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毒看吕布摆出一副想要斗将的意思,他不甘示弱,便回顾道:“谁敢出阵,斩杀吕布小儿?!”
“末将汤峪愿取吕布的首级献给大帅!”
于毒回头一看,原来是麾下悍将汤阴人汤峪,此人面目白皙,体格瘦弱,看似一个痨病鬼,却力大无穷,曾经有一次跟人吵架,脾气暴躁的汤峪随手抓起旁边重达五百斤的石狮子将对方活活砸死,顿成汤阴一霸,人人敬而远之,不愿于他亲近,汤峪迫于生计,只得来到汤阴附近的朝歌鹿场山苍岩谷,投奔了渠帅于毒。汤峪手持一根枣木大棍,纵横黑山,少有敌手,堪称万人敌。
于毒大笑道:“有小汤出马,吕布今日必定命丧!”
汤峪没有骑马,挥舞着那根枣木大棍,来到阵前,扯着嗓子喊道:“吕布小儿,纳命来!”
吕布想要策马上前,却被高览所阻:“杀鸡焉用牛刀!”
高览挺枪跃马直取汤峪,不避不让,砰地一棒砸在高览的枪杆上,高览那枪杆是混铁所铸,枣木棒当场断成两截,震得高览虎口发麻,腾腾地策马倒退数步:“这小子好大力气,我可不能小觑。”
汤峪根本没想到高览手里是混铁大枪,枣木棒竟然砸断了,当时就愣在那里,后方一个尖利的声音想起:“小汤,接住!”从黑山贼阵中飞出一根六尺长的铁棒,汤峪飞身接过,娇羞一笑道:“谢过哥哥。”官军和贼军的将士都被他那娇羞一笑激得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毒回头一看,送汤峪铁棒的乃是麾下悍将吕庚,并州人氏,传说是吕布的远房兄弟,生性残暴凶恶,年轻时游手好闲,被父亲责打,吕庚竟然弑杀其父,因其弑杀亲父之名搞得鬼憎人厌,官府也在追捕于他,便只好前去投靠黑山渠帅张燕,张燕亦嫌弃他弑父,吕庚只好投奔于毒。吕庚好色成癖,男女皆爱,因山寨里的美女都被于毒霸占,吕庚只好跟那个面皮白净的汤峪搞在一起。
汤峪拿到吕庚的铁棒,心中大定,挥舞着铁棒,直扑高览。
高览知道他力大,拨马闪过,挥枪直刺,汤峪闪身躲过,两人便战在一块。高览毕竟是久经沙场,武艺娴熟,那杆铁枪在他手中运转如飞,而汤峪生性暴躁静不下来学不得上乘武艺,只凭着一身力气胡乱挥舞着铁棒,他一心想砸死高览或者砸飞高览手中的长枪,越是这样拼命挥舞,越是沾不到高览一根汗毛。
高览那根大铁枪挥舞起来似是乌云乱飞,似是乌鸦盘旋,招招不离汤峪的要害,汤峪原本还挥舞着铁棒去打高览,现在只能疲于奔命,挥舞铁棒来阻挡高览刺杀自己。
那个赠给汤峪铁棒的吕庚看出不妙,就大声喊道:“小汤,赶快下来,再晚就来不及了!”
他话音刚落,高览已经看出汤峪身形的破绽,拨开汤峪的铁棒,一枪刺出,正好刺中汤峪的咽喉,高览用力一拔,汤峪脖颈喷出一丈多远的鲜血,整个人扑通栽倒在地,铁棒咚地一声砸落在地。
吕庚有心冲去来给汤峪报仇,奈何自己手里的铁棒遗落在战场,只得回头向其他人强索。
高览举起长枪:“大汉威武!官军必胜!”三千官军精骑也齐声大喊:“大汉威武!官军必胜!”
高览拨马回归本阵,对吕布拱手道:“幸不辱命!”
吕布拍肩勉励道:“子远枪法甚是精妙,我以后要向你讨教几招。”
高览低下头道:“惭愧惭愧,高览可不敢在主公面前卖弄武艺,那就跟孔夫子门前卖文章一样。”
于毒气急败坏,又回头道:“还有谁?!还有谁敢去的吗?若是斩杀一将,本帅奖他一箱黄金!”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马上就有人喊道:“末将愿往!”
于毒再定睛一看,原来是河内人郝通,乃河内人郝萌的堂弟,因杀人之罪逃亡江湖,前去投奔堂兄郝萌被拒,只好上山落草投奔黑山渠帅于毒。
郝通似是知道郝萌死的内幕,瞪大红红的眼睛,扯着铜锣般的嗓子,挥舞着大刀,催马来到阵中,厉声大喝道:“吕布小儿,你杀了丁原,又杀了我兄长,还嫁祸给他,今天我要拿你的命,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吕布催动赤兔马想去斩杀郝通,阻止他的臭嘴,又被张颌阻拦:“主公,对付此等饭桶,不用劳您大驾!”
张颌挺枪跃马,厉声大喝道:“竟敢污蔑我家主公,吃我一枪!”
郝通挥刀来应,张颌长枪一抖,震开郝通的大刀,长枪用力一刺,竟然刺进郝通的嘴巴,张颌用力一搅,郝通的舌头碎成肉末随着鲜血喷了出来。
张颌厉声大叫道:“这就是污蔑我家主公的下场!”说着挑起郝通的尸首甩向于毒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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