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红霓救他,明澜一直心有疑惑,此刻证实了,不由笑起来,“果然如此,我说那日怎么听到你的声音,当真是你在的。只是你这丫头恁是可恶,既然在眼前,为何不出现一叙?”
春心咧嘴,她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自投罗网?要不是因为有事求他,她还不肯现身呢。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忙言归正传提起浩然的事,问他为何把浩然外派?
明澜想了想,“你说的是那个新科探花吗?”
“正是。”
他道:“其实对这个探花郎本王知之甚少,不过红霓说自己这个表哥懦弱无能,有文采却不会做官,不适合京城这样的地方,所以叫我把他外派出去,好能保全他一条命。”
春心咬咬牙,果然是红霓所为。
她道:“能不能把他留在京城?这位新科探花也是个人才,实不该毁了前途的。”
明澜道:“这倒不难,就算选官文书下发了还能更改呢。”他说着在她脸上狠狠盯了一眼,“只是这人和你什么关系?能劳动你不惜出现,也要上我这儿求情?”
春心知道他还在为自己躲着不见而心中不悦,但仔细想想自己实在跟他没什么交情,她回来了,凭什么要见他?可这样的话觉不敢说出来,只能软话相求,“他是我幼时的邻居,求王爷开恩把他留在京城吧。”
明澜点点头,“好,看在你救过本王,就依你了。”
探花是小事,接下来还有一笔账要跟她算,那狐族的秘术,她可寻来了?
他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忽然下人来报,三皇子求见。
明澜皱皱眉,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谁都往他这儿跑?
他吩咐人把春心带下去,命人好好看住她,千万别叫她走了。
春心表面应下了,心里却道,“自然要走的,不走的是笨蛋。”她身上有隐身符,那些下人不知道底细,哪儿留的住她,趁人不备,她就隐身走了。
等明澜见了明焕回来,看不见她的影子,自是暴跳如雷。恨声道:“臭丫头,跑那么快,生怕我吃了你吗?”
他还有许多事没问她,她去狐族发生什么事还没告诉他,她现在住哪儿他也不知道。
出了端王府,春心也有些后悔,后悔没在他面前揭出红霓的丑陋。但是要等他回去再说,她恐怕就走不脱了。
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她就是知道他不会放了她。这种感觉早在平城那座大宅子里就有了,明澜想留她在身旁,就好像在身边养个宠物一样,或者之于他,她比那些府里养的猫猫狗狗都稀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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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这人虽然脾气不好,但答应了的事绝不会失言。两日之后选官文书下来,浩然果然进了翰林院,一上来就定了个翰林院侍读,这对于新进的官员已算少见了。
浩然欣喜不已,连连向春心道谢。
看他开心,春心也觉高兴,现在的他似乎心情好了许多,已经完全从红霓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人也开朗了许多。而且在京里待了段时间,备受挫折的缘故,他比以前成熟许多,也圆滑了些。
明澜帮了这么大一个忙,春心自然要投桃报李的,她把在狐族的时候,族长跟她说的那些狐族修炼双修的狐族秘诀整理了一下,写成册子。
当然,册子里也没写什么秘法口诀,写的最多是修炼的坏处。就像族长所说的,培养感情可以,真正双修根本练不成。而他所修炼采阴补阳之术,不过是种房中术,无非是为了迎合那些纵欲的需要,又妄图长生不死的虚幻梦想。这种术法也对身体不益,练的好是害人害己,练不好是害己害人。修练不成又很容易流于淫欲,无论古今,谁都知道,一味纵欲,只会加速变作一堆白骨。就算死不了,时间一长,人也就变成“虚”的了。
道家讲阴阳,最阴的地方就是最阳的地方,活人的地方就是死人的地方。也就是生之地就是死地,而他这样有钱有权玩女人的主儿,无疑也是拿着自己的“辛苦钱”在玩命。
最后,在册子之末奉上一句话:“要想活得久,就别练了。”
她让韩骄子趁夜把小册子送到王府里,等明澜睁眼看到时,自是大为光火。咬了咬牙,恨声道:“臭丫头,我虚不虚,你就知道了?”
气消了之后,细一思量,又觉得她说的没错,这种术法真的不是人人都能练的,现在他就总觉后腰酸疼,可能某些地方真的已经很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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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浩然自去翰林院上任,而春心记起要去看地的事,一大早便拉着南门,要他带着去地里。
南门勉为其难同意了,这些日子常月没有丝毫举动,也没要对付方家的意思,让他心里越发没底,自然要着力巴结春心丫头。
春心去哪儿,韩骄子自然跟着,三人坐着车往郊外而去。
这辆车是南门最近新置办的,他说出门不方便,就买了辆车来。用他的话说,这车作用最多的不是载人,而是为了不叫人瞧见他,省却一些麻烦。至于那个不叫瞧见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