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倒是说道:“局长没钱,他前妻有钱,这女人当年跟局长结婚时还只是在农贸市场摆摊,后来改个体户经营,以卖百货衣服起家,摊子越做越大,是s市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
“他前妻再婚了吗?”缪宇问道。毕竟两人离婚都这么久了,儿子都从豆丁长到三十出头了,事业有成又不会太有成把男人吓走的女性一直单身的可能性不大。
“又结过一次婚,不过似乎是因为她怀第一胎时卫生设施还不完善,伤了身体,一直都没有再怀孕,有多次出入妇产医院的记录,所以五年前丈夫跟她离婚了,这五年她没再结婚。”肖白说道。
只有一个儿子,那这笔钱出的应当没有怨言,不过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缪宇侧眼看了肖白一下。
肖白还懵懂着,肖老头出声道:“阿宇,别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他看出来缪宇处在一种很平静的愤怒中,为了李鸿哲,他不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肖老头颇为担心,着重提醒道:“别忘了你自己曾经对义务警察有什么评价。”
局长和他儿子都有警方背景,起码心理素质过硬,缪宇确实把心思动到了局长前妻身上,此时被肖老头点破了,他微微一笑:“您放心,我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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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这一局做得最不妥当的就是没有把知情人锁定在他和他儿子两个人之间,缪宇问坐在电脑旁边的肖白:“怎么样?”
肖白点了点头:“已经问出来了。”
这位前妻两次离婚后虽然是自己单过,但并不是单身,她三年前开始交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朋友,两人一直打得火热。
她图色,小男人图钱,没啥好说的,前妻也知道这位小男人不是个好东西,但她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他身上。
曾经有一阵民间广泛流传着*药的传说,说喷上后人就傻了,让掏□□掏□□,让说密码说密码。
这当然有太多夸大的成分,肖白晃晃手中的小试管瓶,难掩心疼道:“老本都掏出来了,她要再不开口,那就冤死了。”这玩意比同体积黄金贵十倍,妈的竟然一瓶子都用光了才算掏出话来。
他忍不住抱怨道:“是不是加西亚吃回扣了,我怎么觉得主要起作用的还是酒精?”
“这玩意本来就没有这么神奇,还得亏她最近压力很大,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下心防。”缪宇回答道。
毕竟是买税都能吓得不行呢,除了真正丧心病狂之人或是天生反社会人格,身上背了三条人命,谁都不能泰然处之。
肖白看出来他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最近缪宇一直顶着苦大仇深脸,情绪不是很高——便腻在他身上哄道:“哪天要是有人给我一大笔钱,我都不会出卖你的。”
缪宇一笑,摸摸他的脑袋。
肖白左右看看,小声道:“你就不怕这个小男朋友再供出来咱们?”一个会因为钱出卖别人的人,早晚会因为钱出卖你。
“局长好歹横亘s市这么久,门生故旧总有几个,等事情真的发出来,他不敢说的,这人很惜命。”缪宇轻声回道,“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把收钱的账户供出来,也没人能查到咱们头上。”要是洗|钱这么容易被抓,国际上的洗|钱团伙也不会这么猖狂无忌了。
肖白跟他算账:“现在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总算是确定了害死李队全家的真凶,可是录音在法庭上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你又答应了我爷爷不私底下动手,那我们该怎么办?”
何况他们手头证明行政副局长有鬼的资料也是非法途径获得的,等于说两人折腾了这么一大通,只确定了真凶,一切都还得重新谋划。
缪宇笑了一下,拿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和局长一样都小看了李队,难道以为李队没点预留手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