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苦笑的看着他,“我也不知道。”
“那你买它干嘛!”小马哥立马拍着大腿就跳了起来。
纪凡羞愧的低下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总不能跟你说是肚子里的须臾鼎要我买的吧?万一陈老头提起兴趣,不把我挖开了看吗?
“黑棺你也拿了,那么可以把暴熊皮拿出了来吧。”陈老头看过来,打破两人的嬉闹。
纪凡拱拱手,认真说道:“陈前辈,请稍等片刻。”
说着,纪凡就从放置一旁的背包中,拿出了全部的暴熊皮,铺在了地上。
“前辈,请看!”
陈老头附身看了看,伸出手感受皮毛中的光滑和韧劲,一丝丝的风暴之意不停的缠上手指,想要把他的手指切割开来,可都没办法进入一丝一毫。
“的确是暴熊皮,里面的风暴之意残留很多,是一张难得的好熊皮!”陈老头赞叹道,接着把暴熊皮整整齐齐的叠好,用一个黄色的扁方木盒装了进去,急匆匆的走向了帘后,走到帘子处停下说道:“既然交易完成,那就请回吧,恕不远送。”
“切,神气什么,要不是我把纪凡兄弟带来,你才得不到这什么熊皮呢!”小马哥就看不惯老头子这个卖前亲热,卖后冷冰冰的模样,张开口就是一阵大骂。
纪凡朝离去的陈老头拱了拱手,接着朝宁明夫人笑了笑,恭敬的抱拳答谢道:“多谢宁明夫人款待,纪凡也无他事,就此告别。”
宁明夫人展开了美丽笑容,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温柔道:“小兄弟,咱老头子就那个脾气,不要在意,改日有空多来店里。”
纪凡害羞的把头埋进了胸口,不好意思道:“那就多谢宁明夫人了,纪凡先走一步。”
小马哥蹦跶了两步,也走到宁明夫人面前,不过这次他收起了往日的蹦跶劲,恭敬的双拳相握,说道:“宁明夫人,文才先行告辞。”
宁明夫人笑道:“文才啊,你这般正经,我可是不习惯啊。”
小马哥没敢说话,扯着嘴角笑了笑,急忙跟着纪凡把黑棺扛了出去。
宁明夫人朝他们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纪凡和小马哥可没看到,因为他们的精气神全都集中在身上这口黑棺上。
“我说小凡兄弟,你方才就没换有些钱财,你看我们这扛得多辛苦啊,再抗下去,我可要收钱了啊。”小马哥被这黑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双手颤抖着。
“这……确实没有,你我兄弟……还讲什么钱财不是?”纪凡苦涩道。
“哟呵,你小子还学滑头了!”小马哥拧眉说道。
“小马哥教导有方。”纪凡笑道。
……
……
被人用奇怪眼光注视了一路,纪凡与小马哥终于艰难的把黑棺拖回了小马哥简陋的屋子内。
两个人都累坏了,一回到屋都躺了下去,饭都没吃,过了一会,小马哥就打起呼噜来,竟然睡着了。
纪凡苦笑的看着抬回的黑棺,黑色的棺身泛着暗暗的亮光,棺盖与棺身之间的缝隙清晰可见,这让纪凡有些不解,怎么会打不开呢?
他用尽力气抬起棺盖,脸涨得通红,上下牙齿紧紧咬合在一起,可棺材盖丝毫未动,约莫三分钟后,纪凡终是支撑不住,放弃了。
“吧嗒”纪凡累得整个人趴在了棺材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气。
突然他翻身而起,陈老头知道的办法和试过的办法肯定比自己多,自己怎么试都没用,摸了摸肚子,谁种的因,自然谁结的果,须臾啊须臾,你想要的东西我要来了,你总的让我看看这东西值不值吧?
摸了半天肚子,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纪凡恼怒的拍了一掌肚子,想要发泄自己的怒火,忘记了打得是自己这回事,痛苦的抱着肚子翻滚。
哎呀呀,痛死我了……
突然丹田处一阵暖流流淌而出,如丝丝春雨浇灌,纪凡整个身体都被这股暖流给洗涤,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着纪凡站起身来,双手搭在了黑棺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种神秘的力量区别于气,不需要人去驱动它,顺应它的运行轨迹,这股力量自己本身就是一股直白的力量。
慢慢的,那股力量汇聚于双手,发出幽蓝的光芒,熟睡中的小马哥并不知道,要是看见的话,定会直呼神迹!
纪凡身体不受控制,但精神却是无比清醒,甚至比之前还要清醒,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每一丝力量在自己的身体的每一处流动,一些原本并不能感知到的运行路线,一点一点的显现出来,甚至一些气流得运行路线像是清洁工清扫大街似的,把路线扩大了一丝丝。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纪凡深感舒畅,这……就像是在被这股力量改造一般,纪凡相信只要这股力量能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绝对能被改造得十分不一样,可惜这股力量在他身体里仅仅残留了一会,就消失不见。
因为此刻的纪凡已经轻而易举的抬开了棺材盖,那股力量自然而然消失了。
看到棺材盖里面,纪凡瞪大了双眼,显然被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以至于完全忘记了那股力量带给他的无限憧憬。
“这是什么东西?”
黑棺在被打开的一瞬间,迸发出数道的光芒,并不耀眼,却比耀眼还要夺目,仿佛晚霞染红了整个天空,这数道火红的光芒把纪凡的眼睛染红了,甚至内心也全都红透了。
光芒消散过后,残留有片片红光围绕在黑棺里,纪凡得以看清楚这是怎么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那是一件光彩夺目的战甲,火的颜色就是它的颜色,红与蓝色交相辉映,像一棵相生树干与藤,相互缠绕在一起,左右两肩上镶嵌着两头白鹤,头盔上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整个战甲恰当好处的雕刻着数十朵云锦纹,战甲如同一把出尘的利剑,飘逸而洒脱。
“玄天宝甲?”一道声音蕴含着惊叹声传到纪凡耳中,听起来很苍老很熟悉,仿佛什么时候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