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带着极端崇拜的眼神看着吕布:“主公,您是怎么做到的呢?”
吕布暗叫好运,却哈哈大笑道:“箭意,这便是箭意!意在箭先!目标是什么,一点儿都不重要,关键是你射出的箭!等你明白了这个道理,你也能做到这一点儿!”
曹性依然懵懂,吕布便指点道:“黄汉升是神射,太史子义亦是神射,你以后不但要跟我学箭,亦要跟他们学箭,等你见到箭术高手多了,你自然能明白自己箭术缺了什么,到时你的箭术自然会更高明起来的。此事急不来的。”
把曹性的箭术给校正了一番,吕布便准备带着丁原、郝萌的残兵去跟黄忠换防,却被曹性所阻:“主公,这些都是我并州军精锐士卒,主公安忍将他们送入董卓之手?主公又怎去面对并州父老?主公素恨郝萌,以此恨意株连到郝萌下属,则大可不必,主公安知他们对主公没有忠心?”
吕布哎呀一声,拍了一下曹性的肩膀:“非本善,吾误矣。”
曹性说得很对,自己现在手头这么多支军队里,对自己忠诚度最高的莫过于并州军了,其他那些部队里面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并州之外的州郡人,最多的是洛阳籍士卒,他们在洛阳对吕布有忠诚度,跟随吕布离乡背井到了冀州还能保存多少忠诚度呢,尤其是他们的家小都还留在董卓的势力范围内。
再说,在丁原、郝萌手下待过,跟他们效忠不效忠吕布并没有直接关系,至少在大多数士卒眼里,吕布比他们之前的主将要好上很多,像那个吴崇,丁原就很信任他委任他做亲卫,不照样忠心耿耿地跟随了吕布。
看来,吕布之前的想法便是有失偏颇。
吕布想到这里,便想马上改变刚才的命令,却被曹性所阻:“主公不可朝令夕改,否则主公的威信必定大受影响。为今之计,便是先带着这些人去洛阳西门,到时候只换防少数一些人。”
吕布点头称是:“本善言之有理,我现在就全数带走。”
郭嘉站在吕布身后,听曹性这么一说,亦悄声劝谏道:“主公,我有一计,为了骗过董贼,主公这番前去,先大张旗鼓,把两千人扮成五六千人的模样,将精锐部队从西门撤离的时候,便要偃旗息鼓,悄悄行军,让董卓以为我们是在增兵而非换防,只要他认为我们在西门多加了五六千兵马,暂时便不敢有所动作。如此一来,主公可乘着夜色,悄悄地把洛阳西门的精锐撤走,只留下若干残兵,够打旌旗即可,因旌旗密布,董贼暂时也看不出虚实,我军便可从容撤走。”
吕布抚掌大笑:“奉孝此计甚妙,便以此办理。”
吕布领着两千并州军往洛阳进发,一路之上,旌旗招展,锣鼓喧天,拉长的队伍似是有五六千人,董卓派来的斥候不敢靠近,远远一看,按照旌旗数量估算了一下数目,便拍马回报董卓。
董卓一听吕布又往洛阳西门增兵,不禁拍桌子大叫:“吕布,这个无信小人,吾不该误信于他,错过进京大好时机!”
李儒在一旁劝道:“父亲莫要生气,吕布此举大有文章,他已领冀州刺史镇北将军,按说并无防御京师之责,如此行事,颇让人费解。不过,此人既为冀州刺史,必定要回到治地,不能在洛阳多待,父亲就静观其变,看看他吕布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董卓点点头:“便以儒儿所言,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