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过了,恨过了,日子还要照常的过。
她把水浇满了,把灵芝种进土里,就等着它发芽了。虽然也知道这东西不好种,但也不相信像韩骄子所说的要等上一千年。真要必须等,那她死后就在地里立一块牌,上面写上:我已死,灵芝交给你了。
他若哪天想起她过来看看,没准能给她种下去。这也算是在她心里存了一个念想吧。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根生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他开始下地干活,把春心也彻底解放出来了。她又恢复了以前洗锅刷碗,既劳累又无趣的生活。
明焕和韩骄子都走了,浩然因为课业忙,也不能经常来找她,她似乎比以前沉静了许多。每天也不怎么出门,只在家里做些针线,干干家务,有时候借春藤的书拿来看一会儿。要是闲下来了,还会教春水写写字。春水一天天大了,若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相比她的沉静,红霓的生活却似乎丰富多彩起来。
自从那日陈秋花口传,教她如何留住男人的神功之后,她经常无人的时候自己练习,刚开始还背着春心,后来被她撞见的时候多了,也懒得背她。两人睡觉的时候,当着她的面就敢把那木头雕的男人物件拿出来,用手轻轻抚摸着,舌尖轻舔,好像在品尝什么绝妙美味儿。
春心看得心里直犯恶心,倒不是那男人东西恶心,而是那木头被她整天摸来摸去,不知沾了多少脏污,又全吃进肚子里去,她也不怕闹毛病?
除此之外陈秋花还教她妩媚女子的风情,如何将万千言语凝于一瞥,如何用兰花指轻缓托起荼盏,如何走着细步,腰肢摇摆的好像弱柳扶风,又如何将柔软丝巾遮在脸前……
在这种身心一齐的努力下,红霓果然比她发育的快,在未来的三四年功夫,身体愈发玲珑有致。陈秋花就赞过她,说她胸部饱满丰盈,乳/尖粉润鲜红,男人一定会有含住的冲动,臀部丰厚圆滑,乃是一等一的尤物。
当然做为一个母亲,这么赞自己孩子,从本质上就是错误的。这根本就没想把人往好道上领。
这个时代的教育,女人要因循守礼,要三从四德,要相夫教子,要会持家,从来还没听说过是要床上功夫好的。
但那是一般人的想法,许多女人却不这么想,就连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为了将来留住夫婿的心,也会修炼床上功夫。以色侍人虽不会长久,但要无色可侍,那是更要命的事。
春心自幼被她娘的熏陶,对于这种教育女儿的方式是不敢苟同的,可是看看人家仪态万千的模样,再看看她自己胸口刚刚鼓起的小包子,以及那双粗粗的大手,顿时有种很丧气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地方就不怎么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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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梭,三年转瞬即逝。
三年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形,也可以改变许多事。
三年了,韩骄子自从走了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她有时候心情烦乱之下跑到上岗大喊一通,可回应她的依旧是大山的阵阵回声。
三年了,南门的脸还没有治好,任凭他四处奔走寻了许多古方,都没什么成效,没了美貌的他,再难勾引女鬼,这也让他消停了不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起来。只是有时候他啰哩八嗦的太烦了,让人恨不能把他的下巴也打掉。
三年了,春藤和春水的个头都窜了老高,春藤长得比她还高,身子也更壮了,只是还像以前一样看不上她,对她吆五喝六的,轻易不给个好脸色。不过他对红霓的关注却越来越多,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好的跟蜜里调油似地。相比较他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那原本被他当做理由不干活的功课,倒落下了不少。
根生原本还指望他能考中个进士状元什么的,看他这样,心里也很觉失望。
三年了,浩然也变了很多,他个子也长高了,稚气褪尽的他显得温文尔雅,颇具风度,也更招女孩子喜欢了。红霓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只要浩然来,她就会很刻意的出现在他面前,把她那纤细的小腰和丰满的胸部都展示一遍。就连浩然都说,红霓越长越漂亮了。
她有些吃醋了,问他,“难道我就不美了吗?”
浩然笑了笑,“不一样的。”
她问怎么不一样了?他只是笑,却闭口不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