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而在后来那段不堪回首的时间里,她甚至还曾经在梦里头跟陈扬缠绵过好多次。虽然只是在梦里头,但这种不道德的念头还是纠结了她很长一段时间。
男女间这点事,果然不是人们能用常理度之的。
而陈扬之所以一点也没察觉到,倒不是说陈扬麻木不仁。只不过是那段时间叶城正好被中央下派到华海挂职镀金,两人这一来一走,就没能打上照面。而闵柔本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心扑在工作上,加上那时候她恨陈扬入骨,自然不会跟陈扬说什么体己的心里话了。
至于到了后来,她跟了陈扬之后,却因为她根本没把跟叶城间这段学生时代的交情真当回事,就没跟陈扬说起过,倒不是她想要故意相瞒。而且,陈扬那时候号称辛庄头号大忙人,也根本就没时间听她一诉衷肠。
往事历历在目,叶城心中颇有些感慨。
是啊,当年那个青春活泼温柔可人的小学妹,现在早已嫁做他人妇,其后却又家逢巨变,现在落了个孑然一身的悲苦境地。
唉
想想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一念及此,他向闵柔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温柔了许多,心中更是暗叹,唉,小柔,你这是何苦呢?当初我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你怎么就这般糊涂啊,跟着我,荣华富贵你取之不尽,更甚至,唉!也许谭叔叔他就用不着这么早过世了
当然,惆怅转瞬即逝,鳄鱼泪掉到这里也差不多了。
他突然间又想起了前面远远走过来时,到闵柔跟小鸟依人似的紧挨在陈扬身旁,时而轻嗔薄怒,时而却又喜上眉梢,这可人模样端的是楚楚动人,撩人之极。
试想他是多精明的一个人啊,哪还会瞧不出来两人间的暧昧关系。甚至刚才他差点还以为自己错人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到闵柔这样一身打扮呢。让他仿佛有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他记得,那个时候的闵柔也是这么活泼可爱的,不像后来她婚姻失败后,整天强颜欢笑干什么事好像都没什么精神。
当然,最让他感到恶心加郁闷的是,闵柔心仪的男人竟然又是陈扬这个绊脚石。
是的,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自从有小道消息说,陈家打算把陈若男许给陈扬这个陈家的养子后,他就结结实实的被恶心了一回。其实人家家里的事跟他半点关系没有,主要是因为他当年曾经追求过陈若男很长时间,直到他后来长大,到后来,才算是彻底死了心。
现在,他这辈子喜欢上的两个女人居然都成了对手的禁脔,也难怪他会这么郁闷恼火了。
陈若男就不说了,迫于家庭压力,不得不下嫁给陈扬,这个他能够理解,而且也感同身受,他跟他老婆也是这种政治婚姻。可是,对闵柔竟然自甘堕落去当了陈扬的情妇,对这个他是万万不能理解的。
“小柔,难不成在你眼里头,我居然还比不上这姓陈的男人嘛?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下贱的女人,当初就对你不客气了!”
叶城心里面愤怒的想到,悔得肠子都青了。
虽然心里头的怒意已经渐渐呈燎原之势,但叶城脸上却丝毫瞧不出来半点,依然是满脸笑意,虽然很玩味,但不张扬,如同训练过一样。
问过两人后,他便不再说话,只耐心等着对方回答,谁来回答都行。
而闵柔此刻心跳更急,却不是因为害怕叶城,而实在是她眼中的陈扬其实跟叶城这些人没什么两样,也是个疑心病很重的官老爷,官当久了的人都这副德行。
要是陈扬一会回头打听起来,怀疑自己跟这八百年前的叶主席间有什么苟且之事,到时候自己真是有口莫辩。更何况以陈扬那种大男子主义惯了的做派,听风就是雨,根本就听不得人家解释,说不得又得生出不少是非来了。而且这种事本就没办法拎得清的。
饶是她平日里口才也算了得,但现在紧张之下,一时间根本找不到什么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
陈扬对两人间那段学生时代的往事不知情,也没什么太大兴趣知道发生在两人间的故事。在他来,无非不就是闵柔当初跑批文时,估计跟那时候还在部委里工作的叶城有点联系罢了,也不足为奇。
这时见闵柔半天不开口,还以为她是担心跟自己的事儿被人瞧出了端倪来,从而导致心神不宁,就干咳了一声,主动开口帮闵柔解了围:“叶书记,闵柔同志来燕京找我有点开发区的工作还要沟通一下,我本意是让她节后才过来的,却没想到她工作心切,来得这么急,倒是出乎我意料了。”
“陈书记,真是不好意思啊,因为事情太急,那边的开发商一直在等着计委的批文,我就赶紧过来了。”
虽然陈扬这解围的话明显很假,但闵柔还是赶紧顺水推舟的应下来了。毕竟像这种的事,又不是捉奸在床,当事人死不承认你咬他啊!
别说,她这话说得似模似样的,跟着就趁热打铁,朝陈扬展颜笑了笑:“陈书记,既然您还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扰了,等回头您抽空先资料,我明天再过来跟您详谈。”
“嗯,那行!”陈扬点点头,又嘱咐道,“路上要注意安全!”
闵柔没想到陈扬突然间蹦出这么句话来,心里头顿时就是一暖,差点又露了馅,好在她强自忍住了,只笑着回道:“好的,陈书记。”
然后又转头对叶城说了声:“叶书记,我的事也办完了,您跟陈书记慢慢聊吧,再见。”
说着,她朝叶城礼貌的轻点下头,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呵呵,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就给我可劲的装吧!”
叶城着闵柔离去的背影,心里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