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少年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枚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单面刀片,对着自己的颈动脉说:“那一刀是我砍得,老四也是这么给条子招供的,你们去了也是白搭,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谁再和我抢,我就死在这!”
刘子光看这个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身高不过一米六出头,但是身上那股着了魔不怕死的劲头,就是孟黑子都比不上,他不禁摇头叹息,这他妈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苗苗,有种。”谢龙用力的点点头,忽然双膝跪下磕了一个头:“哥哥谢你。”
其余六个少年也一起下拜道:“苗苗,哥哥谢你!”
这一刻,大家都哭了,哭得酣畅淋漓,意气风发。
一旁的刘子光望了望孟黑子,孟黑子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
砍人的案子,苗苗扛了,公安掌握的证据里,他也确实是真凶,但是由于他不满十五岁,伤者虽然颅脑受伤,但并未危及生命,所以判的不会太重,反而是教唆犯老四,这回怕是要在大牢里住几年了,派出所迅速破案,赢得了领导的嘉奖,私人城市酒吧轻松摆平了此事,再一次向道上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说来也是一个多赢的局面。
至于那帮龙堂的少年,刘子光也没亏待他们,给他们安排了逃亡管道,乘运煤炭的平底船到省城,然后由皮天堂安排坐海轮出海,拉到非洲去交给李建国训练,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七个人就会成为合格的战士。
对于刘子光的处置,很多人不理解,贝小帅问他:“光哥,你手底下那么多退伍兵怎么不用,找这么几个小崽子过去,管什么用?要我说就该送他们去劳改!”
刘子光说:“小帅,从他们身上,你看到谁的影子了?”
贝小帅挠挠头:“我当初可没那么傻逼。”
“我不是具体说谁,当然你也算一号,还有王文君、瘦猴他们,城市下岗工人子弟和农村留守儿童的问题在根子上是一样的,除了贫困还是贫困,血气方刚十来岁的年轻人,受人一蛊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能怪谁?怪家长还是怪学校?”
贝小帅说:“对!要怪就怪社会,现在这个社会实在他妈的太**了!”
“这帮孩子走了歪路,按理说是该送去劳教,可是劳教真能把他们改造好么,我看还不如送到战场上去锻炼一下,在血与火的战场上让他们涅槃重生。”
贝小帅深有感悟的点点头,悠然道:“光哥,我明白了,你这是把他们充军发配啊,搁在古代说,这就叫发配宁古塔,赐予披甲人为奴啊。”
刘子光赞道:“不错,小帅长本事了,现在出口成章,看来大学没白上。”
正聊着呢,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石涛,表情有些扭捏。
“啥事,直接说。”刘子光一眼就看出石涛的来意了,公司的情况他很了解,石涛最近可没闲着,找了个夜班兼职工作帮人开出租,结果撞了车,还伤了人,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别说买房了,就是租房都租不起。
“刘总,上次那个事,不知道还有名额么?”石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那个事啊,刚送走一批,下批名额还没确定。”刘子光轻描淡写的说道,把石涛晾在一边。
“我……刘总,我想……”
“扭扭捏捏像个军人样子么?有什么事痛快说。”
“是!刘总我想报名,随时可以出发。”石涛挺直胸膛吼道。
“那地儿兵荒马乱的,危险啊。”刘子光说。
“没房子结婚,生不如死!我宁愿死在战场上!”石涛倒也爽快。
“好,算你一个,解散吧。”
“是!”石涛敬了个军礼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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