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儿察觉到吕布眼神里的垂涎之色,便摇头道:“这样太过打扰将军了,我们还是回驿馆。”
吕布脸色一沉,扭头对曹操说道:“孟德兄,你意下如何,难道你刚才所说,不醉无归,是在骗我,难道你嫌弃我这陋室不堪居住?!”
曹操见吕布把话撂在这里,不敢得罪吕布,便对卞玉儿摆摆手:“玉儿,奉先贤弟盛情难却,我们今晚就在将军府安歇,你就不要回馆驿了,先去后院见过诸位弟妹,然后再来客房照顾我。看样子,奉先贤弟今晚不把我灌醉,他是誓不罢休了。”
卞玉儿见夫君对吕布没有半点提防,心里幽幽一叹,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只好跟着吕府的婢女前去后宅拜见严琳、貂蝉和吴瑕三女。
欣赏完卞玉儿的秀色,又稍微聊了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曹操收敛笑容,严肃地说道:“讨董大业,全都仰仗贤弟了!”
吕布也一本正经道:“剿灭国贼,迎天子还于洛都,乃我辈应尽之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孟德兄,你也须要多出一把力才是!”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曹操赞叹道:“奉先贤弟,讨伐董贼,乃大义所在,我曹操义不容辞。”
“孟德兄,只是那董贼有十余万西凉精骑,战力为天下之冠,而我关东群雄手下多是新近招募的郡县兵,兵戈不齐,训练不良,不客气地说,便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才能统一群乌合之众,击败董贼的十万西凉铁骑,孟德兄,你有何良策?”吕布拱手问道。
曹操这次来邺城便是要献该如何讨伐董卓的计策,他只是奇怪吕布怎么知道他胸中有谋。
吕布难道会告诉他,历史讨伐董卓的关东二十多路诸侯里面,真正有对付董卓的谋略的只有你曹操。
曹操当仁不让地把心中所想向吕布做了陈述。
吕布听罢,不由得拍案大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便从孟德兄所说。”
“哦,原来奉先想得跟我一样。”曹操一直纳闷原本有勇无谋的吕布最近几个月内忽然变得深通谋略、
吕布拍了一下旁边坐着的郭嘉:“此乃郭嘉郭奉孝的主意。”
曹操原本并不把年纪轻轻的郭嘉放在眼里,听吕布这么一说,他望着郭嘉的眼神忽然变了,异常炙热。
却见郭嘉垂下眼帘,并不和他相对,曹操恍然想到,郭嘉已经拜吕布为主公,自己实难从吕布手里夺得这个贤才,只得哈哈笑道:“奉孝,为我们所见略同,请满饮此杯。”说着亲自给郭嘉斟酒。
郭嘉转头看了看吕布,吕布微笑点头,郭嘉才接过曹操捧的酒樽,一饮而尽。
曹操欣羡道:“奉先贤弟,你麾下猛将如云,谋士如雨,真让愚兄佩服不已。”
吕布谦虚道:“孟德兄,你过誉了,我可从未觉得麾下猛将谋士多,反倒一直觉得麾下将领缺乏,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许多职位缺乏良才,我正为此苦恼不已,孟德兄家族子弟精英甚多,不如拨出几个前来协助我辅佐朝廷?”
“呃,这个嘛,我族中子弟虽多,真正可谓精英的只有他们四人,其他的都年幼,没有见过世面,难堪大用,而我还需要他们四位辅助我治理平原。”曹操赶紧改口道。
“哈哈,孟德兄,你无须紧张,我是说的玩笑话,我又怎能夺你的爱将呢?”吕布瞟了一眼郭嘉和典韦,又想到稍后会来的几个贤才,心里十分快意,曹孟德啊曹阿瞒,老子撬你墙角撬定了。
两个人又稍微聊了一下明日前去拜见天子的一些事宜,聊了一下讨董联盟的兵力部署。
吕布见曹操神智还是相当清楚,便一副惭愧难当的样子:“孟德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邺城,我却不能让你喝得尽心,真是愧为东道主!”
不等曹操推让,吕布大声喝道:“来人啊,杜康!”
“杜康酒!奉先贤弟,你知我最爱杜康酒,为何不早些来!却拿一些杂酒来糊弄我!”曹操端起酒樽,细细品味:“世间有百味酒,我独钟杜康,入口绵软芳香,便如品尝美人的芳唇,让人心底的忧愁顿时一扫而空!”
“孟德兄,你真乃懂酒之人,听你方才所言,我忽然诗兴大发,愿作诗一首,以助酒兴!”吕布朗声笑道:“我这首诗名曰短歌行!”