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这个女人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人。不过不管她是不是人,该做的事必须要做,而且还要尽快做。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递过去,“把这个交给月花,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是什么?”
“一种药而已,母后不用问的太多,只要给她用就行。”
王皇后接过放进袖口,心情忽有些复杂,“你到底要怎么做?可千万别玩火自残。”
“放心吧,母后,若是此事能成,我就有可能被封为太子了。”
王皇后大喜,“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阿弥陀佛……。”
她信佛,可皇上信道,她平时根本不敢念什么阿弥陀佛,这回心急之下冲口而出,又慌忙以袖掩嘴。所幸这房里只有他们两个,没人听到他们说话。
王皇后吁了口气,若被人知道她念了佛号,皇上肯定不会饶了她。
月花受宠程度远远超出人的想象,明澜给的药也好用,皇上与她爷爷*宵,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就被封了妃,皇上一时一刻也离不开她,还特别赐给了她半副銮驾,在皇宫中比贵妃娘娘还风光。
陈贵妃自是恨得咬牙切齿,她虽然不是宫中最受宠的,但皇上一个月至少到她这儿两三次,可自从月花进宫之后,皇上便一次没来过。她心里着急,听说那女人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更是愤恨无比。
好个贱妇王玉清,竟使出这种手段!
她心里不安稳,当即叫人把敬王请进宫。
敬王匆匆赶来,正要行礼被陈贵妃一把拽起来,“先别做这虚礼,本宫问你些事?”
“母后到底怎么了?这么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
陈贵妃银牙紧咬,气道,“最近真是见鬼了,连连发生事,月花那小贱人风光也就算了,居然连那个老妖妇也跟着沾光,皇上这个月已经去她那儿两次了。”
明琪也听说这些天发生的事,但他没空管这后宫的纷争,他现在也被一些事搅得焦头烂额。
他也不知是踩到屎了,还是踩到粪了,居然倒霉透顶的屡遭挫折。
浩然那小子不知从哪儿查出什么,竟把矛头指向了他。那一日放火的事确实是他指派的,但那些人杀人、放火,却不是他的人所为,而是花重金请来的杀手。可这么隐蔽的事,也能被人挖出来,让人想破头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有明清道观那件事,更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个小道士,说自己亲眼看见他把王妃推进了井里。
那些所谓证人现在都握在明澜手里,却又不对外张扬,只叫他一个人知道,让人根本摸不清他在想什么。
这两件事一出,他哪还有功夫关注后宫,忙着收拾烂摊子都忙不完。
陈贵妃见他不语,催促道:“儿子,你看到底怎么办?若是本宫的地位不保,于你也是大害。”
明琪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他思索片刻,道:“母妃放心,这事交给孩儿就是,孩儿定会叫那个女人活不过三日。”
要一个人死,又不留痕迹,在宫中这样的地方很难,不过有一个人却很容易办到。
陈贵妃大喜,“一切全靠王爷了。”
明琪匆匆离开侵华殿回去准备,不管别人出什么招数,他只用一招,那就是敢惹他的人,一定会叫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
这些天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明澜议定出许多计策,成效很是显著。
清心在其中也起到很大作用,李家的那场大火,杀人凶手是他用术法找到的,那些人已经被明澜找到,都关在王府的厢房里。不过那个什么小道士亲眼看见杀人,却是子虚乌有的事。这事是春心设计的,她想用这种方法试试明琪的反应,看他会做出什么。
可惜明琪所做的事,永远超出人的想象……
一大早起来,春心就开始觉得心神不宁,她也不知为什么,洗脸的时候,忽然手指一抖,手巾掉在地上,还被她踩了一脚。
她望着那雪白手巾上的脚印,隐隐觉得大事不好。
她的预感一向很灵的,只要一心神不定,身边的人就会出事,上次是苏夫人,这次会是谁呢?
洗漱完出门,这种不好的预感更浓了,她一个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去,摔的左脸都肿了。
邪门了,这到底要出什么事了?
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过来,“姑娘,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春心吓一跳,又一跤栽在地上,这一下扭伤了脚,疼得她额头直冒汗。
此时,她也顾不上疼,忙问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