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骄子轻嗤一声,颇不屑地在她脑袋上一抚,“小丫头哪儿那么多想法,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是现在。”最起码也得等她身子成熟了,这干干瘪瘪的一小个儿,能让男人有兴趣才怪了。
他也是昨晚怕她睡得不舒服,才把她抱上床来。伸手把衣衫抓过来,扔给她,“行了,别在那儿思春了,快起来吧。”
她抱着衣服背过身去穿上,却又忍不住偷瞟他一眼。本来想质问衣服是不是他脱的,想想自己连小花苞都没有身材,便止住了。这么问,这不是侮辱人家的性取向嘛?
所幸他没有裸睡的习惯,倒不至于看见不该看的。不过,狐狸精的身材该是什么样的,她心里倒真有几分好奇。
不甘心被他戏弄,咬了咬牙道:“我想回去。”
“好,送你回去。”
他优雅的开始穿衣,随后拿出一条白到不能再白的毛巾开始净面,他的动作专注精细,好像在擦的不是脸,而是什么珍贵宝贝的瓷器。
春心耐心等着,等他擦过一遍又一遍,然后才开始梳头。
他的头发很美,乌亮浓厚,像黑色的瀑布从头到脚倾泻而下。那根根发丝并不柔软、妩媚,但健美、洒脱,有一种朴素而自然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用手摸一下。
春心忍了许久,才忍住没有对他伸出狼爪,心里暗暗懊恼,到底是她定力不够,还是他实在太可口美味儿了。或者根本就是他在施展狐族媚术来蛊惑她。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纯净的,龌龊的,到了后来自己都忍不住承认,她确实被他迷住了。
等韩骄子都收拾完已经是许久之后,所幸明焕还没醒过来,不然恐怕早就对他破口大骂了。一个男人打扮那么漂亮干什么?
韩骄子照了照镜子,对自己的造型很满意,转头对她笑道:“这就送你回去吧。”
突然袖子一挥,她只觉身子腾空起来,她吓得闭上眼,耳边呼呼风声刮过,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坟地了。
这还是昨晚那个地方,他们还是昨晚那个姿势,明焕紧紧抱着她脖子,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磨了磨牙,她说的是回家,又不是回坟地来?这丫的臭狐狸是聋子吗?
尤其是他只抬抬手就能玩了的事,用得着装扮那么半天吗?
使劲晃了明焕几下,他终于苏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她,先是一怔,随后看见自己的姿势,顿时觉得很是尴尬。
他双手抱着她的脖子,几乎是骑在她身上,这个动作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他只觉脸上一阵发烧,慌忙放开她,口中呐呐道:“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春心微讶,“你负什么责?”
“我,你……,咱们……”
春心扔下他,眼看着他屁股着地,疼得直呲牙。
她冷笑,“你放心,咱们什么都没有。”也不知他脑袋里琢磨什么,竟然想到这么多。
“我……”明焕红着脸,呐呐不知所措。
她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咱们这会儿回去吧,也不知那些人走了没。”
“应该走了吧。”一整晚都睡的熟熟的,没听到什么声音,肯定早不在了。
他是不知道,一夜都在阳明屋,有那只狐狸布下的结界,再混乱的场面都被隔绝了,自然听不到什么声音。
春心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就怕家里有人堵着,他们回去被抓个正着。
她道:“不如我先回去看看,你在这儿等着。”
明焕哪儿肯啊,让他一个人待在坟地里,还不如杀了他呢。
他扯着春心的袖子不让她走,她很是无奈,想了想,“你回槐树那儿,爬到树上躲好了,若我不出现,你千万不要露面。”
明焕这才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村口,推着他上树藏好。昨天那一筐槐花还扔在地上,正好一起带回家去。
背着筐往家走,村子里果然没了官兵,一路走去一个兵丁都没看见。
远远的看见自己家门,大门紧闭着,门口也没有马车大马之类的。
她稍微放了点心,几步走过去轻轻拍打院门。
开门的是春水,一见她就叫道:“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春心点头,“出了点事,爹呢?”
“爹在屋里,陪客人呢。”
她一惊,“陪什么客人?”
“我不知道,反正是个有钱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