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凡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只不过他不敢在心中确定,在最求实际的他来说,没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相信的,但这句话从眼前的这个老人口中说出,他感到莫名的十足信任感。
谋权篡位?
这不是在中国古代经常出现的事情么,虽然在历史书和电视剧上看到过,但没想到真的接触了解后,却是那么的令人震惊。
“为什么?”纪凡提出问题。
不知为何,看着傻愣愣的纪凡,展延是越看越喜欢,潜意识的把他当作自己的接班人,知无不言,好不烦躁的回答道:“原因有几种,这里挑比较可能的说,有的说大皇子从小就在边关长大,与魔族妖族战斗,练就了一身煞气,做事难免像军人般雷厉风行,可军事不同于国事,不可等同之,所以较多一部分人认为大皇子不适合当皇帝。而二皇子精于人际沟通,笼络官员,对于处理国事有一定的天赋,比较适合当皇帝。”
“还有一种说法是,大皇子出生时,君明城外出现一头成年暴熊,招来强烈的飓风,遮蔽整个天空的乌云,下了一场几百年不遇的大暴雨,无数可怜人被飓风吹走,房子吹塌,君明城内涝,冲垮众多的房屋,引发一场大瘟疫,死了将近半城的人,无数的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所以皇帝老爷子为了避嫌,只好把大皇子送到西边的边军中,直到前不久才接回皇城中。”
“暴熊?”纪凡低头沉思,眉目有些凝重,想起了那只暴熊,似乎是不想引起展延的注意,念想在脑海一闪而过,抬起头看着展延道:“是否二皇子出生时,有一头类似牛的现身?”
“咦?”展延惊讶的看着纪凡,吃惊道:“你怎么知道,二皇子出生时当真是背生一头红色狂牛虚影,牛角向天,牛脚蓄力待发,似要把苍穹都给顶破天,且当年举国风调雨顺,没有大灾害,百姓生活富足安康。”
展延发现话题有些说偏了,赶紧住了嘴,从怀中拿出一块青白色
的暖玉,放在纪凡的手上,眼神慎重的道:“这个暖玉就是你的身份象征,理论上来说可以用来抵挡大多数要命的情况。但是!只能在最危急的时刻使用!”
“什么是最危急的时刻?”纪凡问道。
展延一脸嫌弃的看着纪凡,好似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接着说道:“这个由你自己判断,我也没什么交代了,你可以回去了……”
自己判断,这件事好像很难判断啊……
纪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仔细藏好了腰间的暖玉,向展延恭敬的做了个辑,正要转身出去。
“慢着!”忽然展延叫住了他,说道:“可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这个,不然……那荷花池里又会多两具骨头,你明白?”
纪凡有些痛苦的看了一眼展延,无奈的表情好似在说,既然如此何必告诉我呢,这样很痛苦的啊!
展延似乎是奸计得逞的模样,夸张的笑了笑,不把你捆在一根绳子上,你会老老实实的做奸细?没有理会纪凡的无奈表情,走进御书房的时候,顺手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了,发出轻轻的“砰”一声。
门外,纪凡叹了一口气,感受着暖玉带来的丝丝燥意,总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险境。但转念一想,二皇子与小马哥之间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借此机会更加能探明真相,不知不觉中,竟然离小马哥的事情近了一步。
在那个白面男子的带领下,纪凡还是记不清怎么去御书房的路,但也所谓了,纪凡也不愿再去第二次,看到“债主”莫名的有些恐惧。
终于回到了凤熙殿,已是下午时分,火红的晚霞再一次霸占了整个天空,虽然太阳已被赶到山的那边,但它不屈的火热燥意,依然时刻影响着纪凡。
接下来头疼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向公主解释今天自己进宫面圣后遇到的一切。
说,自然是不能说的,但要如何说明自己要离开她,而去转投二皇子了呢?
这实在是个十足的难题……
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正当纪凡烦恼的时候,一道关切的问候声从一旁传来。
“纪凡,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