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三间正房,挑着其中一间悄悄潜过去,刚走到窗户底下,就听到里面有女子微颤地声音说:“你快进来吧!我要流了,我等不及了!”
随后是剧烈冲地撞之声,还夹杂着女人的欢叫。
过了一阵,女子狂喊着:“你怎么这么厉害?你怎么力大?”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yinyin笑着:“你丈夫可有我好?可有这么舒服?”
春心自然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但若不亲眼瞧瞧,怎么能确定那人是谁?她屏住呼吸,极小心的掀开点窗户偷偷往里看,那里面一男一女光溜溜地躺在床上,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那男子扶着女人大腿猛烈冲撞着,女子一脸的满足,望向男子的目光里全是爱慕之色。
两人缠夹许久才放开彼此,这时男子突然一抬头,对春心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春心躲闪不及,与那男子目光正正对视了一下,她只觉心中一颤,这男子眼神寒光烁烁,就好像一块寒冰一样,让人忍不住心中一寒。
他脱得光溜溜的,也瞧不出是否穿过道服,但面容却果如李三所说细眉柳眼,白白净净。
那男子看见了她,一把推开软瘫在身上的女子。
那女子摔在床上,不由惊叫道:“璧哥,你干什么?”
男子也不答话,随手拿起衣服,阴沉着脸出了屋,对着春心走过来。
春心手里紧紧着剑,却是把抓鬼捉妖的桃木剑,她把剑横在前胸,心跳的好像擂鼓一样。
“你是何人?”男子微微一瞪,那双眼睛竟不是黑色,焦黄焦黄的颜色,好像在油里炸过。
“我就是路过,路过……”春心很没骨气地傻笑起来,不知为何,面对他竟觉得一阵胆寒,说话都结巴起来。心里万分后悔不该自己追过来,最起码也要把韩骄子带上吧……
转回身就要跑,那男子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住她的领子向后一拽。
春心踉跄着想要摔倒,她一转头瞧见墙边有一把锄头,顺手抓在手里。
一锄在手,精神顿生,她大喝一声道:“大胆妖人,受道爷一锄。”喊罢对那男子头上抡了过去。
她以为有这么狠毒阴寒眼神的人,肯定很厉害的,但这男子看着凶狠,力气却不见多大,两人打了几下,他竟渐渐不敌,一个错身之下,肩头被自己的锄头打中,顿生血流如注。
男子疼得呼叫一声,捂着肩膀,血顺着手缝里往外流。
春心不禁微微一叹,这人看着凶,却原来是个蜡枪头,或者他身上唯一厉害的就下面那杆枪了。
这会儿那屋里的女子已经穿了衣服出来,看见张良璧血出来了,不由惊叫,“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她叫声刚毕,院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韩骄子手持着宝剑冲了进来。
他是跟在春心后面来的,在附近转了转,正找不着她呢,突然听到叫声,以为春心又危险,立时破门冲进来。
一进门,就看见春心手里拿着锄头,横眉怒视,而那男子手捂着肩头,神态委顿。
他顿时有些好笑,调侃道:“没想到你还真是女汉子?”
春心瞪他一眼,随手把锄头扔在地上,冷声道:“人交给你了。”
韩骄子探手从袖子里摸出条绳子,他那袖子就好像百宝囊一下,想要什么似乎都能翻出来。
他俯身把张良璧绑上,可怜这小子竟连个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乖乖被他绑上了。
这时清心也来了,他在颜子街根本没找到人,便又转回来找人。
等他进来,一切尘埃落定,看见地上绑着的人,他对着春心好一阵夸赞,“还是贫道的徒弟厉害,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春心很觉好笑,他这是夸他自己呢吧。
把张良璧押回县衙,交给县太爷处置。
对于所犯罪行,张良璧供认不讳,他学法术三十来年,一共戕害女童三十数人。一年一个,才得保青春永存。
问他师从何人,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说,只道自己师父早就死了,要想找人,可以自行到阴曹地府里瞧瞧。
县太爷勃然大怒,当即判了斩监候,秋后行刑。
人抓到了,春心自然能放出来了。出了县衙门,她总觉得气没撒出来,凭白被这些衙役踹一脚,还差点当成替死鬼,这样的糊涂县官,若不好好惩戒一番,有点对不起他的人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