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着妻子脸上那淡淡平和的笑容,不知怎的,陈若男越是这样,他心中那股歉疚就越是不可遏止的再次涌了上来,伸手轻轻拉起陈若男的搭在薄被外的两手,握住在手心里,柔声道:“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只要你不说我的坏话就好了。”
“哼哼,那你就别想了,我可是在天天都在讲你的坏话呢。”陈若男佯作冷脸道。
“呵呵,我可不会相信你这话。”
陈扬笑道,然后就凑近陈若男耳边,轻轻嘀咕了一句话。
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只见陈若男听了之后,刚缓和没多久的脸蛋立时就又变得晕红起来,又羞又恼的伸手掐了陈扬手心一下,低声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都快当爸爸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行。”
虽然两人也有近半年没见了,但这时乍然间重逢,相互间却没有任何生分的感觉,反倒好像比陈扬离京前还更要琴瑟和鸣了,许这就是孩子给他俩带来的变化吧。有了孩子,夫妻关系总是会变得大不一样的。
随后,夫妻俩简单叙说了一下这半年来各自的工作生活,陈若男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在孕期过了六个月后就按学校制度休了假,一直是家里医院两头跑,倒没什么可说的。倒是陈扬这半年来在西州做了不少事情,虽然跟陈若男没什么关系,并且其中很多事儿陈扬在电话里也曾经提到过,但她还是事无巨细的逐一问起,因此,基本上都是陈若男在问,然后陈扬作答。当然了,陈扬在工作中碰到的一些麻烦事,他肯定是不会跟陈若男讲起的了。
听到陈扬说起为了调研破产企业是否还有得救,自己曾经连开了好几天通宵的事儿,陈若男顿时就有些心疼,伸手轻轻抚摸着陈扬略显疲惫的面颊,幽幽的叹口气道:“陈扬,瞧你这次回来,好像比去时瘦了好多呢。”
陈扬苦笑着握住陈若男的手,没错,工作是很辛苦,但他之所以显得比较疲惫,却是因为他最近把精力大部分都用在怎么重新帮西州官场洗牌上去了。要知道做项目,搞建设规划这些活儿他做起来驾轻就熟,轻轻松松就把事给办了。而跟西州官场里那一大帮官员斗争,才是他现在上去比较疲惫的真正原因所在。那什么与人斗其乐无穷的俚语放到他这儿,完全是个屁话。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个苦活儿,很是浪费时间精力却不得不疲于应付。
陈扬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孕妇的情绪要保持乐观开朗,将来生出来的宝宝才会活泼可爱,这时见陈若男因为自己的缘故,一下子变得有些忧郁起来,心里顿时后悔不迭,忙把话题岔开道:“对了,若男,听仙儿说起,你前段时间都还有妊娠反应,我你肚子里的那个小调皮鬼没少折腾你吧。”
一提到宝宝,陈若男脸上立刻现出一种母性特有的光辉,她伸手隔着薄被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蕴藏着温柔的笑意,吃吃说道:“呵呵,谁说不是呢,他呀,我就跟你小时候一样,老是上蹿下跳的,就现在都还一直在踢我肚子呢。”
陈扬大汗,自己小时候很沉默寡言很冷酷的好不,但这时一切都得顺着陈若男,自是不会反驳,只是笑道:“我也听听。”边说,边把陈若男身上的薄被撩开一角,把侧脸贴到了陈若男肚子上,倾听着肚里孩子制造的声音。
陈若男伸手轻轻抚摸着陈扬的头发,笑吟吟的着丈夫,心里却洋溢着幸福。陈扬没回来之前,她可没少在心里数落陈扬,可真等陈扬回来了,她却又不忍心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陈扬听了一会儿,渐渐的鼻息变得沉重起来。原来,陈若男虽说因为怀孕的缘故,变得有些丰腴,但身材却是没有半点走样,尤其是她那双长腿,几乎不出跟原先有什么分别,依旧是修长圆润,饱满结实。偏巧陈扬这时的姿势很不雅观,而,目光所及之处,别说那对让男人疯狂的**轻而易举的就一览无余了,甚至连陈若男大腿根部的那处秘密部位也是依稀可见。
一瞬间,陈扬便有了反应。
他也很恼火,暗骂自己有些不是人,可没办法,偏偏就是莫名其妙的有了反应,总不能当不知道吧,再说在陈若男面前,他向来是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说负罪感的,当即把身体支起来,小心翼翼的揽住陈若男的肩头。
陈若男很敏感的察觉到了丈夫的细微变化,张了张嘴,道:“陈扬,你”
陈扬没有解释,直接便低下头,不由分说的吻住了陈若男那两片湿润的薄唇。
“唔”
陈若男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却是没有拒绝之意,牙关轻轻启如往常那样,迎接丈夫的舌头进来,任其在自己温润的口腔里予取予求的索取着。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伸出双心的抵住在了陈扬的胸前,生怕陈扬会不小心压到自己的肚子,那就不好了。
很快,陈扬就不再满足于只是接吻了,两只手也习惯性的把陈若男的裙子撩陈若男身上的几处敏感部位来回抚弄起来,而他的嘴唇也不知何时已经从陈若男的唇畔离路顺着她那光滑白皙如天鹅般漂亮的颈部吻了下去,途经那两处高耸挺翘的峰峦时,很顺理成章的停住了,并且旋即就咬住了右边那粒挺翘的小葡萄,用牙齿来回轻噬起来。
而这还不算,他的右手更是很不老实的直接探向了陈若男的大腿根部,并且覆住了陈若男那秘密部位。
陈若男的气息这时候也变得有些急促,这么久没有跟丈夫亲热,说她不想肯定是假话,但理智告诉她,现在可不是亲热的时候。
可惜的是,等这时候她开始感觉到不对劲时,下身处突然一阵不由自主的抽搐感,竟是羞人不已的被一只大手给捂住了。
“啊”
陈若男忍不住失声惊呼出来,然后下意识的赶紧抵住陈扬胸口,用力推开了他。
可人推开了,那使坏的手还没有,她只好马上又把两只小手紧紧摁住陈扬的左手,不让他乱来。同时又羞又惊的白了陈扬一眼,气喘吁吁的娇声嗔怪丈夫道:“陈扬,都什么时候了,你想干什么呀,小心别伤到孩子呢。”
“没事,我又不真干什么,是伤不着孩子的。”
陈扬嘿嘿一笑,他不是医生,但也知道女人怀孕期间除了头几个月,其后的时间也不是不能亲热的,当然了,这会儿他却不是真想要把陈若男那啥,只是小小的满足一下心底深处某种不可告人的邪恶**罢了。
可饶是他这么说,陈若男却是半句不信,依旧紧紧摁住陈扬使坏的左手。不过陈若男也知道陈扬性子,就急急说道:“陈扬,你,你别弄我,要不这样,等会儿我,我就帮你解决一下好了。”
两人做夫妻日久,之前陈若男那心理暗疾还没痊愈时,她就经常说这句话,而她所谓的帮忙解决,无非就是用手取悦陈扬罢了,倒比不上仙儿或是项谨那么放得开。不过即便这样,也是她很大的让步了,要知道她从小就生活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上了大学也是在最高学府而不是什么三流野鸡大学。因此,她能接触的社会黑暗面还是比较有限的,对这些舶来品不是很懂。就说这用手去帮忙,也还是陈扬教会她的。
陈扬其实也就是过过手瘾罢了,等晚上如果不在这里休息的话,到家自然有仙儿陪着睡觉,倒不是真想怎么样。这时听陈若男这么说,就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总算把手抽出,起身靠坐在了床头边上,摆出一副坐等陈若男伺候的姿势。
陈若男侧头瞥了一眼那不雅之处,然后就脸红耳赤的剜了陈扬一眼,咳嗽一声道:“你这坐了一天飞机,那儿肯定脏死了都,先去洗洗去。”
陈若男的洁癖这坏毛病无所不在,陈扬也很无语,只好起身,这时陈若男却又嘱咐道:“前两天我叫仙儿来的时候帮你带了两套换洗衣服过来,就搁在右手边那衣橱里,我你还是就直接洗个澡好了。”
“嗯。”
陈扬答应一声,然后去找出了一套换洗衣物,径直进到了浴室里。
在浴室里冲了不大会儿,他就搞定了,擦脸时,一不小心到自己脸上胡子拉茬的,心想着等孩子出世了,这副模样可不方便跟孩子亲热,赶紧找出剃须用品,仔细的刮起了胡子。
可不知为何,原本还哼着轻快小调的他,着镜中的自己,渐渐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后完全已经哼不出来了,手中的剃须刀也愕然不已的停顿在了下巴上,而周身上下更是猛然间被一种莫名的冷冽感觉给笼罩起来。
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往镜子方向凑得更近了些,瞪大了眼睛着镜子里头的那个自己。
嗯,准确的说,他这时候紧盯着的,是他自己的眼睛,对,就是镜中那个倒影的眼睛。
很像一个人,哦不,应该说是他刚才到了有个人的眼睛长得很像自己。
刷
下一秒钟,他下意识的就伸手拉开了边上的那方深紫色小窗帘,透过开窗,在住院部大楼底下的广场飞快的梭巡起来。
可惜的是,这时底下人虽不多,他的视线也算开阔,可却没有找到那个抱着孩子下楼的方宜思。
算算时间,自己在屋里耽搁了这么久,还能到方宜思才真是怪事了。
可就在他失望不已,甚至是懊悔不已的想要收回目光时,楼底下的小花圃边突然闪现出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身影,在来回小范围的踱着步子,显然是在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方宜思
她居然还没走?
陈扬大喜,目光冷冷的锁定住楼底下盘亘着的方宜思,只等着待会儿就要出现的,那个他意料之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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