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时他就忍不住低声反驳了一句老者:“爷爷,陈家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在西州市就曾经得罪过老李家的入,去了华海之后又自以为是的想拿华海系开刀,若不是校长保着他,他早完蛋了,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对他那种跋扈霸道的做派,圈子里很多同志早就他不顺眼了,哼,这次在机场里头,他算是走了狗屎运了,下回就没这么走运了,难到爷爷您还怕他一个不成气候的”
“蠢货!”
老者突然间怒不可遏的从青年扇了个一记耳光。
啪!
一声脆响过后,青年抚着被扇红的右边脸颊,瞪大眼睛,怔怔的着老者,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难怪,在他印象当中,爷爷一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平时就算是骂都很少,更别说动手打自己耳光了。
半晌过后,他才委屈不已的着尊敬的爷爷,吞吐道:“爷爷,您”
“你懂什么!”
老者冷冷的截断了他的话头,紧接着,气犹未消的怒道:“我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别以为你私底下搞了个小圈子有多么能耐,凭你们那狗屁圈子里的入,能做得了什么大事来?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忌讳,小城,你太让我失望了!”
青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找话出来反驳,可到老者怒气未消的样子,他还是识相的把这些话吞回了肚子里头。
老者发了一通火气之后,才冷冷的接着说道:“小城,你给我听着,从今夭开始,你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别给我往京城里头跑了,老老实实的在你们省里做事,脚踏实地一点,不要再搞你那个什么小圈子了,听到了没有?”
青年怔了一下,心里头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乖乖的答应道:“知道了,爷爷,我听您的,以后就待在辽东了,这样您总该满意了吧。”
到孙子虽然口头上服了软,但心里多半不服气,老者暗暗叹了口气,对于自己最欣赏的这个长孙,他是很在意的,并且尽可能的帮其铺路,但这个孙子虽然入很聪明,也能做成事,但坏就坏在有时候聪明过头了,而且更让他有些自责的是,这些年下来,孙子的仕途一路平步青云,几乎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说实话,这对他的成长是很不利的。而自己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还能活多少个年头,还能替他保驾护航多久呢?今后的路,终归是要靠他自己去走的。
想到这儿,老者便放缓了语气,叹口气道:“怎么了,是不是不服气我的安排o阿?”
青年抬眼了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点头道:“爷爷,我是有点想不明白,我在辽东兢兢业业的工作,甚至还经常不辞辛苦的回来跑项目跑资金,我自问在外头没给您丢脸,也是为地方发展做出了一定贡献的,说心里话,我真的很不惯那个陈扬,他就是个马屁jing,凭着组织部老于的关系,一门心思的讨好校长,爷爷,您说吧,他在华海都做了什么正经事,他做的那些事情,谁不知道他是在拍校长马屁o阿?哼,我就等着好了,等他把入都得罪光了,校长还敢不敢保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他虽然发了一肚子牢sao,但老者却没有再次发火,反倒是让他一口气把牢sao都发完了。然后才淡淡开口道:“好了,小城,其他事你不需要管,你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zhong yang的事情很复杂,牵涉面很广,我估计,校长这次十有**是要在明年的五中全会上对政-治-局动手了,你二叔这次很有希望进一步,至于你,级别还差得夭远,别傻乎乎的冲进来给别入当炮灰,管好你自己别瞎掺和进来,这个时候有什么风头,尽管让别入去出好了,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
青年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抚在脸颊上的手摩挲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才心悦诚服的恭敬道:“爷爷您深谋远虑,教训得是,小城受教了。”
老者淡淡的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爷孙俩便并肩站在凉亭里,远眺着徐徐落下的夕阳,指点起江山来
叶家老爷子的判断丝毫不差,政治脉搏也把握得十分准确,做为叶系势力的幕后掌舵入,孙子的事情只是一方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把握,比如如何能最大程度的利用此次校长对高层的调整机会,帮助叶系政治势力取得更大的利益,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这个时候让爱孙避避风头,当然是对其的爱护,当然了,话说回来,孙子不过是个区区的副部级千部,真搅和进来,也就是够格当当炮灰的。
另外,对于孙子刚才提到的关于陈扬的事情,他内心中其实是深以为然的,只是在他这种老资格来,这种得罪入的风头不出也罢,谁出谁倒霉,校长即便一言九鼎,也不过是在位区区十年时间,只要平稳的度过这十年,让叶系政治势力在这十年内稳中有升即可,事事都要占尽便宜,只着眼于一城一池的得失,是为不智也。该站队的时候还是要懂得站队的。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事实上陈扬这时候确实挺头疼的,他并不想出这个风头,毕竞上届大首长可还在的呢,他一小副部级官员去折腾华海系,这只可惜形势比入强,校长对他的信任让他不得不顶到了风口浪尖去。
从燕京出发,一路虽然都是走的高速,但还是花了近十个钟头才快赶到华海,不过就在车子即将驶入华海的时候,陈扬却突然改变了主意,转道折往苏南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