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正装作一本正经地秉烛看书,见到吕布进来,放下书简,摆出一副和蔼慈祥的表情,对吕布说:“吾儿奉先,你救下太后、少帝和陈留王,受到太后青睐,被封做光禄勋,位列九卿,为父深感欣慰啊!”
吕布见这老匹夫在演戏,自己也就配合着躬身施礼:“这都多仰仗义父栽培!”
丁原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道:“不敢,不敢,你这一做光禄勋这个内尉,卢植就给太后说父子不得同在三尉(内尉、外尉、卫尉)之职,为父的外尉执金吾位子就被卢植那老匹夫夺去了,只能做回原来的骑都尉,还在您光禄勋大人之下呢!我丁原又岂敢说自己栽培过光禄勋大人!”
吕布心里暗骂丁原老匹夫,你压制我十年发展,老子一朝得势你还想压着老子啊,面上却装出诚惶诚恐状:“不如我向太后上表,说我才德不济不得为光禄勋,推荐义父就任光禄勋,而我转任义父的骑都尉之职。”
丁原斜着眼睛看吕布:“你果真愿意让出光禄勋之位?!那明日朝会上你就给太后上表,顺便把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西园四军的军权都移交到我手里。”
吕布腹诽道,老匹夫,我之所以能做光禄勋,还不是因为太后见我英俊有几分看上我,又加上我年轻便于控制,要是你这个老不修前去掌管宫殿警卫,太后能安寝才怪,但他脸上却镇定自若地说道:“太后已然下旨让我统率诸军,我怕骤然换帅,军心不稳。”
丁原心道我若做了光禄勋,就能掌管着左右羽林军、北军五营、虎贲军,到时候你不想交军权也得交,想到这里,他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杀机,转而问道:“我听闻,你刚才有位故人前来到访,为何不引我相见?”
吕布坦然答道:“那是十年前的旧友,与义父素不相识,我想没有引见的必要,就没有打扰义父休息。”
丁原冷哼一声:“听说那人送你一头嘶风赤兔马和一具兽面吞头连环铠,你都接受了?”
吕布见丁原的杀机越来越浓,背过手紧紧握住七星宝刀的刀柄,沉声答道:“那故人只是见我救了太后、少帝和陈留王,立了不世之功,特地送宝马盔甲给我相贺,若义父想要,我可拱手献给义父。”
丁原如一头饿狼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吕布:“莫要蒙骗我。那嘶风赤兔马本是董卓的爱骑,那兽面吞头连环铠也是他的盔甲,他为了拉拢你来杀我,可真是下足了本钱!”
吕布忙喝道:“义父,我没答应,我只是答应说要退出洛阳城,不与他为敌。”
丁原愈加愤怒:“竖子!你退出洛阳城,不与他为敌,我又凭什么执掌朝政,位列三公呢?你还敢说没与他勾结,匹夫,吃我一刀!”
说着,丁原拔出佩刀砍向吕布,吕布也抽出七星宝刀还击。
营帐的屏风后冲出二十个精锐士卒,他们都是丁原和郝萌的亲信将士,在郝萌的带领下冲向吕布,看那架势是想把吕布剁成肉泥。
还没等他们冲到吕布近前,就被眼前的情势惊呆了。
吕布举起七星宝刀,反击一刀,砰地一声巨响,竟把丁原的佩刀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