乏矣,只好少歇。”姜子牙却说:“赶到荆州将息未迟。”又行不到数里,姜子牙在马上扬鞭大笑。众将问:“元帅何又大笑?”姜子牙说:“人皆言伯邑考、申公豹足智多谋,以吾观之,到底是无能之辈。若使此处伏一旅之师,吾等皆束手受缚矣。”
言未毕,一声炸响,两边五百校刀手摆开,为首乃是那副元帅邓九公,提青龙大刀,跨下宝马,截住去路。姜子牙军见了,亡魂丧胆,面面相觑。姜子牙说:“既到此处,只得决一死战!”
“人纵然不怯,马力已乏,怎么可能再战!”一边的将领禀报说道。
无奈姜子牙独自走上前去,面对邓九公带领的近百万大军,姜子牙却没有丝毫的怯意,纵马向前。
“前面可是邓九公将军!”姜子牙面对邓九公,语气铿锵有力。
邓九公见过姜子牙,那个时候姜子牙随姬发进朝歌,威风凛凛,而今却是这般的狼狈样子。“却是邓九公,见过姜元帅了,奉国师申公豹之命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邓将军,我大周可曾亏待过你!”姜子牙对着那邓九公打起了感情牌,而这感情牌还真戳到了邓九公的软处。
“却是没有!”在邓九公的心中,对于那姬发还是很感激的,对于他一个降将,本来他已经放弃了领兵打仗,而就在他面临绝望的时候,周王姬发竟然招他进宫,而且让他做了梦寐以求的三军大元帅。
“那邓将军为何带兵拦我军去路!”姜子牙得理不饶人的追问道。
姜子牙这么一问,顿时邓九公就磕巴了起来,“这,这,我作为副帅,领了帅令不为任何!”
“哦,邓将军去了申公豹那边竟然成了副帅,我这便要改口称你为邓副帅了!”姜子牙半带嘲讽的说道,其实现在姜子牙手心里也攥着一把汗,虽然他能遁地而逃,可是身后的兵士,乃是大周最后的希望,却是万万不能放弃的,所以现在姜子牙每说一句话都在猜测着邓九公的心里,一个不小心身后的几十万兵士就要折在这里了。
“哎,姜元帅要说什么,就快些说吧,我奉了军令,要在此剿灭与你,却是不能耽搁!”邓九公显然是不想再和姜子牙说了。
“邓元帅就这么想快些剿灭旧主,来讨好新主,却是有些太不近情谊了吧!”姜子牙听了邓九公的话怒喝道。
“姜子牙,我邓九公绝不是那般的人!”邓九公也被姜子牙激怒了。
“哦,邓元帅不是那样的人!”姜子牙着重强调了元帅两字,意思很明显,你都成了敌军的元帅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子牙你,你,好我今日便放过你等,以报那姬发对我的知遇之恩,以后沙场再见,休要怪我无情!”邓九公被姜子牙刺激,一怒之下便要放了姜子牙,却在这时一边的将领拉住了邓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