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谢谢你,陈书记。”闵柔赶紧拒绝了,跟着又说,“陈书记,我这正等电话进来,没其他事我先挂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把电话挂了。
陈扬着手机,无奈的摇了下头。
他心里其实对闵柔是挺歉疚的,打这通电话也是真心想帮帮她的忙,毕竟闵柔在省城里也不认识几个人,而他却是在省城混了一年多,认识的人也不少,办起事来肯定方便得多,不过既然闵柔不想接受,想来她有其他的考虑,自己也勉强不了,只好作罢了。
一辆驶往湖城第二守所的出租车上,闵柔怔怔的着手里的电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之后,她才轻叹了一声,把电话重新收回了皮包里。
这时司机大哥把车子靠边停下了,回头对闵柔道:“小姐,守所到了。”
闵柔“哦”了一声,从钱夹里掏了五十块钱出来,递给了司机。
司机闵柔神不守舍的样子,边找钱边好意提醒道:“小姐,你是来探监的吧,我跟你说,里面的东西可贵了,你最好待会先到旁边的超市去买点东西,一会塞两包烟给里面的绿皮,也能多待个几分钟。”
这地儿闵柔都来过好几趟了,哪会不知道守所里的规矩。
不过,她还是朝这个善意的司机勉强笑了一下,然后打起精神,下了车。
守所旁边就有超市,虽然东西同样也卖得很贵,但跟里面比起来,还是要便宜了好几倍。
闵柔在名烟名酒柜台附加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还是跟售货员要了两条软中华。
原本她身上带的钱就不多,一下子去了九张红毛,钱包里就剩下了些散钞,估摸着也就只够她回去的路费了。
售货员估计在这卖货时间长了,很会来事,直接帮闵柔把两条中华用报纸包了,然后塞进了个黑色塑料袋里,才递给闵柔。
守所有专门负责接待犯人家属的办公室,不过闵柔进去后却径直找到了所长办公室,来之前,她跟前几次一样,已经联系好了张所长,希望这次对方能通融一下,让她见见谭平安。
敲了两下门,里面就传来了张所长洪亮的声音:“请进。”
闵柔依言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所长虽然今年已经四十多了,但上去不怎么显老,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相挺英伟的。
抬头一是闵柔进来了,眼睛顿时一亮,立刻关掉了微机,从靠椅上起了身,笑呵呵的招呼闵柔在长沙发上坐下了。
“小闵啊,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了?”张所长边帮闵柔倒茶,边寒暄道。
闵柔忙欠身接过纸杯,说道:“张所长,真不好意思,又得给您添麻烦了。”
之前为了公公的事,她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也大多都扔到了这座警卫森严的大院子里了,虽然直到最后谭世林自杀前,她都没能见上一面,但怎么说也跟这张所长算是有了点交情,因此说话也不避讳太多,直接把来意挑明了。
张所长听了后就有些皱眉,抓起茶杯灌了口茶。
而闵柔见他皱眉不语,当即就从旅行包里把之前准备好的那两条软中华掏了出来,放到了茶几上,说道:“张所长,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张所长随意了一眼那个黑色塑料袋,也能猜出里面是两条好烟,忙拿起来塞回闵柔手里,嘴里连连推辞道:“小闵,你你,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你这是干啥啊,快收回去。”
闵柔忙又推回去:“不不,张所长,这也没什么东西,不值几个钱的,您就收下吧。”
几番推辞下来,张所长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脸上挂着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然后起身把黑塑料袋收进了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里。
张所长收了东西,转过身道:“这样吧,小闵,你这样成不,你先把东西留下,待会我再让人给谭平安送进去。”
“张所长,是这样的,我这趟来,除了想给谭平安带点东西之外,还有就是希望您能通融一下,让我跟谭平安见个面。”
闵柔面有难色道。如果光是为了送点东西进去,她可就没必要塞两条中华了。
张所长微微一怔,沉吟道:“小闵啊,这个事不大好办啊。你也知道,谭平安的案子不是普通案件,而且现在法院还没有正式判决,你又没带律师过来,就这样单独跟他见面不合所里的规矩啊。”
闵柔当然想带律师一块来了,可就她目前的经济情况,哪请得起律师啊。当然,她也知道对方是在跟自己打官腔,虽说自己大小也是个官儿,但是人家不卖自己的面子也没辙儿。
不过,既然对方收了东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就说道:“张所长,您就帮个忙吧。”
张所长还是皱眉不语。
过了会儿,他下意识的抬眼了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五点半下班时间了,目光随即从挂钟上掠过,飘到门口,门口紧闭。
紧接着,他的目光在闵柔姣好的身材上转了个圈,最后落到了闵柔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
闵柔坐了一下午火车,此刻虽然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的,但她天生丽质,慵懒的疲态反倒更能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而张所长跟闵柔几番打交道下来,早就对闵柔的姿色垂涎三尺,只盼着有朝一日能把这个绝色按在自己的胯下狠狠鞭挞。
这种事他也不是没干过,就前段时间,还有个少年犯的母亲来这里找他帮忙照顾一下儿子,他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下来,然后就在这间办公室里头,那个姿色犹存的母亲噙着眼泪,当着他的面,把衣带缓缓解开了。
没办法,有钱你可以上下打点疏通关系,没钱的话就只能付出你的身体了。要是两样都没有,对不起,守所的制度是相当严格的,进来了你不脱层皮是不可能的。
只是,闵柔的身份不一样,她不是平头百姓,好歹也是个副处级的干部,虽说家里的大靠山倒了,但落地的凤凰未必就不如鸡。
因此,虽然每次到闵柔来都鸡动不已,但为了官路前途,为了以后还能多玩几个女人,他强压住了肚子里的欲火,一直保持得很理智冷静。
可是,眼下机会来了,该不该把握住呢?
张所长心里纠结不已。喝了口茶,再向闵柔时,愈发的觉得闵柔那对明媚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勾人极了,小腹处腾的冒起一股火,直接把他脑中仅存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他缓缓开口道:“小闵啊,这事嘛,倒也不是不能办,只是”
说到这,他就不肯再往下说了,而是很有经验的拉长了声音,眼珠子染上了一层混浊的**,直勾勾的盯在了闵柔高耸的胸脯上。
他相信,如果对方会来事儿的话,应该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在驻京办那两年里,闵柔长期工作在色狼环伺的环境中,对方那**裸的眼神她见得实在太多了,一点也不新鲜。
心中顿时一突,这老色狼,莫不是起了邪念?打起了我的主意?跟着又有点悲哀和不忿,真是人走茶凉啊,公公这么一走,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守所所长都敢对我动这种恶心下流的念头了吗?
好在她对付色狼尤其是这种老色狼的经验丰富,故作不知的问道:“张所长,您的意思是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办什么手续啊?让哥在这里把你办了不就成了!张所长心急如焚,偏偏又不能张口直白的说出来,心里那个急啊,就跟被十几只猫爪子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