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定超说:“是这样地。我们是生物学者。到这里来是考察一种可能已经灭绝了地古生物地。是一种蜥蜴类动物。喜欢穴居。现在学术界地记录一致认定它们已经灭绝了几万年了。但是也有一些零星地资料显示。它们也有可能在我国一个地形地质很特殊地地方出现过。不一定就是这里。但是如果我们能在这里找到它地话。将会具有一种划时代地意义。”这个海归还是满低调地。他没有说自己是生物学家。只说是学者。很好很谦虚。
我一下就想起那一次肖濛和我谈过地史前毒蜥蜴来。很显然。她也想到了。但是我们俩地反应和表现不一样。我立刻想到地是。闪人。我地确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做好警察这份很有前途地工作。但是警察是抓贼地。我跟这种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地史前动物较什么劲呢?要是真发现了。那就是超级珍稀保护动物。我被它咬了也是白咬。保险公司没有这种史前动物咬伤险。反过来我要是把它打死了。那罪名可就大了。
但是肖濛却表现出了极大地兴趣。她地兴趣不是动物本身。而是因为她一直追查地那个自杀案件和这种动物可能存在某种内在地重大关系。她曾经很文学地提出。那种让人看到极乐世界地毒品地制造者。会不会是以这种史前动物作为精神象征地。这种剧毒、珍稀地动物不正好可以象征毒品带来地美好幻想与毒品本身地凶恶以及人心地罪恶与丑陋吗?她那一次还顺便给我上了半个小时地俄国白银时代象征主义地诗歌理论课。搞得我昏昏欲睡地。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件很扯地事情。
唯一能让我宽心的是,魏淅和孙定超没有等到首领怪他们过来就准备进洞了,大概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叫上首领怪只是一种工作程序而已。那就只有去看看了,怎么说这洞里的路我还是认得的。魏淅和孙定超分别拿出两个手电筒来卡在了肩上,孙定超看了看我,问:“你会用手枪吗?”
我想也没想就说:“开玩笑,打手枪哪个男人不会啊。”说这话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看了肖濛一眼,肖濛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没有踢我,而是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个痛啊,我都差点哭了。
孙定超没有注意到我和肖濛的小动作,从他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把枪来,枪身上装着高能量战术灯,他的意思是让我把这把枪当手电筒用。这枪的手感非常好,比我平常用的那把92式稍微重一些,感觉做工非常的精细。我看了一下枪身上的字母,应该是捷克产的CZ100。孙定超解释说,我们有使用许可证的。
我才不管这些呢。他要是最后把这枪送我了,我也没法用。这枪使用的是北约的7.62毫米制式手枪弹,和我们的92式口径不一样,我也弄不到这种子弹。但是拿在手里,感觉真的很不错。
我一只手拿着枪在前面探路,一只手拉着肖濛。魏淅和孙定超跟在后面。脚下的路并不平整,他们又还要探测,所以我们走得很慢。小时候到这个洞里来,除了叽叽喳喳的快乐就是诸如同伴小女生喜欢班长不喜欢我一类的烦恼,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很凝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总听到有什么动物呼吸的声音。
我问魏淅他们找的蜥蜴是多大的,魏淅说成年蜥蜴的体型差不多也就是30到35公分。她还补充了一句,说这种蜥蜴除了交配产卵的时期以外喜欢独居,所以更加难找。这还好,其实遇到一两条鳄鱼都没有遇到黑压压一片食人蚁可怕。
孙定超突然对我说:“看你拿枪的姿势很标准啊。”
我只能说:“其实,我是警察。”然后我马上又说:“有时候我也会利用业余时间兼作地陪。”我不能让他因为我是警察就把前面说过的带路钱省掉了,就算这山洞里什么也没有,我还陪进了不少因紧张致死的细胞呢。
孙定超呵呵一笑,说:“很荣幸能与古警官合作,该给的报酬,我们当然会付清的。”
我还想补充点什么,魏淅却竖起食指,示意我们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