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琳脸上闪过一丝嗔怒,她看到了吕布身后那个媚骨天生的吴瑕。
严琳一侧站着貂蝉,貂蝉早已洗尽脸上的尘色,肤色如婴儿般光滑细腻,白皙透亮,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眉目如画,艳光四射,在庭院里那似锦繁花映衬下,真如那月宫仙子,闭月之貌,诚不我欺。
而严琳站在貂蝉身边,毫不逊色,鹅蛋脸型,秀眉凤目,眉目虽没有貂蝉那么精致,但严琳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病态之美,许是生了那个小丫头后落了病根,再加上她乃并州人氏,身量修长,体态窈窕,前凸后翘,难怪吕布对她的宠爱并没有因为貂蝉而减少半分,反而对她言听计从。
历史上若不是听这严琳的意见,怕是不会败亡那么快,但归根结底是吕布自己**,怨不得严琳,都知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吕布还听妻妾言,败亡活该。
严琳指着吴瑕,脸若冰霜:“她是谁?”
不等吕布开口,吴瑕却径直走上前,向严琳行了一个大礼,那礼节正是小妾向正妻行的,严琳愣住了。
吴瑕抬起头,脸上带着欢喜,又带着悲戚,把一路上发生的事情都叙述了一遍,她舌灿莲花,把自己形容得甚是可怜。
吕布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己通过相术判断的没错,吴瑕这女人果然是表面喜欢装作无辜,博得他人同情。
不过,从女人的角度上,她的境遇确实悲惨。
严琳听吴瑕这么一说,连忙把女儿放下,上前扶起吴瑕,紧紧地拉住吴瑕的手:“妹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来姐这里就放心,我不会让吕布欺负你的。”
貂蝉也拉住吴瑕的手,宽慰道:“姐姐,你别难过了。我也是吕大哥救过来的,吕大哥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珍惜啊。”幽怨之意溢于言表。
吕布听貂蝉的语气不对,细细一想,确实啊,当时急着收编军队,就派了李黑护送貂蝉过来,根本没定任何名分。
按照这个时代的逻辑,把一个美女放在自己家里,要么是收为妻妾,要么收为奴婢。貂蝉自负美貌,在宫里做宫女的时候就曾想过,一旦放出宫外,绝对不会做人奴婢,甚至不要做人妾侍,可吕布这么多天一直不露面,貂蝉心里的自信日渐消退,心里七上八下,十分忐忑,她最担心的是吕布将来有一天也像其他的那些达官贵人一样把她再送给其他达官贵人,在这样的世道里,美女跟金银珠宝一样,都成了拉拢关系的物品。
貂蝉现在还不太了解吕布,如果足够了解吕布,她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不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现实,吕布都是重情爱妻妾胜过一切的人,跟那个“妻子如衣服”抛妻弃子如同家常便饭的大耳贼是两种不同的生物。这个时空的吕布的逻辑是,自己的妻妾是自己的,别人的妻妾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绝色美女落在自己面前,就绝无拱手让人的道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他吕布在历史上干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