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厚实没和这两个滑头多聊,径直走进了大牢。
大牢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规模远比其他国的大牢要小上大半,透过大牢能把一个国家的治安看得出一部分,周厚实的心里头十分佩服陛下的手腕和魄力,能把国家治理如此之好,没有英明无比的陛下难以做到。
似昨夜那般的动静,怕是数十年难得一见了吧,就是不知大皇子继位后,能否比得上陛下啊……
一路上感叹着这个国家的未来,不一会就走到了要去的地方。
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皮鞭子,小心的握着把手,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鞭子那就有的受了,那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不知谁想出来的毒辣招数,在鞭子的内部缝了密密麻麻的细针,一鞭子抽下去,不只是要皮开肉绽,还要忍受被数百根利针扎的痛苦。
周厚实别看他名字厚道老实,人也确实如此,但只要进了大牢的门,拿起了他最心爱的鞭子,他就是君国上下赫赫有名的周扒皮!只要落到了他的手上,不抖落点有用的东西,那是没得可能的事。
周扒皮脸上的麻子挤成一块,露出狰狞的面容,拿着皮鞭使劲地在牢门上敲着,斜着眼瞅着正窝在笼里的两个小家伙。
“你们两个家伙,是要我用刑呢,还是自个招呢?不过嘛,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他露出一脸坏笑,阴森森的说道:“我更加希望你们……不招!”
纪凡窝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并不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楚楚可怜,而是因为那里是整个牢房唯一有茅草的地方,睡起来稍微舒服些。
“大人,我要招什么?”纪凡双眼无神地扫了一眼周扒皮,不解地道。
“嘿,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周扒皮轻了轻嗓子,用手小心翼翼的扒拉着皮鞭里的针,保证这些小宝贝们都把它们的“牙齿”给露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只要招出幕后黑手,我周厚实保证放你们走,并且不伤你们一根汗毛,如何?”
“我的背后没有人。”纪凡说道。
周扒皮目光微冷,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谁说你背后没有人,我不是人吗?”烈阳使劲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角的眼屎给挤出来,折腾了半天才睁开眼睛,听到纪凡这么说,一脸不快的说道。
纪凡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他是白痴呢,还是装白痴,你以为人家是问你的存在么?话说,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人绑在一起!
“纪凡,对吗?”周扒皮冷然一笑,甩了甩皮鞭,“啪”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说道:“你好像不老实喔,你先前是公主殿下的侍卫,后来又投靠了二皇子,然后深夜与其他同谋到花月楼劫持张小曼,重点却是勾出荆家大公子,而荆家向来公正,这一代更是管理档案府,处理事情从未有过差错。”
周扒皮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看着纪凡说道:“你抓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做什么,是不是找一些档案?还是他灭了你家满门?还是……你潜入二皇子身边,为的就是接近二皇子,然后发现了某些端倪,再然后只有去到档案府才能查到资料,所以你抓了荆楚,对不对!”
纪凡扯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喜欢联想的八卦大圣,猜得竟然差不多,让他无言以对。
“原来你想要陷害二皇子!”烈阳惊得想要跳起来,却被纪凡给拖累,蹦不起来。
纪凡可不想被他们两个就这样盖棺定论的认定自己要对二皇子不利,虽然自己就是要对他不利,但也不能让人知道了啊,眼下归咎起来最多是扰乱君明城秩序,关个数十年,或者服个十来二十年劳役就好了,若是被咬定意图陷害二皇子的话,那可要丢掉性命的,说多错多,索性就闭紧了嘴巴。
啪嗒!
一声开锁声,周扒皮掂着皮鞭慢慢的走了进来,脸上的诡异笑容,让纪凡也不禁露出了一丝恐惧。
“你不说话,就代表着你默认了?”
那我说话就是狡辩了?我的天,什么逻辑!纪凡在心里面吐槽了一句。
“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的了!”周扒皮一脸放肆的笑,双眼都要笑成一道缝。
纪凡马上警惕起来,可是全身都被捆绳给死死勒住,根本动弹不得,忽然他双眼一亮,一道又黑又长的黑影像一阵飓风突然扫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赶紧蹲下,就地一滚,一道黑影就从他的头顶飞过,就差那么零点几公分鞭子就打到他的脸上,距离近到就连那鞭上的数百根细针,他都能清楚的看见!
“啊呀!”烈阳痛苦地捂着脸蛋,瞬间火起,鲜血夹杂着零星的火星从脸上流出,嘴里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悲愤地指着周扒皮,骂道:“格老子的,你是打他还是打我啊,痛死我了,哪个王八羔子发明的这玩意儿啊!好似一把刮刀,直接挂掉了我脸上的肉啊,我要是毁容了,我告诉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指完周扒皮后,又指向纪凡,恨恨道:“你个家伙,怎么就不提醒我一声,我不正走神的吗,说一句会死啊?”
纪凡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你不是高手么,躲开不就得了,还用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