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的清晨,温博终于出现在医院,他一路问着走,终于找到了温陌阳的病房外。
温博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穿着一件干净的短袖和一条西裤,脚踩着一双运动鞋在温陌阳的病房外徘徊,看着俩保镖面无表情,凶神恶煞地站在那里,以为温陌阳不在这间病房,就走开了,过了片刻,又见他走了回来,伸着脖子朝病房里面张望。
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见他迟迟没有离去,其中一个保镖上前道:“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温博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红梅,抽出一根烟递到保镖的面前,问道:“这位兄弟啊!我就是想问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温陌阳的病人?我是他爸爸,不知道兄弟你贵姓啊?还有你们这是在给谁守门啊?我能进去吗?”
保镖用手一推,拒绝了他的香烟,面无表情道:“烟就不用了,请问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温博把烟收回来,重新插回烟盒:“我叫温博。”
保镖点头道:“温老先生好,既然您是温先生的父亲,那当然能进,请您跟我来。”接着,保镖就把他引进了门。
昨天下午他们来的时候,付亦泽就交代过他们今天会有一个叫温博的人来找温陌阳,所以保镖一听这人叫温博,发现他和温陌阳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就差不多知道了他就是温陌阳的父亲,于是,立马把他带了进去。
温博虽然年纪比较大了,眼角长了皱纹,头上也夹杂着一些白发,但长得也颇为英俊,有着几分成熟的韵味。
他带着一肚子疑惑走进去,就见温陌阳一个人斜躺在病床上,一只手被绷带绑着吊在脖子上,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白色手机在玩儿。
温博进来的时候,温陌阳正在玩儿俄罗斯方块,听到动静,抬起头一看,就见一个颇为陌生的中年男子在保镖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保镖把温博带进来之后,就退回了门口,并把门重新关上。
温陌阳看着他非常熟悉的面容,在心里想了一下,然后就想起了这人的身份,正是温博。
不过还没等温陌阳开口,温博望了望病房里的摆设,开口道:“大娃子,你这个病房是单间?没有其他病人住在这里吗?一个人住这得多贵啊!你有那么多钱来住吗?还是把你打了的人出钱给你住的啊?”
温陌阳思考了一下,回道:“是我用自己的钱付的住院费。”除了手术费是付亦泽付的,住院费都是他用自己的卡刷的,虽然单人病房比较贵,但这点钱他还是出得起的。
温博把背上的包拿下来,在四周看了看,然后走到另一边把包放在躺椅上,回过头看着温陌阳,又想说什么,这时候,病房的门再次打开,出去打水的付亦泽正好走了进来。
他对着温博微笑着点点头,端着一盆水放到凳子上,拧干毛巾,帮温陌阳把脸和手擦干净,而温陌阳也乖乖地配合着付亦泽。
温博坐在躺椅上看着这一幕,心里虽然有无数疑问,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从兜里摸出一盒香烟,又想着医院里不能抽烟,所以把烟又放了回去。
温陌阳看到他的动作,递给他一个香蕉,道:“爸,吃香蕉。”
付亦泽把毛巾扔在盆里,把这边柜子上的水果提到另一边柜子上,对温博淡笑道:“伯父吃水果吧!”
“好的,谢谢啊!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啦?”温博冲他点头道。
“不用谢,我叫付亦泽,今年28岁。”付亦泽就坐在板凳上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换了一个正在播放战争片的频道。
“哦,陌阳今年十八岁,他比你小了十岁…………”温博不知道在心里琢磨什么,然后就不说话了。
付亦泽点点头,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温陌阳转移过去了。
温博一边吃香蕉,一边看电视,还频频看向温陌阳和付亦泽两人说说笑笑的,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又很不确定,想问又害怕不是他想的那样,到时候会很尴尬。
他虽然是农村人,但这些年在z省打工,还是长了不少见识,知道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了。
温陌阳比较隐晦地调戏了付亦泽几句,感受到温博投过来的目光,在心里做了一下准备,才开口道:“爸,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