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清风一行人正偷偷摸摸的前往一处军事重地,望着外围层层叠叠的岗哨,荆楚开始后悔自己说出这个地方来,现在自己可是与这两人一同潜入军营,若是被抓个正着的话,任由自己怎么说,也都是百口莫辩啊,落下一个擅闯军营的罪名啊,要知道擅闯军营者皆处以死刑的啊!
别清风往旁边一看,瞧见荆楚那脸上满是大汗珠,忍不住调笑道:“大眉毛,见到军营你就怕了?我不知道钻进钻出多少回这样的军营,别说抓住了,就连看都没人看见过我!”
“哥哥好厉害!”别巧满眼星星的赞叹道,更是助长了别清风的嚣张气焰。
荆楚懒得理会他们两个,一路上吹捧自己,还有个妹妹帮着吹捧,谁能受得了?要不是自己身上塞满了数十根致命的毒刺,自己早就溜之大吉,还会和你在这里侃侃而谈么!
悉悉索索,数列守卫走过营前,或许是将近天亮了,都有些松懈,随意看了几眼就继续绕圈巡逻去了,别清风看准机会,带着妹妹一溜烟的冲进了军营中,借着风隐藏自己的身形,速度极快,以至于没人看见。
荆楚不仅佩服他的身法,一路上早就知道他就是别清风了,对其身法的传言还是有些不信的,但今日一看,实在是了不起,不仅想到曾被其劫持的小曼姑娘,怪不得轻易就被其制服了,要是自己也能有这般云里来雾里去的潇洒身法,怕不是小曼姑娘就会爱上我?
呵呵……
“快走!”别巧一脸嫌恶的看了一眼荆楚的花痴样,控制他身后的毒刺稍稍扎了下,立马痛得荆楚直跳脚。
荆楚回神后,冷汗直流,生怕别巧真的扎了进去,自己就一命呜呼了,赶紧跟上去。
在辗转了数条小路,躲过数十队守卫后,终于来到了目标处。
“就是这了!”荆楚与别清风对视一眼,指着眼前冒着灯光的白色帐篷轻声说道。
别清风话不多说,把荆楚扔了进去,趁着荆楚吸引住里面那人的目光,带着妹妹一溜烟就钻了进去,势必要一击制服目标。
噌!
想都未想,一把亮剑就抵在了那人的颈间,那人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错愣的抬头望向突如其来的别清风。
别清风从上到下审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一副平常到极点的相貌,却因为收拾得很干净,显得有些清新俊逸,很难想像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竟然能感受到这些,而那整齐又不失体面的衣衫显得他气宇不凡,左手扶着书籍,右手微微拿起笔,看样子好似在给书籍做标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名温文尔雅的逸群之才。
“你说的就是这人?”别清风感觉自己是否抓错了人,问道。
荆楚也没见过本人,但是听起老爹说过,整个君国最有智慧的人,不是坐在龙椅的那个老头子,而是时常游山玩水又爱摆兵布阵,闲情时又喜着作标注名典的第一谋士,据说那人参与过的各种有关计谋的事情,且能推测出几乎每一件事情的始末原由,而那个人的模样就是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瞧见那人的模样后,他可以肯定地回答道:“没错,就是他!”
别巧听到答复,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数十根流淌着墨绿色光芒的毒刺就对准了那人。
居弘思还弄不明白,眼前的这些突然闯入自己帐篷的人是谁,竟然能躲过军营的哨兵,他很聪明的没有提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你们找我何事?”
“你可是居弘思?”荆楚上前问道。
居弘思回答道:“正是。”
“那好,我有问题问你。”别清风向前一步,直视居弘思的眼睛。
“知无不言。”居弘思缓缓放下笔说道。
“敢问数十年前青城马姓人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别清风看了一眼居弘思的右手,见其只是放下笔,稍稍放心下来。
居弘思低头深思,慢慢皱起了眉,然后回答道:“你是说青城马家前家主惨死之事?”他饶有兴趣地望了一眼别清风,问道:“你与马成辉是什么关系?我不曾记得他与修器者有过联系。”
别清风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厉声道:“回答我!”
居弘思先是一怔,而后微微一笑,说道:“青城前家主马成辉之死,由彦家主持此事,主要负责包围和镇压,以及事后处理,还有各个方面的达官贵人联手掩盖此事的事实,扶马成仁上位。”
“而彦家的幕后推手,为了自身性命着想,我不能直言,但可告知你的是,那人乃皇宫里的人。”
“二皇子?”荆楚脑子一转,不知道为何就想到这人,惊呼出口后,赶紧把嘴巴挡住生怕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荆楚这个小插曲并不能影响别清风,他一脸凶光,愤怒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口,既然你对我没用,又看到了我们的相貌,不如就此一剑杀了你灭口!”
居弘思轻笑一声,看了一眼面露凶光的别清风,眼睛里蕴含着一丝不可察觉的异样,不紧不慢的说道:“另外可以告诉你一点,一鼓一钟并不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他们只是被利用了,当然……鼓钟两个白痴以为是自己杀了你的父母,并不知杀手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别清风面露凶光,讶异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且还道出自己的杀死父母的凶手不是鼓钟二人,一时间气压低到了极点,清风剑向其脖颈处刺进了一毫,居弘思的脆弱的皮肤被这一刺给刺破,一道鲜血从脖颈流出,可他却面不改色,一脸坦荡的望着别清风。
别巧也一脸怒气的拿毒刺指着居弘思,小脸上的泛起愤怒的绯红。
若是自己杀的不是杀死父母的仇人,那自己不就是错杀人了?从出生到现在,别清风有自己一套做人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眼下从居弘思的口中说出的话却颠覆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我说什么,想必你已经听到了,我无需重复。”居弘思拿起笔,不再看他们,专注地在书籍上标上自己的注解,忽然张开嘴,好似说的是一句寻常的你好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